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2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惑’僅僅是看了墓心的小説,這在刑事案件裏不可作為依據。”蕭遇安點頭,“我知道。不過魯昆的情況,其實還可以做進一步調查。”

“嗯?”明恕上身前傾,雙手搭在桌沿上。

這姿勢令他看上去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

而蕭遇安是正在授課的風度翩翩的老師。

“他所謂的‘蠱惑’在刑事上不成立,但他受到這類書籍影響,卻可能是事實。”蕭遇安説,“設想一下,如果還有一個人與他心理狀態類似,在某種極端條件下讀到書中的某一句話,咖啡館的悲劇是不是會重演?”明恕想起一位名叫“佘羣”的目擊者。

佘羣説,魯昆當時正在看一本書,封面上寫着“有的人就是該死”。

犯罪類小説中,通常帶有非常濃烈的偏情緒,這句話只是一種表達,但並非不可能催生心理暗示。

沉默了半分來鍾,明恕搖頭,“這只是非常特殊的個例,書本身沒有錯,錯的是魯昆。就像現在很多家長指責遊戲,認為遊戲令他們的孩子沉。這種看法本沒有道理,因為有錯的並不是遊戲本身。”

“書當然沒有錯,難道你認為我打算追求墓心的責任?”蕭遇安説,“不過魯昆雖然只是個例,但這種個例不該被忽視。墓心的書既然能夠刺一個心理不正常的嫌疑人,那説不定書裏也有什麼能夠供我們參考。”明恕立即來了神,“你發現什麼了?”蕭遇安仍是淡然的態度,“目前還沒有。”明恕將下巴枕在手臂上,全然不像方遠航眼中利落果決的師傅,“我還以為你叫我來,是找到突破點了。”

“我始終相信一件事突然出現,必然有它出現的道理。魯昆突然改換説辭,將一個作家搬出來,最可能的原因是轉移重點。但是墓心既然已經暴在我們的視線裏,我們不妨順道查一下。”蕭遇安説:“有時候一條線索也許看起來沒有什麼用,但當最後需要串聯的時候,説不定這條沒用的線索會成為關鍵。”明恕沉下心來,點頭,“墓心我會安排人手去查,哥,魯昆這案子先放在一邊,羅祥甫的案子我有個猜測。”蕭遇安正,“我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對羅祥甫案的理解。”

“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這個猜測——”明恕站起來,在辦公桌邊小範圍踱步,“給羅祥甫引來殺身之禍的可能正是他唯一的愛好,街拍。”蕭遇安仰靠在椅背上,雙手疊在腹部,視線從深長的眼中出,帶着鼓勵的意思。

“兇手應該不是羅祥甫悉的任何一個人。如果是,ta必然已經在我們這一輪密集排查中出馬腳。”明恕繼續説:“我和邢牧之前從兇器、下藥、擊打情況推斷兇手是一名女,我承認這種推斷比較武斷,但現在看來,兇手是女人的可能越來越大。”蕭遇安並未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恰當地點了點頭。

“羅祥甫拍了兩年照,文堯那次是鬧得最厲害的一次。我剛才接觸過文堯,怎麼説,她非常厭惡羅祥甫之,不僅在街頭巷尾,甚至在工作場合,她也時常受到老人騷擾。”明恕説:“但她的恨還沒有積蓄到犯罪的程度,她在有意無意地尋找發的契機。從這種角度看,她是個能夠平衡消極情緒的人,她做得出引導輿論的事,卻不會親自去殺人。”蕭遇安説:“那殺害羅祥甫的,可能是比她受到更大的傷害,並且更恨羅祥甫的人。”

“對!”明恕一捏拳頭,“但這個人隱藏得非常深,羅祥甫也許本不認識她,排查起來難度很大。”安靜片刻,蕭遇安忽然説:“這是比較常規的思路,你想沒想過極端的思路?”明恕站定,“極端?”蕭遇安食指在墓心的書上一點,“有的人本來就該死。”明恕眼尾撐開,“哥?”

“這是墓心書裏慣有的觀點,也是現在網絡上行的觀點。”蕭遇安説:“我在電視台有人,找他們要過魯昆那期節目的原始採訪記錄,其中有不止一人認為,那些被殺的小孩本來就該死。”明恕重新拉開靠椅,緩緩坐了下去。

“這些人真的被吵鬧的小孩傷害到必須殺之而後快嗎?”蕭遇安搖頭,“我看不見得。”

“畸形的恨?”明恕先是猶豫,後眼一定,“對,就是畸形的恨!”

“吵鬧的小孩,強行拍照的老人,這兩個羣體看似完全不同,但都造成了類似的社會影響。”蕭遇安説,“既然有不少人認為吵鬧的小孩就是該死,殺死他們是為民除害,那麼同樣,也會有人認為殺死強行拍照的老人是‘義舉’——這和ta是否受到傷害沒有必然聯繫。”明恕雙手支着臉頰,“那這樣一來,偵查難度就更高了。任何一個心理扭曲的人,如果仇恨街拍老人,都可能對羅祥甫動手……糟了!”

“怎麼?”蕭遇安問。

“如果事實如我們所想,那羅祥甫一定不是兇手的唯一目標!ta還會作案!”

“的確如此。或者説,ta在殺害羅祥甫之前,就已經殺害過別人。”明恕無意識地抖起右腿,臉不怎麼好看,“要查的話,只能從積案組的陳年案子中入手,或者查失蹤人口。但這都等同於大海撈針。”此時太陽已經西沉,金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將室內細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