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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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龍脈修補完全,靈氣便會重回天地之間。”白塗道。
鮮鈺冷聲道:“你不悔麼,真願意當千萬年的山靈?”
“有何好悔的。”白塗眼眸微眯,沉默地撫了一會長鬚。
久久,他才道:“我算出東洲將有大劫,於是才造出了另一個人來,命他去東洲輔佐皇帝,護東洲度過大劫,可沒想到,這劫源竟還在我。”
“若不是我造出那人,那人便不會收徒,不收徒,便不會養出那麼個禍害來,禍害沒滅成,所造之人還被挫骨揚灰了,你看,一切源是不是在我。”白塗道。
鮮鈺垂下了眼,她不好説,若是如白塗這麼説,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她蹙起眉,“可即便是你未出一魂三魄,那人仍是會降世,仍是會成禍害。”白塗笑了,“可若我未手,或許那禍害得再過千年才能動得了東洲,然而我所造之人指點了他,這一指點,東洲的劫來得就更早了。”鮮鈺聽明白了,這兔子伴了她兩世,即便是道不同,她多少也能懂得兔子的心思。
白塗大抵是想起了前塵往事,愧疚從心生起,想尋一個法子彌補東洲。
鮮鈺依舊冷着臉,仍是不覺得白塗有什麼錯。
半晌,她才道:“那我後得空便來這山上,可我也不是時時都得空的。”
“要登帝的又不是你,你要忙些什麼。”白塗哼了一聲。
鮮鈺細眉一抬,勾起便道:“我自然無甚好忙的,可她卻十分忙。”
“這與你何干。”白塗問道。
鮮鈺笑了,“怎與我無關了,她忙國事,還須忙我。”白塗險些噴出一口靈氣,不曾想這人即便是獨自上山,也能害他晚節不保。
他面變了又變,心道他如今可是半仙了,不能輕易動怒。
鮮鈺似笑非笑地看他,又道:“反正後也無人同你説話,待我空暇之時,便來同你説説殿下與我的事。”
“那你還是別來了。”白塗倒了一口氣,這氣一,周遭的空炁似是變得稀薄了點兒。
鮮鈺自顧自道:“你獨自一人修行了那般久,也不知有未有過同你情投意合之人。”白塗閉上了眼,看不見也就當是聽不見了。
然而鮮鈺卻繼續道:“她向來不會下庖廚,可為了我竟會去學着熬糖粥,還會將粥吹涼了喂至我嘴邊,也不知那同你情投意合之人會不會為你做這等事。”白塗忍無可忍,睜開眼氣得眼紅脖子的,“不會。”他冷哼了一聲又道:“老朽一心只想着修行,無暇與人情投意合。”鮮鈺意味深長道:“那就可惜了,現下你這模樣,估計也無人同你情投意合了,不如這般……”白塗睨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想説什麼。
鮮鈺道:“你看哪一座山順眼,我去為你説説媒。”白塗鼻裏出氣,擺手便道:“別來打攪老朽修身養,你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他話音一頓,又道:“煩人。”鮮鈺笑了,雖然話説得輕鬆,可心底仍舊有些不捨,像是無端端缺了一塊。
她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垂着眼眸轉過身去。
白塗看着那紅衣人轉身,哼了一聲又道:“我在東面的山壁上留了幅畫,你走前可以去看看。”他頓了一下,又甚是彆扭地開口:“你後若是得空來陪老頭我説説話,到了這山上只需喚我一聲即可。”紅衣人背影略顯寂寥,那肩背極其單薄,她嗤笑了一聲道:“如何喚你?”白塗還真認真地想了想。
鮮鈺卻笑着道:“那我該如何喚你,是叫白塗,還是叫隗歸,又或者喚山靈?”她頓了一瞬,又緩緩開口:“又或許,喚一聲師父?”白塗怔了一瞬,他眸光一顫,卻見方才説話的紅衣人已然離遠了。
他嘖了一聲,搖搖頭便消失在峯頂上。
紅衣人還真去看了東面的山壁,只見壁上不知是用風刀還是用什麼玩意刻出了一幅亂七八糟的圖來。
那圖她覺得甚是眼,想了許久才想起,停火宮裏不就有一幅與之極其神似的麼。
再一看,有鼻子有眼的,恰似一個老頭的臉,還像白塗自己。
都城中雲散天清,在大雨過後,寒風更顯凜冽。
天師台已被封起,可門裏大道上的骸骨卻未被抬走。
百姓圍在門外,一個個探頭往裏看着,俱是不敢相信。
衞面不改地將其攔住,冷聲道:“退遠。”圍觀的百姓之後退了幾步,一個小孩兒問道:“國師做了壞事,是不是被仙人降罪了?”衞垂眸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是。”而天師台裏的遊魂,已被各宗門收了回去,在做了些法事後,總算是將那些遊魂送走了。
厲青凝早早便回了宮,正在元正殿前站着,她手裏捧着的,是厲載譽留下的遺詔。
此情此景,像極了前世那般,可又分外不同。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而她手裏捧着的遺詔也與前世截然不同。
她垂眸看向了大殿外站着的文武百官,面冷淡如水,連一分怯意也未出,似是她本就該站在這位置一般。
厲青凝在看着底下站着的人,而底下站着的百官也在看她。
這段時,在厲載譽賓天之前,朝中的大小事務都經了厲青凝的手。
此前百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