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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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沒打算聽他的樣子,更別説中他的幻術了。林辰疏那蠻子還能不小心被他暗算中招,可眼前這個人顏低沉,一聲清冽劍身直破虛妄,本沒時間讓他乘虛而入。
這人的劍術似比在太乾生死陣之時更加厲害。詭雲譎的功力只能勉強護住自己的要害,暗中觀察白衣人的破綻,卻越發覺得此人無論是身形還是容貌都給人一種隱隱悉的覺。
這種悉並不是太乾生死陣打過道的悉。詭雲譎覺這人應該在更久遠的時候就曾和他有一面之緣。
但他本想不起對方是誰。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人圍殺,還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詭雲譎面上出一絲憤懣。他心知自己若自己幻術不起作用,此時本不可能與眼前之人抗衡,眼中目光一轉,整個人頓時化為一道黑霧,往房間外逃去。
白衣冷哼一聲,御劍的飛劍急追詭雲譎而去,一劍便砸入黑霧之中。
“啊!”詭雲譎再度發出一絲慘叫,黑霧所過之處全是淋淋的血跡。
他的人也從黑霧中疊出,摔在一堆屍體當中,整個人當被貫穿,見白衣人持劍向他走來,立刻在少年的屍體上不斷地掙扎後退。
他身負重傷,身上又被釘着白衣人的劍,本來不及痊癒,他一邊往後退,一邊驚恐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人。
直至退無可退,他抵到了房間的牆壁。
牆壁上有一個凸出的牆面,詭雲譎後背磕到上面,立刻凹陷了下去,只是被人的身體遮擋得嚴嚴實實,並不容易發現。
地上的血跡蜿蜿蜒蜒、扭扭曲曲。
觸碰到那機括,詭雲譎臉上出一絲安心,但那神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他身上的痛苦讓他面容扭曲,目光忿恨。他急中生智,腦海中電光石火地閃過一個石像,那石像白衣皎皎,容貌清冷,冷目世間,詭雲譎剎那間反應過來,又道,“你是天行藏……天行藏供奉的人?”他身上收了重傷,説的話磕磕絆絆,緊張地看着白衣人。眼前的白衣人一聲不言,但那神態、氣質都像極了二十年前詭雲譎在天行藏裏面見到過的白衣人像。
二十年前,他進入天行藏,曾見得天行藏三個異相和白衣法像,當時他急於爭奪寶物,並沒有來的及關注寶藏裏面的雕塑,所以對那白衣人像也只是殘存着一點點的印象而已。
白衣人並沒有回答他,男人持長劍而行,容顏冷峻,出一雙如深潭一般幽深的眼。
“不、不,我要興復天行藏,我們應該是一起的。”詭雲譎期盼地看着白衣人,目光出一絲不甘,“我會開創天行藏盛世,到時候再繼續讓人們供奉你,如何?”站在對面的人沒有多餘的話,他只是抬起劍。
“結束了。”白衣人直視詭雲譎道。
*抵達大都後,烏延珀果然開始抓緊和國師府的人聯繫,他一邊佈置了人手,一邊和國師府的道童確定好了時間,確定了到大都的第二天夜晚便前往國師府送“禮”。
這次烏延珀和國師府的道童商量時間的時候,有意地讓陳殊也在旁邊聽了。
陳殊知道烏延珀在懷疑自己就是林辰疏的身份,此舉無非是想讓他出手幫助烏延珀除掉詭雲譎。但他和烏延珀目前的目標基本一致,也就沒説什麼,只是默默地聽了烏延珀出發的時間和安排。
在烏延珀的安排中,詭雲譎一旦打開箱子驗明無魂之人的真假,便會直接中了荼毒生的毒。皆時他在安排幾個死士,圍剿國師府,可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
而陳殊卻明白,烏延珀其實是在等着他的介入。荼毒生的毒或許有對付詭雲譎的效果,想到此處,他沒反對,只是和往常一樣起居吃飯,直至夜幕降下來,才回到客棧取出夜行的黑衣。
這黑衣是他在狄夷的集市上購買的,他現在已經是定國將軍,已經很少再穿這樣見不得人面的裝束。陳殊打點完衣服,忍不住看着自己身邊的位置。
以前明明那麼粘人,而現在他身邊的解臻已經不在了。
陳殊緩緩呼出一口氣,用黑髮帶綁了頭髮,隨後一把拿起佩刀,靜靜等候時間的到來。
傍晚過後,人漸漸稀少,客棧下傳來咯吱咯吱馬車運作的聲音。
旁邊還是沒有人回來。
陳殊呼出一口氣,他蒙上面巾,一步從客棧的二樓的房間跳出,一躍躍至房頂,很快看到烏延珀親自鑽進馬車中,令車伕行往國師府。
這和計劃的有出入,竟是烏延珀自己去找詭雲譎。
陳殊只是靜靜地看着,見馬車前進便起身跟上。他與馬車一道穿過了幾道巷子,便看到一塊巨大的牌匾立於一片巍峨的建築前,國師兩個大字在牌匾上龍飛鳳舞,看上去竟十分霸氣。
馬車繞過正門,往後門開去。
陳殊本也想跟隨烏延珀繞道,但鼻間卻先嗅到一股血腥的氣味,在僻靜的大宅子裏尤為明顯。
他蹲下腳步,微微蹙眉。
經歷過青山案、再到梁府被滅,乃至最近他經歷過的站場,陳殊對着血腥的味道已經尤為鋭,他心中一凜,先棄了跟蹤烏延珀的計劃,一步躍至國師府的房頂,從房頂往下面看去。
這一看之下,讓陳殊的臉瞬間變了變。
此時的國師府已經不叫做國師府。自正門門口進來,陳殊便看到地上扶着四五具的屍體,看屍體的裝束,似都像是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