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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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航那會兒只是個實習警,渾身充滿青少年的正氣,苦口婆心勸他——師傅,煙危害身體健康,而且我們這兒是公共區域,你還是別了。
他將煙要回來,沒戒,但得少了。
時隔一年多,屜裏的煙又不見了,而方遠航自己都開始煙,這次的“賊”不可能還是方遠航。
他想了想,將屜推回去。
如今刑偵局上下,會管着他煙的人,只有蕭遇安。
有時他自己都覺得很奇妙,明明是相同的成長環境,他亦始終以蕭遇安為目標,十來歲時甚至處處模仿蕭遇安,但他與蕭遇安終究還是成為了截然不同的人。
蕭遇安極其自律,從不煙酗酒,內裏近乎刻板,展現在外的卻是神秘、從容、處變不驚。
他學來了三成,但到底無法像蕭遇安一樣讓一切盡在掌控中。
疲勞的時候想煙,不開心的時候想喝酒,會亢奮,也會消沉,但再難過,在蕭遇安身邊待一會兒就好了。
他曾埋在蕭遇安懷裏,沮喪地説:“哥,我要怎麼做,才能像你一樣?”像你一樣強大、鎮定,永遠不可撼動。
蕭遇安卻撫摸着他半濕的頭髮,親吻他的發頂,聲音醇厚深沉,含着關切的笑意,“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他抬頭,不解,“不好,要像你一樣才叫好。”蕭遇安又吻他的眼,温聲説,“你不是我的複製品。”他不吭聲了,隱約的失落在中迴盪。
“你是我的戀人。”蕭遇安説。
回憶帶着温度,他微垂下頭,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牽了牽。
方遠航在門口喊,“師傅,你找煙?我桌上有。”他搖了搖頭,“易飛在哪?讓他過來找我。”五樓台,木桌上擺着一個煙灰缸,不知誰在這兒過煙,煙灰缸裏的煙頭都溢了出來。
明恕問:“街拍這條線查得怎麼樣?”早在得知羅祥甫有拍攝美女的愛好時,明恕就安排了兩條線,一條查羅祥甫的傳統人際關係,一條專查羅祥甫的攝影軌跡。
第一條自然更加重要,但目前已經撞到了死衚衕,第二條看似比較偏,卻很有可能隱藏着打通案件的關鍵信息。
“羅祥甫從兩年前開始玩街拍,主要拍攝地一個是科普遊樂場,那兒穿奇裝異服的人比較多,另幾個是市內各個商業中心的中庭,那兒時尚達人很多,不少也願意給人拍。”易飛問:“對了,你見過那些成天守在商業中心拍美女的人嗎?”
“嗯。”明恕當然見過,往前推幾年,扛着單反的多數是年輕人,這兩年不知怎麼回事,對着美女一通狂拍的多半是白髮蒼蒼的老人。
陸雁舟他們特警總隊有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警,叫小允。
小允五官立體,身材更是沒得説,難得放個假,穿便裝去商場購物,被三五個老人圍住拍照。雖然穿的是便服,但小允在特警總隊的職位比較特殊,從不留影像。
老人們一勁兒地誇,非要拍照,甚至動手抓扯。小允氣不過,又不敢輕易出手,掙之後立即打車離開,再也沒去過那個商場。
明恕對拍照的人沒什麼意見,但打心眼兒裏瞧不上老人們類似的舉動。
“今年街拍引起的糾紛已經有好幾起了。”易飛説,“尤以老人居多。一些年輕女不願意被拍,年紀小一些的攝影師就放棄了,但老人有時會窮追猛打,非拍不可。”明恕問:“羅祥甫身上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易飛搖頭,“沒有報案記錄,但到底有沒有,現在還不好説。”
“羅祥甫的相機、電腦現在都在技偵組吧?”明恕起身,“我去看看。”兩人一同向走廊走去,不料還未走出幾步,就聽見周願的聲音,“明隊呢?明隊在哪兒?”明恕幾步離開台,抬手,“有什麼發現?”周願很興奮,“明隊,羅祥甫去年8月中旬,曾經和一對母女因為拍照當街爭執!有人拍下了事發時的照片和視頻傳到網上,號稱要‘人’出這個‘老畜生’。”明恕眉心微壓,大步往前,“帖子還在嗎?”
“都被刪了,但被我恢復出來了。”周願顯出一絲自豪,這種神情在他臉上並不多見。
恢復的帖子裏,羅祥甫正在與一名身穿黃連衣裙的年輕女人拉扯,女人神焦慮,一手緊緊抱着女兒,一手頻繁地推拒羅祥甫。
經過處理,聽得見她的聲音,“我不拍,你讓開!不準拍我女兒,你們這些老狼!”而羅祥甫卻道:“我只拍一張,行嗎?你女兒太可愛了,你們這一套親子裝很有意思。”拉扯持續了兩分多鐘,女人最終在路人的幫助下離開,而羅祥甫失落地站在原地,好似仍不死心。
帖子很快引發眾怒,“為老不尊”、“壞人變老了”、“社會毒瘤”、“這種老人就該死”之類的話頻繁出現在討論區,而當有人提出“人”之後不久,帖子被刪除。
明恕道:“查網站刪帖的原因,還有當事者、發帖者信息!”周願效率極高,半小時後就出答卷,“網站是收到羅小龍打的錢,才刪帖!”作者有話説:解釋一下,如果是初次食、注甲基苯丙胺,一般就三天內能通過常規檢查測出,但是如果長期食,檢在一週或更長時間都能測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