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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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熱呀,那我去把換氣打開吧。”譚昊純去門邊找中央空調的面板。
任燚深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同時暗罵了自己幾句。
譚昊純調好空調,走了回來,趁着宮應弦換子彈的空檔,開口喊道:“宮……”沒想到宮應弦換彈夾的速度快得嚇人,譚昊純還沒喊完,他已經手落又手起,繼續對着靶子擊。
任燚5.2的視力,遠遠地,能看出每一顆子彈都正中紅心,他當年的擊成績也不錯,但要達到這種程度,整個學校也寥寥無幾。
終於等他打完一個彈夾,譚昊純抓緊喊道:“宮博士!”宮應弦終於聽到了,他回過頭來,看到倆人,一愣。他微微蹙眉,放下了槍,又摘下了眼罩和耳罩——這三樣東西都擺在一塊白的布帕上。
“宮博士,任隊長有事找你。”譚昊純笑着説,“你怎麼突然來練槍啊。”
“快考核了,悉一下。”宮應弦看了任燚一眼,面無表情地説。
任燚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嗨。”宮應弦冷冷地看着任燚,沒説話。
譚昊純看出倆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識趣地説:“那你們聊,我回去幹活兒了。”譚昊純走後,任燚無奈地笑了笑:“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我上次衝動了。”宮應弦雙手疊在前,微揚着下巴,沒有説話。
“我當時……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怕火就是懦夫,我説過,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你除了火,好像什麼都不怕,已經非常有膽識了,我當時只是擔心你。”宮應弦臉稍緩:“你真的知道錯了?”
“嗯,別生氣了好不好。”任燚不自覺地放柔了音量哄道。
“花了五天才知道?”任燚乾笑一下,心頭竄起了小火苗,但他還是咬牙忍了下去。
宮應弦輕哼一聲,瞪着他:“我特意去幫你,你還敢罵我,不識好歹。”
“是,我錯了。”任燚只能賠笑。
宮應弦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説:“你怕什麼?”
“啊?”任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説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你怕什麼。”
“這個……這個是個人隱私啊。”宮應弦用命令地口吻道:“説,説了我就考慮原諒你。”任燚抓了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含糊説道:“怕鬼。”
“什麼?”宮應弦壓兒就沒聽清。
“怕鬼。”任燚自暴自棄地大聲道。
宮應弦噗嗤一笑,他很快掩飾了下去,但還是被任燚看到了。
宮應弦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好吧,我懶得跟你計較了。”任燚鬆了一口氣:“那,你週六還來我家吧?”
“我要是不去,盛伯要嘮叨好久。”宮應弦用一種勉為其難地口氣説道。
幾來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任燚開心地説:“那還是原計劃。”
“嗯。對了,你發給我的地址,為什麼不是你住的地方?”
“哦,那個是我家的老房子,我爸他生病了,不太方便。”宮應弦皺眉道:“什麼病?”
“老年痴呆。”任燚淡淡道。他猶豫過要不要説出宮應弦和他家老任的淵源,但當時宮應弦那麼小,多半是不記得了,他刻意説出來,好像在邀功,不好的,再説他也不想讓宮應弦去回憶那麼殘酷的往事,所以他不打算説了。
宮應弦道:“我家有一個控股的私立醫院,可以將你父親加入公益項目名單,得到免費醫療。”任燚笑道:“謝謝,不過不用了,我爸有醫保有補貼,花不了什麼錢。”宮應弦點點頭:“如果你以後有需要,直説就行。”任燚心頭暖暖的,他從來不願意麻煩別人,更不可能接受這麼大的饋贈,但他還是很動,他笑着朝宮應弦比了個ok的手勢:“啊,對了,我還想問問案子的進展呢。”
“出去説吧。”宮應弦收好自己的眼罩和耳罩,將槍放回了槍套,帶着任燚離開了訓練室。
任燚一路上都忍不住去瞄宮應弦被槍套“綁縛”的上身,心頭就像有一隻小爪子在輕輕地搔,癢癢的。
“你想玩兒槍嗎?”宮應弦問道。
任燚嚇了一跳,“啊?”
“你一直在看我的槍。”任燚結巴道:“呃,是啊,我大學畢業之後就沒碰過槍了。”
“我家有真槍手的彩彈槍,你下次可以來玩兒。”宮應弦道,“這個不行。”任燚笑道:“我知道。”宮應弦將任燚帶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他將一沓資料遞給任燚:“我們找到不少線索,有監控也有目擊證人,現在可以確定那個戴兜帽的人就是縱火犯。”任燚翻開資料,裏面有許多監控攝像頭的畫面,在小區外的地方也捕捉到了嫌疑人。
“我們調取了這附近路面的所有攝像頭,據路徑、腳程和時間進行分析,推測他是乘公車在雙陽路公車站下的車,然後又調取那個時間段的所有停靠公車的錄像,在15路公上找到了他,他是在仙府路上的車。”
“仙府路?離周川燒車的地方不遠啊。”
“對,但我們再去從仙府路附近的攝像裏頭找他,就只跟了半條街,那裏攝像頭不多,只能估計出一個大概的範圍,協警還在那附近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