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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頭目們紛紛面大變,而城牆上很快便傳來了賈軍鵬的嘲諷聲音。

“各位,你們深更半夜不睡覺,難道不就是為了找我麼?本官接來遲,恕罪,恕罪。只是不知,諸位明火執仗,夜聚宮門,意何為啊?”

“怎麼回事,王庭居然早就知道我們的事情,難道我們之中出了內!”拓跋定難面難看至極,他強行壓制住心裏的不安和疑慮,仰頭對着城牆喝道:“賈軍鵬,你不要惺惺作態,你以為早早得了消息便勝券在握嗎?我們各部人馬匯合起來,兵力不下於軍和城衞軍的總和,拼個你死我活,勝敗殊未可料!”嚥了口唾沫潤潤嗓子後,拓跋定難不待對方反駁,便振臂高呼道:“大王,你是我們諸部之王啊!賈軍鵬、馬玄等臣挾持大王,排擠我部,心懷不軌!我等要清君側,復王權,肅宮廷,殺佞。各位,為了江淮江山,殺啊!”伴隨着拓跋定難一聲令下,無數箭矢頓時騰空而起,直撲城牆城樓賈軍鵬輕蔑一笑,他的身形後退,立刻有持盾武士拿着兩面合金重盾在他面前一合,就像兩面門板。伴隨“篤篤篤”一陣刺耳的響聲,門板頓時變成了刺蝟。等到這一波箭雨過去,城樓上燈光一暗,火把全息,完全陷入寂靜之中。叛軍還在狐疑間,城頭忽然拋出了幾十個玻璃瓶,那些玻璃瓶落地頓時碎裂開來,一股濃郁的味道頓時瀰漫開來。

“不好,是汽油!”拓跋定難頓時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他立刻大吼着朝後撤去。

他的話音未落,城頭上星星點點,好似燈火璀璨,數百隻火箭漫天撒下,轟得一下引燃了汽油。拓跋驚雷猝不及防之下,被瞬間燒成了一個火人。而拓跋定難則是兩眼發紅,看着同胞親族慘死,只能大吼道:“弓箭壓制城頭,三面進攻!”這回叛軍也帶了一些攻城器械,只是如今外面城衞軍三面來,還能讓他們輕鬆攻打騰龍堡麼?更何況大門前的廣場現在到處是火焰,他們就是一堆活靶子!軍只需要藏在暗處,不斷放箭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滅殺!為今之計,只有把外圍的城衞軍拖進來混戰,才能讓軍無法放箭。

發^.^新^.^地^.^址5www.91ks.online在拋下了上千具屍體之後,李擎蒼和白天雄的軍陣被率先攻破,雙方陷入了混戰之中,混戰一起,城頭的箭矢就失去了作用,拓跋定難一方的人再無後顧之憂,開始放手一搏。

在熊熊火光的照下,無數本來同一陣營的士兵拼死搏殺,一個個的倒下。他們無路可退,周圍都是人,想要裝死都不可能。而叛軍畢竟處於劣勢,漸漸的他們被壓制住了。儘管他們還有最後搏殺之力,可是敗勢已不可避免,叛軍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絕望。

“繳械投降!”

“繳械投降!”吶喊勸降聲自四面八方響起,城樓上燈光重現,賈軍鵬再度出現,沉着臉高聲大喝道:“爾等大勢已去,還不投降?”

“投降!”

“投降!”軍齊聲吶喊,聲震天地,叛軍個個面如土,卻仍緊咬牙關,依然不打算放下武器。

李擎蒼高聲喝道:“拓跋定難、拓跋驚雷,為一已私利,蠱惑爾等謀反,今大勢已去,敗局已定,你們還要執不悟,追隨他們同赴黃泉之路嗎?立即棄械投降,大王必會網開一面,饒爾等不死。”李擎蒼雖説半隱多時,可是他畢竟曾經是謝騰龍的副手,積攢的威壓和聲望還在。他的話一出,那些叛軍頓時心裏活泛了起來。終於有一個軍官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説的是真的麼?大王……大王真可以饒恕我們?”李擎蒼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説道:“大王曾經親口對我説過,此次只誅首惡,剩下的人不會死刑。你們只要幡然悔悟,大王必不屠戮,只不過……法度森嚴,懲戒是在所難免的了。”

“不要聽他胡説,把他殺掉!自古以來叛亂者就沒有好下場的!”拓跋定難像是中箭的困獸般,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嘶吼着。

李擎蒼也是一聲大喝:“拓跋定難就是罪魁禍首,殺了他,提頭來降,向我王請罪!”拓跋定難面猙獰,恨不得撲到李擎蒼面前,一刀活劈了他。只可惜他在之前的混戰之中身負重傷,如今已經扛不住多久了,即使能夠衝到對方面前,也不過是被斬殺的下場。

叛軍都在沉默着,不過很快拓跋定難就發現,他們的目光逐漸從官軍轉移到了自已的身上。一開始那些目光還只是逡巡畏懼的,只是時不時的看上幾眼。可是很快隨着官軍的近,那些目光逐漸鎖定了他,就像是飢餓的野狼,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幽幽綠芒!

