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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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哈哈笑了兩聲,“我上次是開玩笑的,怎麼會讓你報銷呢,而且他也沒讓我賠,他説是贊助商給的,他沒花錢。”
“贊助商?”
“他是個演員,現在不太紅,可能你不知道。”
“聽都沒聽過。”宮應弦冷漠地説。
任燚覺到宮應弦似乎有點不高興,卻又不知道為什麼,他了手:“來來來,吃飯吧,哇,看着就有胃口。”宮應弦照例在一旁吃着他的冷餐,看着任燚大快朵頤那些熱騰騰的飯菜,似乎真的很香。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宮應弦心想。
吃完飯,任燚滿足地摸着肚皮,看了看錶:“哎呀,快十二點了,你忙活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你要回去?”宮應弦盯着任燚。
任燚不解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嗎?”
“你不是要在朋友家過夜的嗎。”宮應弦蹙眉道,“我家像缺卧室嗎?”任燚一時語:“不是,這個……”
“怎麼,不行嗎?”任燚乾笑一聲,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不是不行,只是不想麻煩你們……”
“盛伯。”宮應弦喊道。
不一會兒,盛伯走了過來,慈祥地説:“你們吃飽了呀?好吃嗎?”
“盛伯,任隊長要在這裏過夜。”
“我……”
“好啊。”盛伯喜道,“房間和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任燚無奈笑道:“好吧,謝謝。”宮應弦支着下巴,疊着兩條大長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任燚:“你什麼時候邀請我去你家吃飯、過夜。”此言一出,任燚和盛伯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既然這是你朋友約定成俗的程,我配合你,我已經做到了,該你了。”宮應弦目不轉睛地盯着任燚,眸中閃爍着莫名地光芒。
任燚怔了半天,才噗嗤一笑,宮應弦簡直在用一種小學生的方式和他朋友,雖然傻的,可又透着單純與可愛,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他笑道:“我是隨時歡你來我家,但我家又小又……不大幹淨,你沒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不等宮應弦回答,盛伯已經搶道,“我可以提前去準備一下,做一些打掃,帶一些少爺常用的東西,沒問題的。”宮應弦道:“那就這麼定了,什麼時間。”
“……下週末?”
“好。”宮應弦站起身,“去睡覺吧。”他走了幾步,頓住了,轉臉問道,“你要穿我的衣服嗎?”
“啊?不用,我的作訓服是乾淨的。”宮應弦瞄了他一眼,有點嫌棄:“隨你吧。”宮應弦走後,盛伯高興地説:“太好了,少爺居然要去朋友家過夜了,任隊長,你家裏都什麼情況,我需要做哪些準備?”任燚苦笑道:“我家沒有別人,你就過來按照你家少爺的標準打掃一下衞生,換上他習慣用的東西就行。”他不準備帶宮應弦回他和他爸現在住的老房子,實在不方便,他家還有一套沒怎麼住過的公寓,雖然也不新了,但很乾淨。
盛伯連連點頭,興奮得眉都要飛起來了。
任燚回到客房後,一頭倒在牀上,睜着眼睛翻滾。他知道宮應弦房間的大概位置,跟他在同一層,不知道宮應弦現在是睡着了,還是跟他一樣輾轉反側呢?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對他有所衝擊,但到了最後,他腦子裏想的最多的,卻是宮應弦要去他家過夜。
不能怪他胡思亂想,實在是宮應弦的所作所為,容易讓人誤會。但他也知道,宮應弦只是在用一種簡單、真誠、甚至有點笨拙的方式和他朋友,他是宮應弦的第一個朋友,聯想到宮應弦童年所經歷的一切,敞開心扉是多麼不容易、又是多麼可貴,宮應弦的家人都知道這一點,對他寄予厚望,他不能、也不敢想入非非,他害怕玷污了宮應弦單純的信賴與友誼。
任燚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喃喃道:“任四火,剋制啊。”-----第二天醒來,倆人用過早餐,便驅車前往醫院,醫生已經同意他們可以審問周川,他們自然半天都不想耽擱。
被關在籠子裏的淼淼,在後座小聲叫着,宮應弦不時回頭看,好半天,才説道:“它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已經結疤了,只要隔天換一次藥,再一兩個星期就差不多了。”任燚笑道,“你看它那麼小,生命力卻很頑強。”
“是啊。”宮應弦低聲道,“被火燒過卻能活下來,很頑強。”任燚偷偷看了宮應弦一眼,心中微酸。
停好車,宮應弦戴上了口罩,眉頭已經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任燚一想到宮應弦排斥醫院的原因,心下嘆息:“我們爭取速戰速決?”宮應弦搖頭:“這個人很狡猾,急不來。”
“你要是難受就跟我説,我陪你出來透氣,不要勉強。”宮應弦深一口氣:“走吧。”倆人來到周川的病房前,宮應弦向門口守衞的警察出示證件,並簽了個字,然後打開門進去了。
周川正坐在輪椅裏,扭頭看着窗外,他的手被帶鏈的手銬拷在牀頭,活動範圍只比牀大一點。
聞聲,周川轉過臉來,見到倆人,神情是七分懼、三分怨,他下意識地滑動輪椅,往牀裏縮了縮。
任燚抱看着他:“腿怎麼樣了?聽説以後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