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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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
“我覺得這套房子裏乾淨得過頭了。”
“乾淨?”
“就是覺被人刻意清理過。”方遠航説:“節前不是家家户户都會做清潔嗎?”
“不。”肖滿説:“不是你想的那種‘乾淨’。就算黃牟泉在節前打掃過房間,到現在也已經有半年了。”
“我懂你的意思。”明恕説:“你覺得該存在的痕跡不存在。”
“嗯。犯罪分子害怕自己在現場留下具有指向的痕跡,通常在作案之後,會對現場進行一次清理。”肖滿説:“我去過那麼多次現場,這裏的‘乾淨’給我相似的覺。”
“等一下啊!”方遠航一拍手,“照你這麼説,這兒被特意清理過,那這不就是案發現場嗎?黃牟泉死在這裏,然後屍體被帶走,所以冰箱裏的菜沒有處理,衣櫃裏的衣服也沒有帶走。但水電氣總閥卻關上了——兇手沒有必要幫助黃牟泉清理冰箱,飯菜爛在裏面,冰箱門關着,就算再臭,也飄不到別人家去,可水電氣總閥必須關閉,因為這種老房子,萬一停電來電,停水來水,設備出現故障的話,水管也許會爆開。只要發生這種事,就必然有人找上門來,甚至可能報警!”明恕説:“這基本能解釋剛才那個自相矛盾的情況。魯米諾測試做過了嗎?”
“沒有血跡反應。”肖滿收拾好勘察箱,“我得先回去把足跡建模做出來。”
“如果這裏真的是第一現場,那兇手是怎麼將黃牟泉帶走?”方遠航説:“魯米諾試劑沒有查出血痕,那兇手應該沒有在這裏分過屍……啊,我又想起一點,黃牟泉是以沒有出血,起碼沒有大量出血的方式死去。”明恕站在客廳裏唯一一張桌子邊,帶着手套的手在桌沿上撫過,“沒有分屍,將一個成年人整個帶走,很可能引起旁人注意,被人看到也説不定。”
“那找到目擊者就很關鍵了。”方遠航幹勁十足,“我這就去!”晚些時候,足跡比對未出結果。但肖滿據黃牟泉留在家中的鞋與鞋碼判斷出,足跡不可能是黃牟泉本人留下。
如此一來,肖滿之前的判斷很可能接近事實,即黃家是第一現場,有人在殺害黃牟泉之後,將自己留下的痕跡連同黃牟泉的指紋足跡一併清理乾淨。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黃家為什麼沒有黃牟泉自己的生活痕跡。
但另一個問題隨之出現,既然現場被清理過,那現存的足跡與已損壞的指紋會是誰的?
難道在黃牟泉已經死亡後,還有一個人又到了現場?
這個人來黃家的目的是什麼?
已經是半夜,初秋的夜風吹着有些涼,明恕面無表情看着山祥街雖然低檔但十分有生活氣息的小店,像是在發呆,其實腦中正過濾着千條萬縷的線索。
黃牟泉被捲入了一樁案子,這毋庸置疑。
至於是不是與巫震案、沙案一脈相承的案子,現在還無法確定。
小販之間、小販與周圍的居民之間、小販與城管之間,產生矛盾是常有的事,矛盾最終發生為衝突、命案,這在任何一個城市都不少見。
黃牟泉被仇人所害的可能,其實遠大於被巫震案中的幕後黑手選為替身的可能。
但是……
涉及小販的命案,十有八九都是情作案,兇手的反偵察意識非常薄弱,有的甚至本沒有反偵察意識,作案之後不僅處理不好現場,事後還會自己説出來。
所以類似的案子一旦發生,馬上就能偵破。
黃牟泉家裏的情況明顯不符合這一特徵,有人清理了房間,黃牟泉消失得無聲無息,若不是重案組從沙案查起,一路查到了山祥街,頂多有“碗碗菜”老闆娘等人發現黃牟泉不在這一片兒了。
半年來,山祥街、蘇正街沒有分毫關於黃牟泉的傳聞。
如此看來,黃牟泉實在不像因為和生活中認識的人結仇而被情殺害。
至於別的仇家,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
如果將黃牟泉與“教授”、巫震聯繫起來……
明恕突然有了個想法,給肖滿撥去電話,“巫震的個人物品不都被搬回來了嗎?看看巫震的鞋能不能與足跡比對上。黃牟泉如果是我們找的那個人,那巫震就和他不了干係,足跡也許就是巫震留下。如果不是……”肖滿會意,“如果不是,那黃牟泉失蹤案就由蕭局決定由我們還是刑偵一隊二隊誰去接着查!”夜越來越深,住在4-5的老婦始終不願意開門,而4-6的住户終於回來。
和明恕想象中的差不多,住在4-6的是位二十來歲的男,在蘇正街一家營業到半夜的烤店當服務員。
“這層樓只有我和4-5的徐婆婆。”面對警察,李真飛態度很自然,指了指4-1,説:“那家以前有人住,是個大叔,後來就沒人了,應該是搬走了吧。”明恕問:“搬走?你看到有人搬家?什麼時候?”
“這倒沒有。”李真飛搖頭,“但一直沒人進出不就是搬走了嗎?而且我過年時聽到動靜了。”明恕問:“什麼動靜?”
“就是搬東西的聲音。”李真飛説:“節加班工錢高,我就沒回家,輪休那天聽到外面的動靜了,但我在牀上躺着,懶得看。那之後,我就再沒看到大叔了。”
“師傅!”方遠航説:“李真飛聽到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