拓跋定難最終還是死了,他被自已的族人亂刀分屍,頭顱滾落當地,猶自雙眼圓睜。終於在他死不瞑目時,騰龍堡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王爺的儀仗緩緩排開,陳啓超穿着復古製作的蟒袍玉帶,下一匹雄俊的白馬,在衞們眾星捧月般的保護下閃亮登場。

陳如月大吼一聲道:“大王到了,還不棄械!”

“叮叮噹噹”一陣響,地面滿是丟棄的武器,那些叛軍頓時黑壓壓的跪了一地。城衞軍和軍手持弓箭監視着他們,稍有異動,就是亂箭齊

王駕儀仗在塗滿鮮血的廣場上停住了,環伺三面的城衞軍將士都把目光投向他們的大王,其中有一雙眼睛,在這幽深的夜中忽的光芒一閃,就像方才那些叛軍盯着拓跋定難時的目光,好像餓狼看到了一塊美味的羊……

陳啓超緩緩掃視臣服於前的黑壓壓的人羣,朗聲説道:“本王得天下,大梅嶺諸部諸將,都曾經出過力,過血。本王如今坐天下,更是離不開諸部諸將的支持和效力!可是本王並未虧待了你們,本王的子民不止你們,厚愛各部各將,平等待之,乃是安社稷定天下之本,可是爾等不思報效,一味索取,索而不得,竟怨人尤天,悍然興兵,以武力犯上!”下跪的叛軍早已失去了往囂張的氣焰,這一刻他們深深地受到了那種不容挑釁、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權力。

“臣……臣等知罪。”下跪的叛軍不敢再多做分辯,只能俯首謝罪。

“首惡已誅,爾等受人矇蔽,罪不致死……”陳啓超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説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爾等興兵叛亂,圍困王宮,誅戮大臣,若不嚴加懲戒,豈非縱容他人?來人吶,把這些人盡皆捆縛,投入大牢,待明付刑部,依罪論處!他們的家族部眾,盡皆由內閣、户部重新整編。”此言一出,那些叛軍將領盡皆面如土。然而異變就在這一刻出現,陳啓超還在説着時,忽然陰暗處一枝冷箭悄無聲息的突兀來,這一箭極為準,夜之中直取陳啓超的心口,竟是分毫不差。

“鐺”的一聲,陳啓超的影子忽然動了起來,從裏面冒出一道身影,竟是足不沾塵地撲向那放箭之人,本未管陳啓超。

“噗!”冷箭準之又準地中了陳啓超的心口,他慘叫一聲,趨身急退。幾名身材魁梧的軍騎士連忙形成一面人形牆,將陳啓超嚴嚴實實的堵在了後面。

“動手!”而這時白天雄卻忽然眼含狠厲的寒芒,高聲喝道:“弟兄們,動手!”誰也沒有想到,白天雄之前還是王庭剿叛的將領,如今卻搖身一變,變成了叛變的匪軍!無論是器械投降的第一批叛軍,還是鎮壓的城衞軍、軍,都愣住了,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白天雄,你想造反不成?”口兀自着一枝羽箭的陳啓超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別看陳啓超表現出得義憤填膺,恨不得把對方活活撕了,可是他的心裏卻極為淡然:“終於跳出來了麼?”白家是迫於大勢所趨,才不得不投降陳啓超的一股勢力。白夢朧雖説現在已經真心臣服了,可是不代表着她的家族那些曾經掌控實權的長老們會甘心被邊緣化。自投降之後,他們並沒有為陳啓超東征西殺出兵出力,只是安份守已,不惹事端罷了。而為了安撫這股大梅嶺最大的地頭蛇,陳啓超也沒有強迫其解除武裝,只是温水煮青蛙般的淡化其影響力,甚至不惜將五軍大都督同知這個軍方重要職位給了白羆。想不到關鍵時刻站出來給自己一刀的,竟是一直偃伏不動的白家!

謝雨霏已經撲倒了白天雄的面前,只是他身邊鋭甚多,看到有人殺來,立刻有幾十杆長槍攢刺而來,得影衞統領嬌軀一轉,半空中借力一探,又向前掠出五尺。面對着刺來的長槍,謝雨霏手裏長劍揮動,“噹噹噹當”一陣兵器擊之聲,已然格架開七八件兵器。

陳啓超也沒有想到白天雄身邊居然還有十幾名高手,即使影衞統領謝雨霏一時間都無法擊殺目標。

“回來吧!”陳啓超擔心謝雨霏有失,連忙呼喚對方歸來。謝雨霏見短時間無法擊殺白天雄,只能讓開兩杆斜刺裏挑來的長槍,一劍斬殺了衝過來的叛軍,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出軍陣的包圍。一路上她連殺十數人,身上竟滴血未濺,這份身手,一時震懾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