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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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苦心。
陸歸雪一看着經卷,一邊覺得,自己現在像極了在老師檢查功課前拼命趕作業的學生,好幾年都沒這種緊張的覺了。
不過,迦藍大概是有事耽擱了,並沒有如之前所説,在下午的時候回來。
直到傍晚,陸歸雪開始第二遍翻看經卷的時候,才遠遠在竹林間看到了迦藍的身影。
陸歸雪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轉頭對身邊的沈樓寒説:“阿寒,這幾天迦藍幫我封印魔血的時候,你暫時不要靠近。萬一你因為魔族血脈被波及到,出了什麼岔子的話……就麻煩了。”沈樓寒雖然很想一直和陸歸雪呆在一起,但他也知道,陸歸雪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而且他剛剛將心魔壓制回去,狀態也不算太穩定。以迦藍的修為境界,一旦近距離運轉起剋制魔氣的功法,沈樓寒現在也不能保證,自己完全不出問題。
於是沈樓寒乖順地點點頭。
陸歸雪看着沈樓寒進了竹舍,另一邊迦藍正好從院門走過來。
迦藍骨節分明的蒼白手掌污血斑駁,身上卻未沾染半點血跡。
他手中拎着一條魔蛟的屍體,那魔蛟的腦袋已經被斬斷,只留下一層蛟皮連着,從尾巴到後頸已經被順着脊骨剖開,出一片血
白骨,看得陸歸雪頸下一陣幻痛。
剖開得傷口這麼長,這麼深,應該是在找魔蛟的內丹吧?
第一次親眼看見迦藍收拾魔物,陸歸雪不由繃緊了背,尾巴也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想想自己之前讓迦藍做這做那,好像是有點……太過放肆了。
迦藍往陸歸雪那邊看了一眼,低頭看向自己污血斑駁的手,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在思索什麼,以前沒在意過的問題。
過了半晌,迦藍遲疑地問:“你覺得害怕嗎?”
“沒有沒有,你不用管我,沒關係的。”陸歸雪飛快地回答道,但他的無意識蜷縮起來的尾巴,卻好像不這麼想。
本能真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迦藍看到了陸歸雪的尾巴,卻沒有繼續追問。
他只是帶着魔蛟的屍體走進一間竹屋,再出來的時候,手上的血污已經完全不見了。
迦藍走到池水邊坐下,一切如常,就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開始給陸歸雪講解經卷中的關鍵之處,幫助陸歸雪淡化魔氣,壓制體內的魔血。
陸歸雪聽得很認真,但等到他實際作起來的時候,難免
覺到有些緊張。
説實話,被迦藍注視着,陸歸雪竟然有種被監考老師盯着答題的錯覺,越是想做得好,越是不太能集中注意力。
經卷裏的一段佛偈唸的磕磕絆絆,效果也只算勉勉強強,讓陸歸雪覺很是挫敗。
迦藍注視着陸歸雪很久,將他剛才表現盡收眼底,最後輕輕嘆了口氣——無論是出於本能,還是其他原因,陸歸雪還是過於緊張。
是……害怕他嗎?
好像從第一次在識海中見面開始,陸歸雪就總是有點害怕他。
迦藍垂下深碧的眼眸,正想説些什麼,卻被竹舍外的扣門聲打擾了。
“請問大師在嗎?”門外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陸歸雪朝門外望去,認出是那天和魚妖先後掉進湖中,後來又被他從湖底撈上來的那個人。
迦藍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
院門打開之後陸歸雪才看到,中年男子不是空手過來,而是帶着之前那條魚妖的屍體。
“這魚妖昨天被兄弟們撈了起來,我昨天睡了一天,今天醒來之後又仔細看了看,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中年男子他指了指魚妖的側腹,説:“我去年也在這附近殺死過一條魚妖,它側腹這一小片位置沒有鱗片,我才能順利將其殺死,所以我絕對不會記錯。”迦藍的眼眸中沒有驚訝,但卻皺起了眉,説道:“所以你認為,這條魚妖和去年你殺死的是同一條?”
“我是這麼覺得,但又好像不太可能……所以只能來問問大師了。”中年男子的表情很疑惑。
迦藍輕輕搖頭,道:“這件事我也尚未確定,還需繼續追查。”
“那就麻煩大師了,這條魚妖有些,我不敢再帶回去,就留在您這裏吧。”中年男子俯身行了個禮,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迦藍看向魚妖的屍身,他雙指併攏如刀刃,落在魚妖頸後的脊背處,正要如同剖開那魔蛟一樣,將魚妖也剖開,卻忽然遲疑了一下。
他眼中有些無奈,卻還是拂袖將院門關上,遮蔽了陸歸雪的視線,這才將魚妖脊背剖開,在血間找到了它的內丹。
陸歸雪只看到迦藍俯身下去,片刻之後,迦藍回來時,手上乾乾淨淨握着一顆妖獸的內丹。
半透明的內丹中,浸染着幾縷魔氣。
陸歸雪也認出,這是一隻已經魔化了的妖獸。
“我剛才聽到你們説的話了。”陸歸雪的好奇心終於佔了上風,而且魚妖的事他親身經歷過,所以忍不住開口問,“真的會是同一條魚妖,出現了兩次嗎?”
“有可能。”迦藍轉頭看向他,深碧的眼眸中並不平靜,“之前那隻魔蛟,十年前已經被我在北荒斬殺,幾天前卻又在北荒現身,我這次出寺,就是追着他而來,可惜什麼都沒查到。”陸歸雪聽得有點背後發涼。
怎麼覺跟鬼故事一樣?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