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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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水滴狀,鑽進地面,高台之上只剩東荒境主蕭瑟的背影。
崑崙神主和他的道侶已經離開魔域了。
從聽到消息到觀看全過程的眾人覺得有點失望,他們以為會出現十年前太玄宗被夷平的盛況,以為魔主和境主會在死一次,結果什麼都沒發生。
這結侶大典像是一場鬧劇,搶親戲碼彷彿是大家圍坐方桌邊喝酒邊和平談判,説不定期間大家還互相推讓。
總之就是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眾人悻悻而歸,不過各個觀影結束的修士們還是意猶未盡的討論。
朱厭城最繁華,議論聲便最是喧譁:“我倒是真想知道那苗姓散修長什麼樣?幾百年、幾十年過去,還讓魔主等人念念不忘。”
“或許和長相無關。”、“哈哈哈……那些故意長成苗姓散修模樣的男女,不知現在是何想!”是何想一目瞭然,所有長相肖似‘假臉苗從殊’、穿着青衣,心思不軌的修士們紛紛掩面離開,估計再出現時就會換張臉了。
朱厭城酒樓裏,心情緊張並且都經歷過十年前那場恐怖戰況的武要離和乃剎面驚訝:“就這?就這??沒幹架?”反而越青光最淡定:“當事人都沒認真搞結侶大典,肯定打不起來。這不是結侶大典、更不是搶親盛宴,而是一刀兩斷的告別會。”其他人看向越青光:“怎麼説?”越青光:“今便不是良辰吉時,再説誰的結侶大典不得前前後後準備兩三個月?魔主那才兩三個時辰,而且走高台時沒見我們苗道友還是隻羊駝崽子嗎?苗道友又不是妖修。神主也還沒死,單是鯤鵬便山食海……魔主難道不清楚這些?”
“所以,這是苗道友和他前任們徹底斬斷情緣的告別會。”其他人一聽,有道理。繼而又問:“你怎麼那麼清楚?”
“情侶的世界我再清楚不過。”越青光:“大概這就是旁觀者清吧。”眾人:別説了,懂你單身的心酸。
他們一邊吃吃喝喝一邊閒聊,沒發現整座酒樓在瞬間安靜下來。武要離忽然停止嗑瓜子,令其他人都別説話:“有問題。”乃剎等人察覺到不尋常的安靜,面頓時變得凝重。
忽地一陣空靈的樂聲傳來,修為低或心境不夠的弟子們都神恍惚,彷彿到了仙境,飄飄悠悠如天地一沙鷗,四方遨遊無所歸處。
乃剎合掌,一句佛號正氣宏亮,驚醒一些弟子,他們發現身旁的同門師弟竟似神魂出竅,趕緊幫忙穩住神魂並焦急詢問:“乃剎大師,到底怎麼回事?”
“何人在此用攝魂之樂?!”乃剎高聲質問。
外面沒人回答,空靈之樂越來越響亮,從四面八方而來,密不透風,形成重重樂陣包圍住這一小小廂房。原本清醒些的弟子再度被惑,連越青光都有些扛不住,武要離脖子上掛着一佩玉。
那佩玉通體翠綠,散發着温潤的熒光,源源不斷輸入靈氣令他保持清醒,諸不進。
此時,包廂內唯有乃剎和武要離還是神智清醒。
武要離:“我出去看看。”乃剎來不及阻止,武要離已經衝出包廂,見底下看客全都兩眼呆滯,顯是被惑了。他循着樂聲而去,來到酒樓外面,抬頭正好見到雲端裏着銀雲紋白袍如世外之士的一行人。
他們懷中抱長琴、步履不染塵。
他們低眉順眼、慈眉善目,撥懷中樂器,樂聲編織成網攏住此地,殺氣藏在慈悲之下。
“蓬萊仙宗?!”武要離不覺得驚訝,他早猜到唯有蓬萊仙宗以樂殺人。
“你們想做什麼?”乃剎跟着走出來,他在人間住了十年,不知蓬萊仙宗的變化,因此頗為詫異。
‘錚——’行雲水似的樂聲戛然而止,蓬萊仙宗為首者睥睨武要離和乃剎:“諸位請跟我們走一趟。”武要離瞬間明白他們的目的:“你們想捉我們威脅苗道友、進而牽制神主?”什麼天真的想法?他們與苗道友關係匪淺,可又與鬱神主有何干系?
乃剎唸了句佛號,説道:“籌碼不嫌多。武道友,你要反抗嗎?”武要離:“他們人多勢眾,我單打獨鬥,反抗會被打成殘疾。”他理直氣壯:“所以我選擇束手就擒。”乃剎的信念是能動口就不動手,所以他和武要離的選擇一致。確定其他人生命安全,便都沒有反抗,被乖乖帶走。
與此同時,崑崙宮幾個平裏頗為沉默的主事突然殺死反對他們的主事者,並將崑崙宮完全控制住。
太玄宗因地處崑崙,也被嚴密監控。宗門內部的長老、宗主和徐負雪等人都被關進監牢裏,剩餘宗門弟子敢怒不敢言。
主事掌控崑崙宮之後,關閉陣法、大開崑崙之門,接蓬萊仙宗入駐。
蓬萊仙宗的榣山居士被擁戴為崑崙宮宮主,而他上任的第一個命令便是獵殺崑崙兇獸,以崑崙山脈為陣眼,以萬萬年兇獸的魂魄和身填陣,重鑄天道無上殺陣。
令行止。
不過短短數,崑崙山脈枉死獸魂夜嚎哭、怨氣沖天,靈氣逐漸被黑霧包裹覆蓋,昔遍地蒼翠淪為枯木荒林。
崑崙尚且如此,修真界更是淪落迅速,蓬萊仙宗近幾年來培養無數死忠信徒,他們分別來自各個修真門派,滲透之深無處不在。
直到這些蓬萊宗信徒挾持宗門背叛神主、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