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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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地在心裏打了個哆嗦,沒坐直的人都趕緊坐直,坐姿沒問題的人都低下頭,以免被陳至山的怒火波及。
“對於談判來説,最重要的並不是談判當時的情況與表現,而是談判前一天的準備工作。本來地產這次的事情,就由於決策者愚不可及的行為,”陳至山説到這兒,看向陳原煬,陳原煬雖然沒有抬頭,可依舊受到了來自於父親眼神的拷打,身體發抖不説,頭也低得更低了些。
“由於決策者愚不可及的行為,已經在社會上造成了很差的影響。而地產的談判公關又是一團糟。你們以為拿着一疊又一疊的鈔票,去受害者的家裏作出一副施捨的模樣給他們,這就是公關嗎?!”陳至山説到這兒,揚手使勁地一拍桌子。
“上學時的談判課,你們這些人是都學到誰的肚子裏去了?!”他這一拍桌子,在所有人心中的分量不亞於當頭的一記炸雷。
陳原爍本來以為局勢被自己完全掌握,可還是被這聲巨響嚇得一個靈。
“肖總,其實對於你來説,到底是總經理去還是副總經理去沒有任何差別。無非就是換個人挨雞蛋罷了。在你眼中送錢並不是道歉,而是一種破財免災的方式,對吧?”肖海平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沒敢説話。
“所以説嘛,”陳至山驀地又笑了起來。
“我知道海平你,心繫公司。但是下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你這個外行,還是不要摻和公關部的事情了。畢竟集團養着公關部的人,也不是讓他們幹吃白飯的呀……你説是吧?”
“您……您説的是。是我考慮不周……”肖海平見狀忙下意識站起身,低頭説道。
“我剛才説什麼來着,別站起來,聒噪。”
“抱、抱歉……”肖海平聞言侷促起來,陳至山雖然這麼説,卻沒讓他坐下,他現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而且,大家在談判上都有一個誤區,就是一上去就要給對方展示自己的肌。實際上,談判是要告訴對方,我可以滿足你的需求。”陳至山把話鋒一轉,又一次看向其他人,卻決口不提讓肖海平坐下的事情。
於是五十多歲的肖海平就只能在全體高管的注視下,像是小學生被罰站一樣尷尬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像這次的事情,家屬需要的是什麼?是錢嗎?之前我們謊稱受害者是心梗而死的時候難道沒有賠錢嗎?可是受害者的子這次還是憤怒地砸了雞蛋。這説明對方最迫切需要的東西並不是錢。”陳至山説着,看向陳原煬。
“作為公司決策者,付賠償款你已經沒有去了,那麼受害者的家庭情況,你總該瞭解吧?”陳原煬見狀連忙點頭道:“是這樣的,受害者生前是家裏的頂樑柱,而受害者去世之後,他的
子就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現在的生活並不是很好。”陳原煬慶幸自己聽了徐恭的話,好好地查了受害者目前的家庭狀況,不然今天若是答不上來,才真是落人口舌。
“實際上,”陳原煬看了看肖海平,“我聽説受害者留下的兩個孩子明年九月份就要讀書,可是家庭情況困難,所以比起給予暫時的賠償款,我還是更想從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對家屬給予補償。”陳原煬作出一副誠懇的模樣。
“我打算資助這兩個孩子的學業,直到他們讀完大學。”這其實是陳原煬的臨時起意,可他儘量地把這話説起來像是自己早有準備一樣懇切。
陳至山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肖海平。
肖海平這才尷尬地笑了笑,説道:“總經理的想法很是妥帖,是我之前……誤解了您。”陳至山也笑道:“這是什麼話。肖總是長輩,哪有長輩對晚輩道歉的道理?更何況他那天去打高爾夫,也的確是有錯。”陳至山説罷,才佯裝出一副剛剛發現肖海平一直站着的模樣,笑着擺手道:“肖總怎麼還站着,快坐下快坐下。”肖海平這才訕笑着點頭坐下。
陳原臻和其他人一起圍觀了這場老爺子與集團內部黨派的戰爭,在嗤笑陳原爍急功近利的同時,也不免覺得駭人。
老爺子生平最恨黨爭,可像是這一次這樣明顯地打壓還是第一次。
尤其在對方還是肖海平這種老資歷的員工的情況下。
顯然在對於集團的絕對控制權上,陳至山是六親不認的。
陳原臻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伸手拿了桌上預置好的礦泉水,她正想擰開瓶蓋喝個痛快,卻看見高修正不緊不慢地擺手裏的鋼筆。
她微微蹙眉,就連手上擰開蓋子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剛才陳至山氣場全開,在場的其他人無不是面發白腳心泛寒,可高修卻面
如常,嘴角還一直掛着看戲的笑容。
如果敵人在該慌亂的時候反而很是鎮靜,那麼現在該慌的人,就是自己了。
陳原臻想到這兒,心中一陣煩躁,她擰開瓶蓋,仰頭往喉嚨裏灌水。
大概又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會議終於結束。
走出會議室的大門,陳原臻眼尖地看見肖海平打了個趔趄,被自己的助理及時扶住。
肖海平在陳氏這幾年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的人了,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依舊是雙腿發軟。
她正嘆氣,廖特助已經快步了過來。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