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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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找你。”林皎説:“她不肯向我説太多，説只願意告訴你。”方遠航看向明恕，“師傅？”明恕斟酌一番，“給易飛説一聲，我去一趟中心，很快回來。”心理研究中心雖在特警總隊裏，但風格與特警總隊完全不同，安靜得過分。

林皎右手握着門把，低聲道:“她就在裏面，一會兒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你喊一聲就行。”開門之前，明恕以為裏面窗簾緊閉，光線薄弱，畢竟很多心理有問題的人都不喜歡待在光明中。

事實卻是，房間裏一片敞亮，許正坐在地毯上，睜着一雙大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

許其實長得很可愛，但一想到這個女孩兒喜愛屍臭，熱衷玩尋找屍體的遊戲，明恕就有種背脊生寒的覺。

“你來啦。”許站起來，小跑到明恕跟前。

明恕低頭，直視着女孩兒眸略淺的雙眼，片刻問:“林老師説你有話想對我説？”許點頭。

明恕耐心道:“什麼事？”許又笑了，笑聲即便是在這極為明亮的房間裏，都有幾分滲人。

笑完之後，她用小孩獨有的稚嗓音道:“我看得見鬼。”第56章無休（16）“我能看見鬼。”許重複了一遍。

明恕是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小女孩的語氣與眼神只是讓他到不適，卻不可能嚇到他。

少傾，明恕問:“哦？什麼鬼？”許歪了歪頭，“你不害怕嗎？”明恕笑，“鬼很可怕嗎？你非要見我，就是想跟我説這個？”許揚着的角壓了下去，眼神漸漸變得陰森，“我見過鬼，但她已經死了。”面前的小孩不是普通小孩，明恕琢磨着許簡短的話語，鬼是假，但死不一定是假。許對屍臭極為，既然找得到巫震的屍體，那説不定以前也曾在找屍體的遊戲中有所發現。

“ta是誰？”明恕問。

“一個姐姐。”許將自己兩個羊角辮扯開，重新綁成單馬尾，“她的髮型是這樣，有天夜裏站在我家的窗户外面看我，我也看着她。”許家的窗户外面……

明恕腦中有了畫面。

醫路街全是老房子，老得可以當做這個城市的歷史名片。路是狹窄不平的青石板，樓梯和走廊是吱呀作響的舊木板，各家各户的窗户都是破的，本關不上，夜裏街頭巷尾燈光慘淡，一些角落甚至沒有光線。

此時，一個扎着馬尾的女子悄無聲息地站在一扇老舊窗户外，黏稠的目光掃過屋裏的一切，最終與許四目相對。

也虧得許不怕鬼，否則單是這樣一個畫面，就很有可能被嚇暈。

明恕説:“她為什麼會站在你家窗户外面？你認識她嗎？”許搖頭，“不認識，但我知道，她是來‘置換’我。”

“置換？”

“就是讓我變成她。”明恕再度審視許。這小姑娘不像是在撒謊，但説出的話卻太不尋常，即便是他，也難以理解。

忽然，許又咧嘴笑了，“但她已經死了，她無法‘置換’我了。”這也許是一件命案，明恕順着許的話問:“你説她是鬼，可鬼怎麼會死？”

“鬼就不能死嗎？”許出一絲困惑的表情，旋即又笑，“反正我知道，她死了。”

“你確定？”明恕説:“那你是在哪裏看到她已經死了？”許的活動範圍就在醫路街及醫路街附近，若是她真的發現了巫震之外的屍體，那應當不會超過這個範圍。

“在醫四巷子裏。”許説:“我看到了，她的肚子被破開，血了好多，但都沒有死呢！”一會兒死了，一會兒沒死，女孩的話語顛三倒四。

明恕清楚醫路街的情況——醫路街雖老，但這老裏也分新舊，許住的那一片是醫二巷子，住户不少，白天相當熱鬧。而醫四巷子是醫路街幾十年前的中心，房子都是最破舊的，已經成了危房，早前住在那裏的居民被遷走，起碼在五年前，醫四巷子就成了空巷。

一個小女孩，在空巷裏看到一個女人被開膛破肚，卻還沒有死？

“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的？”明恕問:“後來呢？”許苦惱地皺起眉，好像是在用心回憶，“後來我就回家了。”明恕眼皮輕跳。

假設醫四巷子真的發生過如此駭人聽聞的命案，不應該只有一個小女孩知道。被害者的屍體到哪裏去了？

“第二天半夜，我又去看她。”許抱着自己的胳膊，滑稽地哆嗦了兩下，“可她已經不見了。她了那麼多血，肯定死了。”明恕走近幾步，“你沒有騙我？”許的笑變得越來越天真，“你猜？”從房間出來，明恕按了按太陽，特別想一口煙。

但心理研究中心的地盤上，向來是煙的。

林皎説:“明隊，你臉不太好。”明恕在林皎肩頭一拍，“兄弟，辛苦了。”林皎莫名。

“總是和他們打道，不辛苦嗎？”明恕往門的方向指了指，“我得緩一下。”

“原來你是説這個。”林皎無奈地笑，“你們刑警擅長以邏輯解決問題，而邏輯在他們面前本沒有用。”

“許幫我看好了。”明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