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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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恕又往前翻,看來秦緒還沒來得及刪除以前拍的照片,相冊裏還有上週、上月的“存貨”。
和今天所拍類似,秦緒捕捉的全是普通人的“醜陋”瞬間。
忽然,明恕看到了一個悉的地方,還有一個眼的人。
“蝦寶寶”,以及“蝦寶寶”的老闆秦雄。
照片裏,秦雄正在跟一箇中年女人扭打,兩人的表情都十分扭曲,眼中充滿怨毒。
明恕將相機轉向秦緒,“他們是?”秦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我爸媽。”秦緒和秦雄都姓秦,問之前明恕就已經猜到了。
“看來你很熱衷觀賞旁人的醜態。”明恕説:“不過你為什麼非要來祈月山觀察?”
“當然是因為到這種網紅景點的人格外醜陋啊!”秦緒眼神變得陰鷙,“嘿嘿”笑了幾聲,“你沒發現嗎?這座山隨處可以捕捉到最醜陋的靈魂!”方遠航眼皮直跳,有種躺着中槍的覺。
明恕説:“剛才在海鏡寺外面,你不斷觀察周圍的人,也是為了捕捉他們的醜態?”秦緒了下嘴,“如果可以,我還想拍下你們警察的醜態!”方遠航聽不下去了,“你適可而止!”
“相機。”明恕晃了下,“借我用用。”秦緒動道:“為什麼?”明恕説:“裏面那十幾張凹坑照片,説不定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秦緒握緊拳頭。
明恕説:“怎麼,不願意啊?”秦緒説:“你本不是想要我拍的那十幾張照片,你是想把我的相機拿去做技術處理!”明恕笑,“喲,還聰明。”
“你以為我是兇手。”秦緒又道:“因為九成命案的兇手,都會返回作案現場!”明恕手指捧在一起,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推理倒是看得不少。”
“但我不是兇手!”秦緒説:“我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明恕問:“那個凹坑最早是誰發現的?”秦緒愣了下。
明恕等了幾秒,“嗯?”秦緒説:“我如果説是我,你是不是會更加懷疑我?”
“還真是你?”
“我總不能撒謊吧!萬一以後被你們發現我撒謊,那我的嫌疑豈不是更大?”明恕説:“那你得好好回憶一下了,是怎麼發現那個凹坑?”
“我……”秦緒終於侷促起來,“我跟在三男兩女後面,想拍他們。他們在那個凹坑附近打鬧,我在下方拍不到他們的臉,就只好往上走。我站的地方比凹坑高,一下就看到了裏面的屍體。”明恕問:“你跟的是哪五人?”秦緒往後一看,將對方指了出來。
明恕又問:“他們知道你跟着他們,拍他們的照片嗎?”秦緒不屑道:“我拍照從來沒被人發現過!”明恕沒有繼續往下問,暫時將秦緒放走。
“這孩子心理可能有嚴重問題。”易飛説:“但要説他是兇手,我看也不一定。”
“嗯。”明恕道:“秦緒有發情緒的渠道,但兇手展示出來的是一種長期壓抑、終於爆發的狀態。”易飛掃了眼目擊者們,“都問得差不多了,除了這個秦緒,其他人都看不出什麼疑點。”明恕了下眉心,“還是得等邢老師和肖滿那邊出結果。”夜裏,邢牧帶着屍檢報告匆匆趕到,見蕭遇安也在,臉突然變了,“蕭,蕭局,你也在啊。”蕭遇安點頭,“嗯,來了解下案子。邢老師,你不用顧忌我,跟明隊彙報就是了。”
“哦,好。”邢牧將報告遞給明恕,“還是初步屍檢時的結論,兩位被害人都死於顳骨的鋭器傷,之前我懷疑被害人在死前處於神智不清醒的狀態,兇手可能給她們用了藥,但毒理藥理檢驗顯示,她們並未服過、被注過任何藥物。另外,她們的胃部已經排空。死亡時間是在10月13晚間。”明恕説:“所以她們是在清醒狀態中被兇手一刀給……”
“當然也可能處於睡眠狀態中。”邢牧道:“不過有個問題是,凹坑邊就是第一現場,屍斑也證明,她們在遇害後很快就被擺成了我們看到的姿勢。兩個女孩,在什麼情況下會在荒郊野外睡覺?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明恕抱着手臂走來走去,“憑秦緒的身體條件,即便是在夜間,也幾乎不可能將一把刀入兩名清醒成年女的顳骨。兇手大概率不在那羣上山的年輕人之中。方遠航。”忽然被點名,方遠航連忙站起來,“師傅,我在!”明恕説:“命案發生的地方雖然離海鏡寺很遠,但兩名被害人上山,按正常路線來走,應該會經過海鏡寺。她們遇害的時候,祈月山上游客不算多,海鏡寺的僧人也許注意到了她們。你去海鏡寺打聽一下。那如果她們並非是從常規路線上山,她們與兇手的關係,就很值得琢磨了。”常年住在海鏡寺的僧人有九位,方遠航找到他們時,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僧人主動走了出來,自稱三天前的下午,看到兩名女經由海鏡寺往山上走。
這位僧人叫悟憎,一年前考研失敗,才拜入佛門。
“她們來祈月山賞秋,我遇到她們時已經是下午3點。”悟憎穿着僧人衣,但也許是出家的時間不長,舉止不太像僧人,“我當時正在院子裏讀書,她們進來休息,問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