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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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忘客官見諒。”青年付錢的手頓了頓,再看了一眼價牌:“你這價錢不是已經比往年要漲了一倍?”
“客官説的是兩年的價格吧?”店小二看了眼青年比普通人要白皙的皮膚,笑道,“只要西錘還在鬧旱災,這價格就還得漲。”青年又是一愕:“西錘還在旱着?”店小二點頭,只想着西錘乾旱明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眼前的青年卻不知怎的聽語氣還很震驚的樣子。他看了眼外面的太陽,道:“是啊,西錘乾旱都鬧了兩年了,聽逃難的人説,他們那邊逃得慢的,很多都沒有走出來,要麼渴死、要麼餓死在路上,這天公作孽的,西邊已經完全沒有水源了。”
“……”青年微微眯起眼。
“還好咱尚州離西錘離得遠,不過也受了影響。”店小二指了指牌子道,“朝廷要收税,我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理解理解。”青年聞言點了點頭,還是將手上的銅板多數了兩個出去,又多加了兩個銅板,算是打點店小二。
“多謝客官,我定給挑最大的饅頭。”店小二拖了拖錢,立刻眉開眼笑地去了。
青年微微一笑,很快又一個人坐在靠座位上,看着客棧外面的太陽。
他皮膚偏白,在一眾落腳吃飯的人裏面顯得出眾,陽光透過窗户灑在他的臉上,讓人的模樣更顯通透,他眼睛印着陽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久前,他剛剛和陳婉告別,跟着長明的指引重新回到瞭解臻所在的世界,但所抵達的位置卻不在京城,而是厲國東邊的一個村落。
村莊離京城委實遙遠,就算現在的陳殊仗着修為一路飛行,也需要三天的時。但長明剛剛甦醒,還需要補給力量,陳殊想了想,還是留着修為讓天魂繼續温養。
他在路上捕了些魚,拎到集市上置換了點銀兩,隨後買了些衣物換上,便一人從東邊開始往京城尋去。
此時距離他作為林辰疏死亡,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當初他告別解臻前往西錘,本想用最後的力量幫解臻解決旱災一事,但後來遭到寇時分的埋伏並沒有抵達到目的地。而現在重新回來,陳殊本以為西錘應該已經下雨,可聽店小二説起來,情況好像還在惡化。
旱災人力難挽,一年多前就已經有民開始湧入京城,若是長久天災不平,百姓受難,恐怕還會生出許多禍端。
陳殊沉眉思索,開始重新在心構築此行的路線圖。
不過一會兒,店小二已經將水囊和吃食端了過來。與此同時,客棧外面也行過來三個人,這三人也是風塵僕僕,進店後掃了一眼位置,見客棧位置已經滿,唯獨陳殊所在的桌子有空位,便行了過來。
“喲,二位官爺難得,要點些什麼?”店小二瞅了一眼三人服飾,立刻上前道。
他説到“官爺”二字,陳殊抬眼往旁邊的人看去,果然見到這三人身上穿着紅衣服,其中一人身上有海翻紋的制式,是地方衙門裏的官員,而另二人則穿着普通制式的紅衣,是跟從縣衙的衙役。
“上點小……嘶!”為首的官員開口,話到半路卻嘶了一聲,聲音含糊起來:“你看着上,能管我三人飽腹即可。”店小二和陳殊很快注意到這官員臉上有傷。
這官員看上去不過三十,模樣十分年輕,但此時一張臉卻完全破了相,半邊的臉高腫,像是被人打過一樣。
店小二愣了愣,卻不敢問話,連忙出去招呼客人。倒是另外兩個衙役在旁邊憤憤不平,其中一個偏胖的衙役坐下,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大聲道:“雲大人,這林家太可惡了!他們狗仗人勢,已經三番五次不將我們放在眼裏,我們難道就縱容他們下去?”
“……”胖衙役一拍桌子,陳殊便看到自己桌子上的白粥晃了幾下,連盤子上的饅頭也跳了跳。
他愣了愣,從手中的饅頭撕了一片往嘴裏。
也就在此時,坐在他旁邊的痩衙役也是一股怒氣沖天,他倒是沒有落座,卻是將旁邊佩戴的鐵尺往桌上一按道:“是啊,這林家居然敢對朝廷命官動手,簡直是欺人太甚!”桌面又震了一震。
“……”陳殊不由得多掃了眼兩邊的衙役。
這兩個衙役看上去都十分火大的樣子,反倒是臉上有傷的官員看了看自己帶來的兩人,又看了眼對面坐着的陳殊,連忙將瘦衙役從位置上拉坐了下來,勸道:“算了算了,這事情我再想辦法,你們也別打抱不平了,都坐下來吃些東西吧。”
“可是、可是……”見雲大人一臉不以為意要將此事掀篇的樣子,胖衙役急道,“雲大人,我們今天平白捱了一頓打,難道就這樣放過林家?”
“……非是平白捱打,只是這事情需要稟報給知縣才能做定奪。”雲大人安撫道,“你們放心,等一會回去,我便將今在林家發生的事情告與大人。”他説到知縣大人,兩個衙役倒是安靜下來許多,胖衙役和瘦衙役各看了一眼,隨後又看了雲大人臉上的紅腫,瘦衙役先開口道:“雲大人,不是我們多嘴,這件事情和知縣大人説和不説都是一個樣,知縣只會給咱加任務,林家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這麼久,也沒見知縣他站出來處理,只是叫我們多想想辦法……哎!”他這一嘆,旁邊胖衙役也不動容,罵罵咧咧地呸了聲道:“要我説這林家仗勢欺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