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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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雪沒敢鬆手,因為腿彎還被封淵君勾住,只能被迫跟着封淵君往下。
隨着台階越來越低,豔紅的池水也越來越深。
等到封淵君半個身子都沒入水中,陸歸雪即使盡力蜷縮起雙腿往後面躲,也無法避免足尖已經有池水浸了上來,帶着讓皮膚髮燙的觸,一直漫上了腳踝。
封淵君覺陸歸雪整個人都蜷縮着,往他懷裏躲,便問他:“這下知道害怕了?”陸歸雪皺起眉,簡直想離豔紅池水越遠越好。
誰看到這一池子不明紅體不害怕啊?
封淵君對陸歸雪的沉默彷彿並不滿意,他向來比較喜歡看人態度乖順地討饒。
於是他直接將陸歸雪重新扣在懷中,往前大步走去,強行讓陸歸雪一起沉入了池水之中。
陸歸雪的視線瞬間被豔紅池水填滿,口鼻間都是濕潤又濃烈的酒香。
他本身不會游泳,剛一沉下去就嗆了兩口水,只好本能地伸手去抓高處的東西,想讓自己浮起來。
陸歸雪這一伸手,恰好抱住了封淵君的,藉着力勉強讓自己不沉下去。
臉上傳來輕微的刺痛,似乎有什麼慢慢被消去,眼睛也不是太能睜開。
他閉着眼睛,因為嗆水而不斷咳嗽,臉頰和頭髮都滴滴答答地着水,因為難受發出細微的聲音,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的危險。
豔紅池水浸過的那張臉上,幻顏丹的效果消失了,出陸歸雪原本更加清冷的眉眼,和更加淺淡的。
他臉有些蒼白,整個人都濕淋淋的,卻又因為過量的酒香,臉頰上泛起一層薄紅。
封淵君低頭,看着間濕漉漉的陸歸雪,伸手抹掉他臉頰上的一顆水珠。
“還是你這幅樣子比較招人,看得我都心疼了。”封淵君輕聲道,“不過這溶解仙靈之力的藥酒,你還得再泡一會兒,等雲瀾的印記消去,就讓你舒服。”陸歸雪被酒味兒燻得糊糊,只覺頸後那片皮膚在發燙,並且越來越劇烈,像是要硬生生地把上面的東西剝離。
也不知過了多久,頸後發燙的覺終於消失了。
金的羽痕被藥酒消磨殆盡,什麼也沒有剩下。
封淵君將陸歸雪從水池裏抱起來,扔到了他寢宮深處那張大牀上。
牀榻柔軟得有些過分,似乎稍稍一動要會隨着身體泛起漣漪,彷彿置身於温泉之中,卻又不會濕漉漉的難受。
封淵君看着被酒氣燻醉了的陸歸雪,那雙清冷眉目變得離起來,眼尾還帶上了一抹紅,實在招人得緊。
身體內的蠱蟲已經按捺不住,灼熱得讓人幾乎意亂情。
“今天我心情不錯,你乖一點兒,就不讓你太受罪。”封淵君説着,伸手捏住陸歸雪的下巴,俯身準備去嚐嚐這隻雪貓兒的滋味兒。
陸歸雪在一池藥酒裏泡了太長時間,就算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也全是重影。
他只是恍惚中覺到,他的雙腿好像又開始微微發熱了,就像上次封印被解開口一樣,他的鮫人體質很快會……
陸歸雪意識模糊間,覺有個什麼很危險的東西靠了過來。
他本能地想遠離,然後下一刻,他忽然覺身體變得柔軟而靈活。
“啪嗒——”一種奇怪的,濕漉漉的,好像又很光滑的拍打聲響起。
封淵君離得太近,又因為蠱蟲的效果而不太有防備。
於是,一條泛着珠光的漂亮鮫尾,帶着濕潤的水霧,啪的一聲拍在了他臉上。
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陸歸雪身體周圍本能地凝結出大量水汽,就像上次一樣,飛快地想要創造出一個充滿水的環境。
於是牀榻上像是突然下了一場雨,水霧繼而化作水,彷彿想要將整個空間都填滿。
“呵,雲瀾的小徒弟,居然是個被視作魔物的鮫人。”封淵君抬袖抹掉臉上的水,雖然笑了一聲,但臉上表情陰沉不定,“天生喚水,無盡海的鮫人血脈?你還真是藏着很多驚喜啊。”陸歸雪這會兒被水一淋,終於清醒過來了幾分。
他看着自己的尾巴,一陣無語。
封淵君表情有些可怕,他指尖幻化出一陣黑霧,分散成幾段將陸歸雪綁縛在了牀榻上,正當他準備再開口的時候,魔宮外卻有侍衞前來稟告。
“什麼事?”封淵君顯然不太高興,沉聲問道。
“主上,九剎大人説要見您,我們……攔不住。”陸歸雪聽到九剎就在附近,覺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他這輩子可一點兒都不想再見這個人了,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封淵君看了陸歸雪一眼,又給他加了一道定身術。
然後他將身上的水汽散去,朝着寢宮外面去了。
九剎那羣人,是魔界最初誕生的一批魔族,生殘忍嗜殺,以折磨人為樂,發起瘋來誰都敢咬,除了只存在於傳説中的魔神外,號稱不聽任何的命令,實在令人頭疼。
偏偏他們是魔界不可或缺的戰力,又從魔界伊始存留至今,地位權勢財力一樣不少,就算是封淵君,也不能説一時半會兒就將其徹底剷除。
封淵君走到正殿前。
有個紅髮紅眼的魔族站在那裏,眼神暴躁而殘忍,臉頰上濺着血,他手中有一段殘破的手臂,身旁不遠處有個少了胳膊的侍衞。
九剎見封淵君來了,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笑道:“這幾個月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