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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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聲傳來,緊接着一隻温熱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不習慣被人如此觸碰的紀慈希下意識狠狠地甩開了那人的手,而這也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猛地抬起頭,看見站在自己對面的是一個比自己還高些的漂亮女人。
褐的波
捲髮被她紮了個乾淨利落的馬尾,幾縷碎髮温順地垂在耳際。她的皮膚白皙,並不像一些女人一樣撲了厚得幾乎能成片掉落的粉,那是一種自然的白皙。明眸皓齒,顧盼
兮,這樣基本只出現在小説中的詞彙用來形容紀慈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恰如其分。她穿了一件軍綠
的風衣,風衣上的
帶鬆鬆垮垮地挽在
際卻絲毫沒有遮掩她修長有致的好身材。
紀慈希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女人,她極厭惡他人對她的觸碰,即使沒有惡意,她還是會覺得不適。
女人並沒有因為紀慈希暴的舉動而生氣,她笑着説道:“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沒看到你。你沒傷着哪裏吧?”
“沒有。”説罷,紀慈希正繼續往前走,誰知女人的手竟然再一次抓上了她的手臂。
紀慈希錯愕地抬眸看她。
“真的不要緊嗎?這裏就是醫院,要不要去檢查一下?”紀慈希微微皺眉,她再次甩開女人的手,這次她也不再客氣,直接説道:“我不需要。”
“其實藉機做個身體全面檢查也不錯的呀。”女人給了紀慈希一個燦爛的笑容,“雖然您説沒關係,但是有些問題不是當時就能被發現的。剛才您被撞的那一下,不輕快吧。”紀慈希無心與她再多説,她正準備離開,女人卻再次擋住了她的去路。
“給您。”女人伸手遞給紀慈希一張名片。
“今天是我走路沒看好,撞了您實在抱歉。如果以後有什麼問題,就聯繫我吧。”紀慈希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名片。
這個女人叫陳原臻。
儘管紀慈希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只好儘量維持着臉上的平靜説道:“陳小姐是吧,我現在狀態很好,就算以後有什麼事也不會來麻煩您的。我還有事,告辭。”説罷,紀慈希趕忙快步走開。
陳原臻的手臂還懸在空中維持着方才遞名片的動作,她緩緩回眸看向紀慈希消失的方向,紅勾起一抹笑容。
“話可不要説得太滿呀。”對於最好的騎手來説,筋疲力竭地馴服一匹烈馬帶給他的成就要遠遠高於輕而易舉地騎上一匹温順的馬在草場裏馳騁。
征服這種東西,可不是男人的專利。
黃昏的油墨在天空中肆已久,一隻褐
的飛蛾在電腦屏幕前畫着圈。不知畫了有多少圈,它終於累了,趴在電腦屏幕上小憩,正覆蓋在一道函數式的f上。
紀慈希停下敲擊鍵盤的雙手,她的目光鎖定在飛蛾停止抖動,聚攏在一起的翅膀上。她順手撕下一塊衞生紙,迅猛地按住它的身體,靜止兩秒後,紀慈希就着衞生紙順便擦了擦電腦屏幕,隨手丟進了腳邊的垃圾桶。
這時門外響起門鎖碰撞聲,沒有多久,房門被一個矮矮的身影打開。
“小姨?!”紀敍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茶几前敲鍵盤的紀慈希。
“原來你在家呀!”他合上門,把書包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早知道我就不帶鑰匙了。”他説。
“敲門可能會被拒絕,有鑰匙才會萬無一失。”紀慈希看着電腦面無表情地説道。
“哦……”紀敍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自己的這個小姨好像很不喜歡自己。
兩人一時無話,房間裏只剩下噼裏啪啦的鍵盤聲。
“我作業都做完了。”紀敍沒話找話,“是班裏第一個全部做完的!”他有些驕傲地抬起頭看着紀慈希,渴望從她的嘴裏聽到一聲表揚。
“作業是給你自己做的,沒必要向我彙報。”紀慈希端起瓷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後繼續忙着手上的事情。
紀敍咬着嘴,他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之後,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他們還欺負你嗎。”紀慈希突然問道。
“啊?”
“他們還欺負你嗎。”紀慈希耐心重複。
“啊……哦!沒有,他們現在見了我就跑!”紀敍展笑顏,很是解氣地説道。
“哦。”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那小姨,我、我先回房間了?”紀敍小心翼翼地問道。
紀慈希沒搭腔,只點了點頭。
紀敍恨不得自己的身上能上一對翅膀,好立刻飛進自己的房間。
“小姨真的好可怕。”當天夜裏,六歲的紀敍小朋友在記本上這樣寫道。
轉天早晨,清晨六點所特有的喧鬧聲漸漸在樓道里響起。紀慈希腳步飛快地下樓,她靈活地側身躲避正提着早餐上樓的居民,鞋底富有節奏地敲擊在水泥台階上,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在跳什麼高難度的舞步。
工作的早高峯很是愁人,她要在避免遭遇大堵車的同時搶到公車上極為稀有的一個座位,就只能在其他人還在對早餐大快朵頤的情況下坐車。
公站台上已經有不少滿臉疲憊的上班族正在等車,他們渾身都散發着被生活從內到外徹底□□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再昂貴的香水都無法掩蓋的。
紀慈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六點剛過十五。
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