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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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入魔,完全失去理智、且與這片小世界同化。小世界崩塌,很快便會化作靈力風暴,他現在已經變成沒有自我思想、淪為儲存魔力的容器。”
“你跟我走,我帶你出去。”頓了頓,他説:“我會保證你的安全。”苗從殊直拒:“不用。”此時心臟和腎在比誰抖得更快。
他力持鎮定,按住現任的手,捧起他的手掌心,真誠的説:“我道侶修為比你高、靈器比你多,需要救助的人比你少因為就我一個。再説你我非親非故沒有任何關係,説得太多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苗從殊寒直豎,不知為何彷彿能夠覺到鬱浮黎此刻平靜表面下,那壓抑在大海深處的瘋狂。
他頭皮發麻,急忙忙表示:“而我和我家老鬱情比金堅、忠貞不渝、比翼雙飛……總之就是同生死、共患難,統一戰線不變換!”看!這決心!這深情!這表態!
沒有人能拒絕!
是什麼促使他如此人肺腑的發言?
——是愛情!!
苗從殊:“我和我家老鬱,是心動、是喜歡、是愛情……”是套路。
雖説是套路,但愛的圈套也很甜美。
薛聽:“……”良久,他説:“若你有一和他分開,可來蓬萊找我。”苗從殊內心在哭泣還得告訴自己要堅強,他告訴鬱浮黎:“我和他關係平平。”現在已經結仇!
“沒關係,回頭再説。”鬱浮黎大度,他看向薛聽:“仙人血脈的確所剩無幾,可我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也並非不能。”薛聽未有反應,他身旁一個蓬萊仙宗門人衝動,先一步上前:“你想和整個蓬萊仙宗為敵?”
“為敵?”鬱浮黎抬手蓋在苗從殊頭頂,把他按在自己懷裏,突然掐住這出頭鳥的腦袋,直接擰了下來。屍體和頭一起被當成垃圾似的扔掉,他隨手掐起大拇指和中指朝薛聽的方向彈了下,同時説:“蓬萊仙宗的膽氣長進不少,人蠢這點卻沒變。”薛聽迅速擋下這一擊,發覺這攻擊竟是直衝識海,當下便用蓬萊仙法調動仙人血脈抵擋這波攻擊。
不過一次手,他需費盡力氣動用血脈抵抗,而對於鬱浮黎而言,僅動了下手指。
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都退下。”薛聽呵斥身後蓬萊仙宗剩下的兩人,目送苗從殊越過他身邊,忽然開口:“我不是沒找過你。”苗從殊正和按在頭頂那隻堅如磐石的手作鬥爭,聞言空回答他:“你是個好人,但凡事要儘量看開些,生活還要繼續。”現在説這些有什麼意思呢?他像是會回頭的那種人嗎?
所謂前任,等於垃圾。
誰會為路邊的垃圾停留?反正他不會。
苗從殊一向愛得坦蕩,渣得更是明明白白。他補刀:“我想説的是,既然你要走,不妨留句祝福給我們?”薛聽登時無言,他盯着苗從殊的後腦勺看,而後者連看都不願回頭看他一眼。
他似乎真的不喜歡了。
意識到這點的薛聽動了動手指,心臟有些悶痛,他在此時卻不太明白這種覺緣何而生。
丁溪握拳,壓抑怒火:“叢殊,你別太過分!”他既恐懼鬱浮黎,又擔憂薛聽,忍住膽寒向前走,想拽住苗從殊可還未靠近便被憑空出現的青火焰自腳底燒到頭顱。
眨眼間便燒成白的灰燼,揚灑在空中,速度快得無人反應過來。
苗從殊恰巧扒開頭頂的手,回頭便見這一幕,不由愣住:猝不及防。
丁溪死了。
這個薛聽最瘋狂的擁躉者,曾經最排斥、仇恨他的人,此刻死得隨意、死無全屍。
他回頭看鬱浮黎,望進他琉璃的眼眸,不知為何可見到內裏恐怖扭曲恍如無盡混沌的深黑。
“苗苗怕不怕?”他聽見鬱浮黎温柔詢問,而唯一存活的蓬萊仙宗門人失聲喊了句‘丁師兄’便怕得再不能言語。
“應該不怕。”薛聽瞳孔緊縮,背過身擦拭嘴邊的鮮血,向來温和慈悲的表情此時消失無蹤,變成無機質的冰冷,夾雜一絲狠戾偏執。
剩下的蓬萊仙宗門人看了眼空中的骨灰,又看向地下屍首分離的同門,猶豫片刻迅速追上薛聽牢牢跟在他身後。
鬱浮黎説要殺了他們,苗從殊一開始是不信的。
修真界向來殘酷,殺人越貨、奪寶死鬥比比皆是。
但苗從殊不參與,他就是條鹹魚啊。修煉得過且過,就算前任多了點,那也是在他覺得不麻煩的範圍內,尤其搞了那麼多個前任從未翻車。
一路躺平舒舒服服的修真路,除了某魔修前任,他還真少近距離直面殺人的。
鬱浮黎説殺就殺,沒道理可言,苗從殊卻不覺得可怕。
大概是整成骨灰揚了過於震撼,場面不血腥,所以沒覺到害怕吧。
“不覺得我殘忍嗎?”苗從殊:“還好。”淡定,某魔修前任其實比他血腥多了。
“而且他們是想殺了我。他們不死就是我死,那還是他們死吧。”好歹是金丹修為,又曾在蓬萊仙宗住過,怎麼會察覺不到丁溪他們靠近時的殺意?
現任也是為了保護他嘛。
苗從殊無條件站到鬱浮黎一邊,力他:“你怎麼樣我都喜歡。”反正都是神經病了,再多一個‘殺人如麻’的屬,完全可接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