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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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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工作,六年前出家。時過境遷,現在連鎖產品佔領了市場,牛場早已倒閉。

徐椿輾轉找到牛場當年的管理人員之一,現年60歲的老文。

牛場不是大企業,一個領導能説得出所有員工的名字。

提起褚江,老文眼中出現些許難

徐椿説:“如果褚江有什麼問題,麻煩你照實告訴我。”一番沉默後,老文終是道:“褚江害死過人。”徐椿眉心一下子收緊。

老文又解釋:“不是殺人啊,其實這事也不全是他的錯。”據老文説,牛場原本有一個很勤勞的工人,這位工人是個寡婦,丈夫早亡,一個人照顧雙方父母。

因為生活壓力大,寡婦拼命幹活,每月領到的獎金都是所有工人中最高的。這便難免引人眼紅。

寡婦從不打扮自己,穿的淨是改了又改的衣服,乍一看十分土氣。可事實上,寡婦五官生得很好。有一年勞動節,因為要上台表演節目,寡婦難得地化了個妝,換了身漂亮的衣服,一下子成為人們目光的焦點。

從那以後,牛場的男人們開始跟她開葷玩笑,有的人甚至上手往她身上揩油。褚江老光一條,是做得最過分的幾人之一。

寡婦一個女人,擔心反抗得太厲害丟了工作,畢竟家裏還有四位老人靠她的工資過活。久而久之,鎮子裏就有人説,寡婦勾引牛場的男人。

這事起了羣憤,先是男人們的子到牛場來撒潑,要求開除寡婦。寡婦哭着求場長,不要開除自己。

子們得知寡婦仍在牛場工作,更加氣憤,衝到寡婦的公婆家中討要説法。

人言可畏,寡婦的名聲在鎮裏是徹底臭了。

這年年底,牛場迫於壓力,在明知錯不在寡婦,也明知寡婦不能失去這份工作的情況下,還是開除了寡婦。

節之前,寡婦在言蜚語與窮困中跳河自殺,屍體在一週之後才被發現。

寡婦一死,輿論又有些倒戈的意思了,死寡婦的明明是那些將鹹豬手伸向寡婦的男人,還有他們的子,人死為大,這些人又開始互相指責。漸漸地,人們發現,最早調戲寡婦的是老光褚江。

褚江馬上成為眾矢之的。

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也做了錯事,但只要不是第一個做錯事的人,追究起來,自己就不僅沒有錯,還有資格懲罰第一個做錯事的人。

褚江被孤立,家中的親戚對他避而不見,最終,他也丟了賴以生存的工作。

整個風香鎮,沒有人願意僱傭他。

“原來褚江當和尚去了嗎?”老文説:“這我就不知道了。開除褚江的決定是我向褚江傳達的,我也是不得已,他説他能理解。我們其實沒有虧待他,該給的補償一分錢不少。這事也確實賴他自己,誰叫他帶頭去惹人家寡婦呢,警察同志,你説是這個道理吧?”從老文家離開,徐椿又去了風香鎮派出所。民警的説法和老文大同小異,都説褚江從來沒有犯過大事,但不是盞省油的人,鎮裏各種扯皮、翻閒話,哪裏都有他。

徐椿不由得想起另一名失蹤的僧人王路。

來到風香鎮調查褚江之前,他先在首泉鎮調查過王路。

王路今年36歲,出家年份和褚江一樣,也是六年前,不同的是,褚江曾有工作,而王路已經無業多年。

王路的父親早已去世,母親由姐姐王希照料。

“沒有出息的東西!”王希如此評價自己的親弟弟。

在首泉鎮這種小地方,大富大貴難,但找個工作、討個老婆,和大多數人一樣過普通的生活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但王路少不長進,從小就是個混子,初中畢業之後就開始了混吃等死的生活,父母託人找了各種各樣的工作,王希都不願意做,又懶,腦子又不靈光,仗着父母不會將自己趕出門,就待在家裏啃老,活活將自己的父親給氣死。

“我爸走了後,我把我媽接到我家裏來,和我一起住。”王希説:“那個混賬也想跟着來。我可沒有我爸媽那麼好説話,他們心疼他,我不心疼,這是我和我丈夫的家,家裏還有兩個小孩,哪裏住得下他?就算住得下,我也不會養他!”徐椿問:“所以你就將王路趕走了?”

“不趕走留着他禍害我全家嗎?”王希是當地一家企業的中層管理,説話相當強勢,“我是他姐,這沒錯,但我沒有義務養他。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出去做什麼不能養活自己?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和他接觸,更不會讓他進我的家門!”徐椿給明恕打電話,“王路和褚江表面看沒有什麼共同點,但兩人都有很多病,王路啃老,氣死了自己的父親,褚江調戲寡婦,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寡婦的死亡。論法理,他們都不至於犯罪,但論道德,他們都是失德者。”明恕已經料到這種結果,離開海鏡寺的四人裏,只有道德品行沒有問題的胡成醫現在還平安地生活着。

至於常慶英……

常慶英今年47歲,洛城人,冬鄴警方不是不能查,但當地警方出面,更容易摸清重點。

到寒暑村之前,明恕和花崇通了個電話,説明情況,請花崇派人協助。洛城警方效率奇高,當即查清原委。

花崇不知是不是冒了,聲音從聽筒裏傳來,顯得比平時沙啞,“你想查的這個常慶英,雖然沒有任何案底,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