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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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打了三局遊戲,陳原臻聽見隱隱的腳步聲。她關了遊戲,又把手機調成靜音,擱在了桌上。
果然,沒過一分鐘,陳至山就走進會議室,而他的身後跟着的人並不是徐恭或是趙之楨,而是高修。
陳原臻暗地裏瞥了一眼原來高修的位置,果然是空的。
陳至山一走進會議室,在場的所有人自發齊齊站起,只是他們並不説話,而是對陳至山行注目禮。
陳至山似乎對這種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他從容不迫地坐下,之後又揮了揮手,高修隨即走上前,為他調試桌上的話筒。
等一切都準備好後,陳至山才又對台下的人揮了下手,示意他們坐下。
“早就説了,我的會議也不是御前會議,就算是御前會議,也沒必要搞那麼大陣仗。”陳至山抬頭看着所有人説道,他的臉上帶着和藹可親的笑容。
他説罷,高修再次上前。陳原臻看見他彆着個麥克風,當下就明白今天的會議老爺子大概是委託了他來主持。
“在座的各位大概都知道,董事長不喜歡這些機器。所以今天的會議就由我來主持。”高修的臉在今天在座的所有人中是屬於年輕的。事實上在今天的這場會議當中,唯四的年輕人中,只有高修看起來是毫無背景。
而這就讓其餘人受到了危機。
陳氏兄妹三人在這個年紀能夠坐在這裏參加會議,他們還可以用關係户來蔑視,可是高修,似乎他們只能蔑視自己。
年齡大的看不起年齡小的,這種聽起來幼稚可笑的歧視鏈其實在任何圈子、任何階級裏都是適用的。
陳原臻眼角微微上挑,她帶着挑釁看向高修。
高修很是氣定神閒,對於在場其他高層的敵意完全無視。
當然,他能有這麼強的心理素質,一定是有底氣的——“高律師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他這人很聰明,大家也知道,我老了,説話也愛顛三倒四,説不清楚。高律師是做律師的,無論是邏輯還是口才,都勝我無數,所以往後的會議,我大概都會拜託高律師來幫我主持。”陳至山輕飄飄的一番話,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裏一沉。
這番話對於陳至山來説算是對於一個員工非常高的評價了,陳原臻甚至都沒聽過他這樣誇獎過自己的孩子。
場下的人心裏七上八下,站在風口尖的人倒是不痛不癢。高修
作着自己面前的筆記本電腦,片刻之後,陳至山身後的大屏幕上就出現了展示文稿。
白的背景,鮮紅加
的大字。
“我們走了些彎路”這樣簡單暴的開局還真是令人有些摸不到頭腦,陳原臻看向陳至山,卻見他依舊帶着笑容。
“各位對這句話應該並不陌生,這是一句經常出現在歷史課本里的話。”高修停頓片刻,敲了一下電腦鍵盤。
“我們走了彎路……”高修低聲,像是呢喃。
“這句話的背後往往藏着屍山血海,而我今天把這句話用在這裏的原因,是這個。”大屏幕上出現一張折線圖。
“陳氏地產的股價從去年到現在跌跌漲漲,但總體趨勢是在不斷的下跌。這就像是一塊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一直在失血。而集團,也就只能不斷地不斷地去輸血。”高修説着,把鋭如刀片的眼神投在陳原煬的身上。
“而最近y國的罷工事件,陳總經理上報的解釋書中,把這次的事件稱為一次‘黑天鵝事件’①。”高修笑了笑,温和道:“當然,陳總經理當然可以這樣形容。可事實上,如果y國得到陳氏地產在我國的這些‘光榮事蹟’之後,往後的罷工事件就不再算是不可預料的突發事件。”高修此話一出,陳原煬張了張嘴想要爭辯,卻又不知説什麼,只能悶着一口氣別過臉。
而會議場上也有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陳原煬現在無疑成了一個笑話,而把他變成笑話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坐在主位上,聽着高修用隱晦的語言來挖苦諷刺自己的大兒子。
陳原臻撇了撇嘴,低頭繼續偷偷玩消消樂。
“高週轉這個詞,多虧陳總經理,已經成了社會大眾所有人耳能詳的一個詞。這些天各種商業公眾號,都在長篇大論地分析我們陳氏地產的問題,這其中不只是高週轉,包括我們的公關問題。”?
高修説着,又敲了一下鍵盤。
“這張照片來源於媒體。”陳原臻聞言抬頭看向大屏幕,屏幕上赫然是那場葬禮上的照片。
她不由得看向對面坐着的陳原爍,陳原爍扶了扶眼鏡,聚會神地聽着高修的講話,面
沉重。
這父子倆要是不做企業,去混娛樂圈估計也能摘幾個影帝玩玩兒吧。
陳原臻腹誹。
“如今有一件事我希望大家能夠明白,那就是地產業,乃至於説所有的行業。一旦做大,就會被稱作‘資本’,而我們如今的社會傾向,是反‘資本’的。像這張圖片,”高修指着圖片,嚴厲道:“陳總經理被保鏢層層庇護,而苦主癱坐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這種只會出現在苦情電視劇裏的橋段,竟然就出現在了報紙上。這除了會引起社會輿論的波之外,不會再有任何用處!”
“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天,我在整理一些法律文件。我當時還以為是有法律的問題需要找我,可我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