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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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將妥那軍封死在城內。
如此,占城的是妥那軍,而成了那甕中之鱉的也是妥那軍。
坐在一旁的鳳鹹王面煞白,冷汗直冒着,怕而又不敢多言。
這一回,他似乎要賭輸了。
三後,妥那軍撤離了鳳鹹城。
厲青凝未趕盡殺絕,而是將其放回了妥那國。
鮮鈺站在傾塌的城牆上俯視着,只見厲青凝騎在馬上,忽地拉動了弓弦。
那箭是妥那人的箭,箭尖上的玄鐵漆黑如墨。
離弦的箭噌一聲破風了去,陡然沒入了妥那將軍的甲冑之中,直穿其後心。
以爾之箭,攻爾玄甲。
鮮鈺倏然蹙起了眉心,身一斜便倒在了地上。
只消半月,妥那軍全數退出了東洲,戰火從鳳鹹城燒至了妥那。
妥那國邊深陷水火之中,國君決定將鳳鹹王出……
臘月末,這場持續了不足一月的戰事徹底結束,妥那國臨近東洲的疆隅被上了龍虎旗。
在戰鼓聲中,妥那國君派人前往邊,同東洲簽下了一紙協議。
厲青凝握着狼毫,那筆鋒力透紙背。在落筆之後,數十萬騎浩浩蕩蕩返回東洲,馬車在路上顛簸不已,那車輿裏坐着的是東洲的長公主,而長公主膝上伏着的,是她的心尖。
這段時下來,厲青凝自然也累,如今好不容易能上一口氣,她卻不敢闔眼。
她怎知這人竟在她的眼皮底下,將自己往死裏折騰。
待將那妥那國的將軍殺後,她才回頭往城牆上望了一眼。
誰知,看了許久也未尋見那紅衣人。
她細眉一蹙,當即就下了馬,顧不得靈海內的靈氣所剩不多,騰身便往城牆上去。
只見方才尋不見身影的人,如今正躺在灰裏。
鮮鈺躺得十分安靜,似要連氣息也沒有了,面煞白得連一絲血也不見。
厲青凝冷着臉將人摟起,一聲令下,便讓戰火燒到了妥那境內。
佔其城廓,踏其疆隅。
妥那國國君當即出了鳳鹹王,只想及時止損。
這數裏,厲青凝緊蹙的眉心未松過半分,不為別的,就因那倒在了城牆上的人久久未睜眼。
途中,軍醫被喚過去數次,在細診了一番後卻頻頻搖頭,他言又止,看厲青凝面冰冷,久久才道:“殿下,恕臣無能為力,這位姑娘的傷並非臣能治得了的。”厲青凝只將下頜微微一抬,示意他出去,竟連話也不想説了。
各宗門的醫士也走上前,卻都只能搖頭,隨後識相地退了出去。
鮮鈺緊閉着眼,氣息弱得似是隻剩下一縷絲了,那闔着眼一句話也不説的模樣甚是乖順。
厲青凝現下卻不希望這人閉嘴不言,恨不得將人叫醒了任其鬧騰。
醒了就好,她要什麼,便給她什麼。
可鮮鈺一路都未醒來,睡得十分沉,連指尖也不曾動上一下。
長路漫漫,車輿外是深不見底的溝壑,是如雲似煙的大霧。
她垂眸看向了懷裏的人,心上像被剜了一道,她心尖上的似要被人挖走了。
可她怎容得自己的心被剜上一刀,誰也不能在她的心口上動刀。
厲青凝的眸光一時間變得冷厲非常,她心底那無底的深淵似被揭開了蓋,所所求像極了饕餮,正從深淵裏出頭來。
她低下頭,在那沉睡不行的人耳邊道:“你若再不醒,我便……”便什麼,想了許久她也未想出來,索道:“便等到你醒。”可懷裏的人仍是動也不動,什麼也聽不見般。
她不氣鮮鈺不自惜,反倒氣起自己將這人帶來。
她雙眸一斂,將眼中的寒厲都藏起,只怕這人忽然睜眼,便看見她這一副冷厲駭人的模樣。
車輿外,騎在馬上的軍師低着聲問:“殿下車輿裏另一人是誰?”
“不知,但那姑娘着實厲害,聽聞國師之死也是她所為。”
“那姑娘是醒不來了麼。”軍師回頭問道。
跟着一同前行的大夫壓低了聲音説:“人還有一口氣,就是睜不開眼。”軍師愣了一瞬,緩緩道:“那……不就是成活死人了麼。”
“哎,老夫不懂那什麼仙筋靈海的,故而也沒法給那姑娘看病啊。”大夫又道。
“那姑娘可還吃得下東西?”軍師蹙眉問道。
“興許是吃得下些許的,不過殿下將人捂得緊,我也未看清楚,這一路上連個侍女也沒有,若是要喂,那也只能殿下去餵了。”大夫訕訕道。
軍師長嘆了一聲,“好不容易奪回了鳳鹹城,也將鳳鹹王給捉到了,可殿下一路上連個好臉也不給,想來是因為那姑娘睜不開眼。”大夫也跟着嘆了一聲,“這馬車一路上顛簸得厲害,車輿裏又不大好睡,殿下許久未歇了,一會要過縣城,也不知該不該讓車馬停下稍作歇息。”過了許久,縣城的城牆終於落至眼底。
馬車的垂簾忽被掀起,坐在裏邊的長公主探頭往外看了一眼,淡聲道:“補足糧草後,軍醫留下,將軍帶兵將鳳鹹王速速押回都城,不得有誤。”一行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應下了聲。
半夜裏,城中縣令知曉了此事,紛紛趕來拜見了那坐在馬車上的長公主。
街上空無一人,而坐在車輿裏的長公主連臉也不,這一幕甚是古怪。
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