分卷閲讀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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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收養一説從何而來?
會不會是有人迫不得已將秦英託付給了秦家?
也不對。
明恕搖頭,如果是這樣,那二十一年前秦英被秦雄所害時,秦家怎麼向那人待?
如果是不用再待呢?
將秦英託付給秦家的人早就死了?
所以秦家才能對秦英的“失蹤”冷處理?
冬鄴市,刑偵局。
蕭遇安拿着一份鑑定報告。
此前,他與明恕都只是懷疑楚信是楚林雄的親兒子,這份鑑定報告坐實了二人的關係。
楚信並非楚林雄的侄子,而是兒子,那楚信的母親是誰?
楚林雄生風,除了楚慶等四位有名有份的兒子,在外面還有無數私生子,上次撞到重案組槍口上的楚燦就是其中之一。對這些私生子,楚林雄向來冷漠,給錢,也給一定的地位,但並不會讓他們參與楚氏的生意。
楚信是唯一的例外。
侄兒顯然比私生子好聽,楚林雄給了楚信一個特殊的名分,將他帶在身邊,在他尚未成年時,就教他接觸家族事務。楚信自己也爭氣,在出家為僧之前,風頭甚至壓過了楚林雄最出的兒子楚慶。
楚林雄中意楚信,楚信資質確實突出。據楚氏的員工説,楚信在集團工作時,為人謙和踏實,在楚家培養的那些年輕人中,是人緣最好的一位。
照此發展,楚信必然是楚林雄最滿意的接班人。
但這個接班人,卻有心臟病。
楚林雄半生狡詐,心狠手辣,楚氏能有如今的地位,與他的能力、野心、手腕不無關係。
最滿意的接班人,最寵愛的兒子重病纏身,楚林雄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心臟移植並非治療心臟病的唯一手段,若非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醫生不會建議病人做這項手術。
七年前,若是不進行心臟移植,楚信活不過一年。
以楚氏這樣的財力與人脈,想要在國內找到合適的心臟並不困難,楚林雄也請得起最好的團隊為楚信保駕護航。既然如此,去國外的理由是什麼?
不可能是國外的團隊更優秀。因為再優秀的醫生,楚林雄也能夠將其請到國內來。
將楚信折騰出國,不是明智之舉。
蕭遇安將鑑定報告放在桌上,走去飲水機邊,倒了一杯温水。
楚林雄這樣的商場“梟雄”,做任何事,都必然有他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楚信的手術,不能在國內進行。
最近十年,國內醫學相關領域趨規範,曾經猖獗的器官黑市易被叫停,幾乎沒有人還能在黑市購買器官,而即便購買到了,也沒有機構和個人敢進行手術。
不過問題在於,楚林雄沒有必要給楚信進行非法手術,通過人脈與金錢,他必然能給楚信拿到最合適的心臟。
忽然,蕭遇安握着杯子的手一頓。
楚信最終在國外做移植手術,並且這次移植手術大概率是非法進行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楚林雄得到了最想要的心臟,但這個手術無法在國內的監管條件下做。
這個心臟,不是從正規途徑得到!
在楚林雄的認知裏,最適合楚信的心臟,並非那些合法捐獻者的心臟,而是與楚信有血緣關係者的心臟。
他的其他兒子?
從對待楚燦一事就可判斷,楚林雄做得出用私生子們的命去換楚信命的事。
但假如有同等的選擇,他不至於犧牲自己的孩子。
楚信的生母到底是誰,現在重案組還未能查明。假如楚信的生母還有一個孩子,也就是楚信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兄弟,那麼這個人就是最好的心臟供體。
蕭遇安半眯起眼,拿起手機。
電話剛一接通,明恕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哥,我有個想法要給你説。”蕭遇安温聲笑了笑,“正好,我也有個想法要給你説。”秋夜漫長,手機在手心漸漸發燙,明恕在特別行動隊的臨時會議室來回踱步,而蕭遇安站在重案組辦公室的窗邊,偶爾走動幾步。
一個人的思維有侷限與盲區,但兩個人的想法扣在一起,就足以形成一幅完整的拼圖。
蕭遇安説:“如果楚信和秦英的關係成立,那麼楚信就是兇手的最後一個目標。兇手第一次犯案在函省虹城,第二次犯案在洲省靜歷市,第三次犯案在我們冬鄴市。以楚信現在在冬鄴市判斷,兇手大概率也在冬鄴市,伺機而動。”
“就是那個在國外給喬應寄年貨的人。”明恕説:“但我有個想不通的地方,楚信在海鏡寺待了那麼久,身邊沒有一個保鏢,兇手為什麼遲遲不動手?”蕭遇安説:“楚信膛裏有秦英的心臟,站在兇手的角度來看,兇手也許希望將楚信放在最後。”明恕想了會兒,“那我們現在就有兩個突破方向,一是楚家,另一個還是秦英在靜歷市所往、結識的人。據我所知,楚信並不是長大後展才華,才被楚林雄重視,他自幼就是楚林雄的侄子,被楚林雄區別對待,我認為這不是楚信本人特殊,而是楚信的母親在楚林雄的心中佔有一個特殊的位置。”蕭遇安贊同,“確定楚信生母的身份,要麼證實我們的推斷,要麼排除。”
“靜歷市這邊就不太好查了。”明恕説:“以秦英當初的社會地位,結認識的基本都是底層民眾,這部分人找到的我都已經接觸過了,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