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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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臻看着陳殊,沒有再讓陳殊稱自己秦公子,他看過陳殊的臉,目光又從陳殊的臉下移到他白皙的皮膚以及細緻的鎖骨,一雙眼睛沉沉地,逆着光更顯得黑暗深邃。
夏天已經到來,悶熱得讓人焦躁發狂。
解臻將木刀拿在手裏,卻是龍眸輕抬,輕輕頷首。
他穿着玄衣,看上去俊逸無雙,但此時又恢復到往前冷峻的模樣,男人沒有再和陳殊説話,轉身回到馬車內。
馬車繼續往皇宮內前行。
陳殊站在原地,直至解臻的馬車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這才轉身往林府行去。
回林府的路上,他又看到了四幅畫像。
四幅畫像兩男兩女,兩個蒙面兩個沒有蒙面,出臉的男子俊美、女子清純,容貌都屬於中上之姿,畫像旁邊有人走過,偶爾還會有人抬頭對着畫指指點點。
只可惜畫像上面寫着“海捕文書”四個大字。
陳殊抬眼看過張榜處的信息,卻聽人處傳來一聲鈴聲。
“你這些圖畫要掛到什麼時候?”與鈴聲一道傳來的,還有一個陌生的女音。
陳殊一愣,轉身往人處看去,只見人羣處,一個身穿淡藍長褂的女子正在一個小攤處挑着木梳。那女子正在試着木梳,對着攤販的鏡子梳了幾下頭髮,隨後臉上泛出一絲喜,拾起十個銅板遞與攤販,買下手中的木梳。
這女子長得非常漂亮,舉止温婉柔善,模樣有些眼,竟有點肖像風中雲月閣閣主的樣子。
剛剛那鈴聲就是從這女子身後的髮帶上發出。
見陳殊看過來,那女子也起身,衝着陳殊勾着角笑。
人來去,隔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鴆安予。”陳殊緊緊盯着女子的容貌道。
鴆安予抬手拂過自己的容貌,忽然笑了起來,他緩步穿過人羣,行到陳殊身邊:“這次這副容貌,我諒你也不敢將她畫在海捕文書上。”雲月閣閣主秦冷風是秦家人,眼前這個女子容貌和秦冷風相似,很可能是有血緣關係。鴆安予這次來見自己,又説他不敢畫着容貌,説明他現在的樣子恐怕就是解臻的生母秦霜寒的容貌。
陳殊眼睛移到女子的臉上:“你倒是能折騰。”
“我從方守乾、齊言儲身上都撈了不少錢,這些錢正好讓千面霓裳再為我定製一張麪皮。”鴆安予笑道,“林大人有方法,鴆某也得有對策。”他又説到了方守乾,陳殊默了會,這才緩緩道:“鴆安予,方守乾弒帝,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吧?”鴆安予沒有回答,笑着捋過頭髮。
“你是從天行藏出來的,以你對毒藥的掌握,不可能會讓一個御醫分析出藥成分。”陳殊道,“你故意在給方守乾罪行留下證據,包括救下荊楚。”荊楚是鴆安予所救,是陳殊發現鴆安予有蹊蹺的來源。
“方守乾以為做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這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鴆安予道,“這不還是被你識破了。”他用秦霜寒的臉説話,依稀可見這位曾經叱吒江湖的女人容貌端華,如醉芙蓉,窈窕優美,自一張皮囊處可見昔不俗風采。
“但沒有你的毒藥,方守乾也不會毒殺解奉侯。”陳殊道。
鴆安予眼睛眯了眯,隔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冷哼一聲,“他們自己心不定,可怪不得我。秦霜寒讓我不要找這些人麻煩,我可是忍了二十年。”
“……”鴆安予還記得秦霜寒當乞求自己的神情,他不明白這些人明明都這麼壞,為什麼秦霜寒還要維護他們。
曾經幻想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破碎。
“他説過讓我不要勉強,但我還是決定試試能不能做出鑰匙。”
“但我沒想到來天行藏以後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小安不要怕,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會找到這堵牆的出口。”
“解公子他還在等我,我一定要把天行藏的鑰匙帶出去,包括……我和他的孩子。”被困在天行藏的時候,明明秦霜寒對一切還充滿着美好的嚮往,但當鴆安予離開那個詭異的地方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解奉侯娶方守乾的妹妹的消息。
解奉侯拿到了天行藏的鑰匙,成功奪得太子之位,但他卻沒有和秦霜寒在一起。
“秦姐,解奉侯負了你,我要殺了他,方守如竟敢搶你的位置,我也會提她的頭來見你。”鴆安予風急火燎地趕到秦家,陰狠地説道。
“小安,不要衝動。”秦霜寒一愣,竟然很快拉住他。
“我衝動?解奉侯就是故意在騙你!”鴆安予道,“秦姐,你為他差點死在天行藏,為什麼還要維護他?”
“安予,你還小,有些事情還不懂。”秦霜寒道,“你是孩子的小叔,我總不能眼睜睜地讓你這個小叔殺了他的親生父親吧?”
“可是……”鴆安予還想説什麼,卻被秦霜寒再度打斷,“小安,我知道你是為我擔心,但你現在太沖動了。有些事情你現在或許覺得憤懣,或許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再回看便會覺得此事不過如此……更何況這本身就是我和解奉侯之間的事情。”
“……”鴆安予愣愣地看着秦霜寒,看着她抱過身邊不哭不鬧的嬰兒,不追問道,“秦姐,話雖如此,但你就不怨恨,不後悔嗎?”
“我是秦霜寒,我能後悔嗎?”秦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