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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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比如這碗湯。”宮應弦看了一眼那冬瓜湯,有些猶豫。
“給我個面子,嚐嚐看怎麼樣?不會燙到你的。”宮應弦斜着那碗湯,輕咳了一聲:“既然今天是來你家做客,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吧。”
“來來來。”任燚滿臉期待地看着宮應弦。
宮應弦優雅地端起碗,用勺子攪了攪,然後輕輕喝氣,想讓它快點涼下來。
任燚不想起淼淼,有時候煮的剛出鍋比較燙,淼淼就蹲在碗旁邊乖乖地等着,宮應弦此時就像極了在等放涼的淼淼,他想到這裏,忍不住噗嗤一笑。
宮應弦瞪着他。
任燚攤了攤手。
宮應弦舀起一勺湯,深一口氣,送到了邊,小心翼翼地喝了下去。
“怎麼樣?”任燚興奮地問道。
宮應弦怔了片刻:“還、還好。”他已經記不起來,上一次吃這樣熱的東西是什麼時候了。家裏出事以後,他被送去了美國,在對高温的厭惡和西式飲食文化的雙重作用下,他不再吃任何熱燙的東西,甚至已經忘了,一口香濃的熱湯的味道,原來……這麼好。
任燚到心臟在亂蹦,令他開心的不僅是宮應弦吃了熱食,而是宮應弦願意為了他改變自己,哪怕只是一點點,這至少説明,他在這個人心裏是一個有分量的人吧?他喜道:“好喝就多喝點,這個是温州魚丸,我們中隊的戰士家裏寄來的,自己做的。”宮應弦對上任燚發亮的眼睛,羞惱道:“你別一直催着我吃,你自己不吃啊。”任燚高高興興地吃了起來:“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嘿,我真是厲害的。”宮應弦看着任燚得意又竊喜的模樣,角也不含笑,暫時竟忘了一直盤踞在心頭的關於過去的陰影。
任燚連哄帶騙地讓宮應弦把所有菜都嚐了一遍,看着宮應弦吃着自己做的東西,他難以形容這一刻的滿足。
任燚用手指敲了敲酒瓶:“咱們喝點酒?”宮應弦有些猶豫:“酒會讓人失控,我不喜歡失控。”
“你今天太累了,經歷的太多了,喝點酒,會讓你忘了一切,安心睡個好覺。”宮應弦輕哼一聲:“也會讓人早上起不來,遲到。”任燚失笑:“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記仇啊。”宮應弦揚了揚下巴:“來一杯吧,你這是什麼酒?”
“不知道,朋友送的。”任燚給倆人倒了酒,“我平時喝啤酒的,不怎麼喝紅酒,但是讓你喝啤酒的話……”他搖頭笑道,“覺怎麼都不對勁兒。”他本無法想象宮應弦跟他們一起蹲在路邊攤喝啤酒、吃烤串的樣子。
宮應弦拿起酒杯輕晃,湊到鼻尖聞了一下:“你要喝酒也不提前醒酒。”
“沒那麼多規矩,喝就是了。”任燚抓起杯子強行跟他碰了一下,“來。”宮應弦只好喝了一口,他微蹙眉,誠實地説:“這酒不好。”已經習慣了宮應弦脾的任燚,絲毫不在意:“那下次你帶酒。”
“好吧。”吃完飯,任燚就張羅着要教宮應弦打遊戲。
宮應弦不常喝酒,此時有些暈乎,他靠在沙發裏,手上還執着紅酒杯,打了個哈欠説道:“你這個酒不好。”
“你剛才已經説過了,喝都喝了,下肚還不一樣。”任燚把手機屏幕投到了電視上,然後撞了一下宮應弦的肩膀,“看屏幕啊,我教你玩這個遊戲。”
“這麼遊戲?”
“玩兒過cs嗎?”
“我不玩兒遊戲。”任燚解釋道:“簡單來説,就是拿着武器打敵人,活到最後就贏了。”宮應弦看着屏幕上的畫面,他眯起眼睛:“……女神?”任燚眨了眨一邊眼睛:“這名字是不是特仙兒。”
“你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宮應弦不可思議地瞪着他。
“我不説過了嘛,制衡我的五行啊。”
“‘女神’呢?”
“這個嘛,他們以為我是女的,就會對我放鬆警惕,有時候還能騙點兒裝備。”宮應弦眯起眼睛:“這不是作弊嗎?”
“那麼較真兒幹嘛,遊戲最重要的是開心。”任燚嬉笑道,“來來來,看哥給你表演屠殺。”任燚拿上一把槍,剛從窗户翻出去,就被幹倒了,“……”。
宮應弦笑了起來:“你死了嗎?”任燚有些羞憤,放下了手機,嘟囔道:“剛剛位置不大好。”宮應弦拿起酒杯遞給任燚,任燚伸手接過,他憋着笑:“這杯酒,沉痛哀悼活了一分46秒的女神。”任燚笑罵:“你大爺的,我只是失誤了。”他跟宮應弦重重撞了杯子,把酒一飲而盡。
宮應弦仰躺在沙發上,覺大腦發暈,渾身輕飄飄的,這種自在到有些失控的覺,竟也不壞,他輕聲説:“吃飯,喝酒,遊戲,你們……就是這麼長大的嗎?”任燚笑了笑:“大部分男孩子,都這麼長大的吧?那你小時候都在做什麼?”
“學習,訓練,實驗。”任燚頓了頓,低聲説:“很孤獨吧。”宮應弦沉默了片刻,説道:“不。”任燚偏頭看了宮應弦一眼,那側顏線條完美得如同雕塑,面頰浮現薄薄地紅暈,深邃的眼眸透出絲絲茫然,令人怦然心動。
宮應弦受到了任燚的目光,也轉過臉去。
倆人四目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