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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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來頭都得守規矩。
除了神主和隼崽。
神主不必説,肯定出入隨意。隼崽則是唯一能伴隨神主左右的靈獸,地位超然,無視制,可自由出入,而且經常來崑崙宮巡視,宮裏的人都得喊它一句‘隼大人’。
隼崽落地便縮小身形,落到苗從殊的肩膀,昂首,豆子眼特別晶亮。
它要帶小夥伴來蹭吃喝!
苗從殊仰頭望着兩聳入雲天的白玉石柱,石柱旁走出兩個廣袖長袍的人。
他們過來本想照例詢問,一見苗從殊肩膀上的隼崽,當即温和態度並行禮:“隼大人。”接着又對苗從殊説:“請問這位大人姓甚名誰?從何處來?可有何事?”苗從殊:“姓苗。來找人。”他有點拿捏不準是要説自己從崑崙山頂來、還是凡間來,想了想,便説道:“我從凡間來。”兩人對視一眼,據姓氏查看名冊,發現此次神侍名單裏確實有一凡間來的修士,正好姓苗。
二人心想,往年送來的神侍能平安離開崑崙山脈不過寥寥數人,遑論這些年本無人能進崑崙宮,未料竟被一凡人搶先。
他們看不出苗從殊的修為便以為他修為太低,本來想不通他怎麼能順利到達崑崙宮。目光不由落到隼大人,見平孤高冷傲的隼大人竟願意蹲在苗從殊的肩膀,頓時恍然大悟:這是得了隼大人的歡心啊!
二人説道:“隨我等進來。”苗從殊跟在其中一個修士身後,進入崑崙宮後,邊打量邊聽他告誡:“崑崙宮雖不像其他宗門那樣規矩森嚴,但有些事還是得注意,最重要的一點是認清自己、認清現實。白夢少做,小心思都給我摁死了,否則腦袋被擰下來當花肥,別怪沒人提醒。”苗從殊點頭:“我對飛昇沒興趣。”那修士聞言瞥過來一個嘲諷的目光:“神主比飛昇更有
引力。”這倒是。苗從殊默認。
修士:“算了。”像苗從殊這樣的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個個以為自己是例外還能得青睞。口頭勸説沒用,不如等死一回就明白。
“你找誰?”苗從殊:“一個和尚、一個女修,分別叫乃剎、越青光。”這修士翻出記錄名冊尋找,還真找到幾前就住在崑崙宮的兩個人。他心想,今年的人還
多。
走出兩道宮牆夾着的巷道、穿過主殿前的大廣場,拐個彎走上飛燕拱橋,苗從殊向下眺望見到一片紅花海。花海熱烈燦爛,極為漂亮,他想崑崙宮的人真有情趣,應該都是口是心非,因為愛花的人更愛生活,怎麼會殘忍呢?
修士在前面冷哼,抬手一道冷光向花田,掀起一朵花,沾土的
系清晰可見的鑽進一個半腐爛的頭顱的腦部裏。
“看到沒?都是心思太多,被擰頭的。”苗從殊:“……”心口如一,愛花更愛花肥料。
震懾一番後頗為滿意的修士便將苗從殊帶到乃剎和越青光的居住地,剛到宮殿門口就聽到傳音符説崑崙宮門口又有一羣修士到來。
這修士不由驚詫,往年人都死光了,怎麼今年那麼多?
他匆匆離開,留下苗從殊和淡定啄羽的隼崽。
苗從殊推門進去發現乃剎在作法、越青光在摳腳,雙方對視一眼,那股悉的味兒就回來了。
乃剎收起佛珠:“苗道友,你可算想起我們了。”越青光穿上鞋,兩手就要捧過來:“苗崽崽——”她熱淚盈眶本想説瘦了,但左右打量,實在沒法昧着良心説謊。
“胖了。”不僅胖了,臉還白裏透紅盪漾着無邊
意,渾身散發着令人不適的戀愛味兒。
苗從殊矢口否認:“胡説,哪胖了?我這幾想着你們擔心得吃不下、睡不着。”他掐
發現
間長了一圈
,登時僵硬,隨後若無其事的換話題:“你們沒受傷吧?”越青光:“倒是沒有。我們過兩天就得走了,白玉京我是回不去了,我打算去創業,你跟我一起吧。”苗從殊友拒:“我有道侶,不能亂搞男女關係。”越青光晴天霹靂:“你真有道侶?!該不會真是崑崙宮的人吧?是你讓你道侶救我們、還讓崑崙宮收留我們?”崑崙宮是鬱浮黎的,他也算是崑崙宮的人吧。
苗從殊點頭。
越青光羨慕:“苟富貴、勿相忘,帶我一起飛。”道友暴富是終極美夢了。
“不過你道侶擅自做主收留我們,會不會被神主遷怒?”苗從殊斬釘截鐵:“不會。”
“那就好。”越青光鬆了口氣。
三人坐起來聊天,越青光怒罵玉棠紅幾個傻,説再見到就要殺了他們。苗從殊則問乃剎之前説過無數遍的故事,主角是不是他。
乃剎幽聲回道:“你終於反應過來了?”苗從殊:“主要是我不太懂你找到我的時候,為什麼不立即把我送回修真界?”乃剎正義凜然:“我答應過你道侶,要送回毫髮無傷的你。”苗從殊:“那你為什麼不回到修真界再治好我?修真界靈氣比較充裕、天材地寶也多,不至於耗盡靈氣和錢財後回不來。”乃剎沉默,面壁思過。
苗從殊:“你不説,我告訴老鬱去。”乃剎連忙攔下他,彆彆扭扭的説:“我們禪宗內部有個鼓勵政策,就是誰找到你、治好你,把你送回來,就幫忙買佛珠三千六百條!!三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