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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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頭推了推墨鏡。
宮羽廈的情緒瀕臨失控,看樣子還準備和小獾動手。
這怎麼能行!
小獾那麼小小一隻,怎麼可以和他動手!
原本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的白竹笙不樂意了,小音吼得超級大聲:“住手!”宮羽廈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芝麻團子邁着一顛一顛的矯健步伐,噠噠噠向他衝了過來,黑瞳仁兒明亮得像是天上的星子。
他停在他的面前。
舉起兩隻小前爪。
吧唧。
捂住了宮羽廈的眼睛。
淡淡的竹香蓋住了濃郁的血腥味,也蓋住了宮羽廈滿腔的不甘與怒火,相似的動作,輕柔又繾綣的竹香,幾乎是瞬間把宮羽廈拉回那晚的記憶。
那位猶如天使一般的神秘雌,擁有着澄澈無垢的雋秀面容,宮羽廈想象過無數次,那位雌的聲音是什麼音,清脆悦耳猶如百靈鳥,或是如月光般仙氣飄飄,又或者是温柔中夾雜着悲天憫人,卻獨獨沒想過……
是他聽慣了的甜甜軟軟,帶着奇異腔調的小音:“不是君乾故意把我藏起來的,是我自願要和他回家的。”怎麼會是白竹笙?
為什麼會是白竹笙?
為什麼不會是白竹笙?
如果早知道是白竹笙……
當君乾將白竹笙給他時,他絕對不會嫌棄那個幼崽吃飯時會吧唧嘴,喝把嘴巴一圈的髮都沾上漬,跑在竹林裏蹭了一身塵土……
“我救了你一次,也騙了你一次。”落在他眼皮上的重量突然移開,宮羽廈的心在這一刻好像也忽然空了一塊。
雪白的睫羽微顫,他睜開眼,看到面前的芝麻團子一字一頓認真道:“我們一筆勾銷吧。”我們一筆勾銷吧。
一筆勾銷。
對白竹笙來説,原來他們之間的糾纏可以用一筆勾銷這句話,輕鬆地抹去。
原來他夜夜在心裏不斷美化珍藏的初遇,被他視為救贖的經歷,在另一個人眼裏可以一筆勾銷。
怎麼可能一筆勾銷?
這樣柔軟又甜,像是棉花糖一樣甜絲絲的音,嚐起來卻要痛到剜了他的心。
這麼傷人、不留餘地又天真的話,果然只有幼崽才能説得出口。
芝麻團子直直地望着他,顯然在等待答案,黑瞳仁兒澄澈到可以倒映出宮羽廈此刻的模樣。
宮羽廈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被血浸泡的髮絲纏繞打結,衣服和手套髒得不像話,就連淡淡的竹香都遮蓋不住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腐臭味,如影隨形,一直纏繞着他的腐臭味。
可以了。
宮羽廈對自己説,可以了。
現在已經這麼狼狽了,可以了,不要再狼狽地挽留了,白竹笙究竟有多喜歡君乾這件事難道不是有目共睹的嗎?為什麼非要去強留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為什麼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給自己留下呢?
宮羽廈將被血水泡濕的手套下來,用手梳理頭髮,他的臉像雪一樣白,聲音好似也像雪一樣隨時都要融化了,“好,我們一筆勾銷。”*這是一場美夢,夢中他的肩上坐着可愛的芝麻團子,芝麻團子用小爪子揪住他的頭髮,興高采烈和他一起看閲兵儀式。
他的手挽着那位神秘雌的手,那位夢中身份是他伴侶的雌,依偎在他另外一邊的肩上。
他豪情萬丈道,我的軍隊開過的地方就是我的疆土,我願意給你們在我的疆土上盡情撒歡的權利!
芝麻團子聞言雙眸亮起,充滿崇拜與孺慕之情,用甜甜的小音堅定道:“我要你做我的雄父~”
“親愛的,你真好~”他的伴侶笑道。
宗鳴霄的美夢中被君乾發來的消息打斷,這頭暴躁的大獅子起牀氣可不小,一邊磨牙一邊臉陰沉地打開光腦,看到君乾的發來的消息後,紅眸微微睜大。
【君乾】:白竹笙在我這兒,我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送宮羽廈去議會,你幫我送他〔位置分享〕寶寶怎麼在君乾那裏?!
宗鳴霄瞬間清醒。
難道君乾半夜過來接走了寶寶?不對啊,如果君乾過來了,那直接叫醒他不就醒了。
難道是寶寶自己出去的?這更不可能了,寶寶只是一個柔弱的小雌,怎麼可能自己出去。
也不可能是別人進他的房子,如果有外人闖進,他肯定會發現的。
要是這件事從別人嘴裏説出來,宗鳴霄一定認為對方在開玩笑,可説這話的是君乾。
百思不得其解的宗鳴霄煩躁地抹了一把臉,他火速換好衣服,連釦子都顧不上扣,踩着拖鞋衝到為白竹笙心準備的房間,唰得一下打開房門,房內的燈自動亮起,照出了空蕩蕩的房間。……真的不在。宗鳴霄立刻轉身,踏上軍艦出發去找君乾。
一路上暴躁的大獅子把一整包薄荷糖都丟嘴裏,咔嚓咔嚓咬得粉碎,不管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件事肯定有一部分是他的錯,睡得和死豬一樣,連寶寶離開都不知道,説出去要叫其他獸人笑掉大牙。
宗鳴霄現在都沒有臉繼續和別人爭奪白竹笙的撫養權了。
怎麼會有他這麼愚蠢的雄父?!
雙手握拳,宗鳴霄突然用力錘了一下作枱,兩道裂痕從作枱上浮現,一顆按鈕從台上蹦出,在空中化為一道拋物線彈到地上。
“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