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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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化作姬長明的模樣,來到村裏求助。
他和解臻衣衫襤褸,村中有一對老夫看着這天寒地凍地兩個孩子看着可憐,便發了善心將陳殊和解臻一併收留下來。
陳殊立刻抱着解臻進入農家的矮房,矮房防住了風雪,身邊的温度驟然暖了很多,陳殊心裏稍稍放下懸石,連忙將解臻安置在牀位上,一隻手扔牢牢地抵住解臻後心,輸送着真氣,不敢離解臻太遠。
“你這樣可不是辦法。”收留陳殊的夫打了盆熱水進來,道,“你這弟弟怎麼看都受了重傷,他又淋了雪,得必須儘快打理乾淨身體,不然傷上加傷,更加難治。”以前陳殊受傷的時候,都是解臻在照顧,等到陳殊清醒回來之時,傷勢都已經好了大半,也沒有救治時候的記憶。而今解臻出事,他卻手足無措到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
原來救一個人會這麼難……
陳殊看着解臻沒有血的臉,乾澀的眼睛裏又開始漸漸濕潤。
他連忙抹過眼睛,應了幾聲,去解開解臻的衣服。
解臻的衣服裏混了不少血,大部分已經乾涸,有的粘着裏衣,衣服下面更是血模糊一片。林辰疏的身體就在天罰下面被雷電卷飛血,若不是有長明的力量加持,現在的陳殊恐怕沒有一處皮膚完好。而解臻受到天罰更在陳殊之前,雖然不至於像陳殊一樣直接面對雷劫,但也不知道在雷電下堅持了多久,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只是這次穿着的是黑衣,顏顯現不出來而已。
黑衣之下已經傷痕累累,原本的清水不一會兒便被洗紅。
陳殊看得心悸,他手腳笨拙,唯恐疼瞭解臻,卻見自己在清洗那些明明看上去觸碰以後就會很疼的猙獰傷口,解臻卻還是靜靜地闔着眼睛,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的手靜靜地垂在身側,彷彿周遭的世界已經與他無關。
陳殊默默地拉過對方的手,解開對方手腕上的束手,卻見束手解開後,衣袖從手臂上劃落,一個刺青圖案清晰地引入他的眼簾。
刺青刻在解臻的手腕正中。那是和林辰疏手上的“一三”刺在同一處地方,但後來陳殊知道解臻想刻一個“臻”字,並不願意讓解臻繼續刻下去。
但解臻上手的刺青卻很清晰。
那是一個“殊”字。
他竟然早已在自己的身體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殊愣愣地看着,皺眉再度用手擦過眼間。
他曾經忌憚、逃避解臻,無法走出長明和解臻給他帶來的陰影,甚至害怕別人在自己手上看到奇怪的刺青……但他想離開的男人,卻一直在等着他,候着他。
“欸?小夥子,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旁邊有老婦的聲音響起。
“我、我……”陳殊説了幾個單音,聲音嘶啞哽咽得一塌糊塗。
“你弟弟傷成這樣,現在還有口氣就不錯了。”老婦在旁邊絮叨道,“你也要節哀,我看你弟弟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哎,這生老病死都是要經歷的。”陳殊的身形僵了僵,又暗暗抓過解臻的手,往裏面度了不少真氣,牢牢續上解臻的心氣,皺眉道:“我、我不會讓他死的。”老婦看陳殊執拗,只得搖了搖頭,將滿盆的血水端出去傾倒。
旁邊的老大爺見陳殊如此,嘆了口氣道:“小夥子,你弟弟若是得不到名醫醫治,那確實是不成了,這擱咱們村裏,那鐵定不行。要不你去鎮上找找有沒有醫師過來,看看能不能讓你弟弟起死回生?”這個躺在牀上的弟弟形容枯槁,若非心口處有一點温熱,任誰都以為已經死了。還是這個當哥哥的執拗,到底兄弟情深,捨不得自己的親人離開。老大爺心裏想。
“鎮上?那鎮子在何處?”陳殊聞言,又立刻聞過老大爺的方向。
他投宿村裏的時候,謊稱解臻是自己的弟弟。他和解臻的年紀相仿,兩人一身狼狽,好在陳殊態度誠懇,再加上這裏的村民淳樸,倒沒有人懷疑他們的身份。
老大爺聽到陳殊的詢問,又給他指點了鎮子和醫館的方向。
醫師能夠治理傷病,姬長明當初身受重傷,解臻便是請小藥谷的沈秋風前來幫忙治好。這狄夷的鎮子裏頭或許沒有像沈秋風這樣厲害的醫師,但總歸還是有一線希望,陳殊連忙一一記下,復又不放心地給解臻輸送了一部分長明的力量,維持好生機,這才換了自己已經破爛不堪的紅衣,借了老大爺一身布衣,匆忙上路。
這鎮子在村外的十里處,陳殊不敢拖延,強行運用輕功趕路,等到到達鎮子之時,天已經將近傍晚。此時鎮子上的人已經變少,只有少數幾個人正站在城口,對着布榜處張貼的畫像指指點點,陳殊一眼看去,很快就看到了林辰疏的肖像。
他昏之後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但解臻一直揹着他前行,很可能在天罰過後,詭雲譎又安排了人對他們二人進行了圍堵。解臻是厲國的皇帝,很少人認得他的真面目,但林辰疏卻是這次北軍的主帥,又和詭雲譎打過照面,狄夷也肯定知道他們往北前行,已經到了狄夷的範圍,這才在狄夷境內出榜懸賞。
他和解臻同時出事,北軍軍心恐怕會有所動搖,不過有葛期在,應該在短時間內不會出什麼事情。
陳殊抬眼看過鉅額的懸賞數額,沒有停留,只是快速地找了一家當鋪典當物品。
他出事之前本是為了解決太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