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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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驍温柔道:“哎,我看到你有戰友去世了,就很擔心你,你也沒有受傷什麼的吧。”任燚淡笑道:“真的沒有,你放心吧。”
“你最近有假嗎?”祁驍問道,“我們見個面唄,想你了。”任燚猶豫了一下,平時祁驍約他而他又正好放假,實在沒什麼理由拒絕,可此時他卻猶豫了,但他還是答應了:“好啊,我手頭有點事,處理完了就去找你。”
“等你啊。”祁驍突然低笑一聲,“第一次見你穿戰鬥服的樣子,特別帥。”任燚笑道:“有空可以來中隊看我,我們訓練經常穿。”
“好啊,我也一直想去看看呢。”掛了電話,任燚倒在牀上,腦海中回想着昨天在萬源小區發生的一切,隨着睏意的來襲,所有的畫面都逐漸模糊,惟有宮應弦那雙深邃沉靜的眼睛反而清晰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任燚開車帶任向榮去了他們一家三口曾經常去的小店吃早餐,然後倆人又去逛公園,任向榮坐在輪椅上,陽光灑在臉龐,映照出一抹靜謐而安詳地笑。
任燚一邊推着任向榮,一邊聊起了最近有戰士犧牲的事,任向榮聽完後説:“老陳説得對,也許樓板坍塌真的跟水過度有關,也許那個中隊長真的沒有提前預判到鋼結構的變形,儘管最大的錯不在他,但作為幹部,擁有多少權力,就要承擔多少責任。”任燚當上中隊長還不到兩年,在他的消防員生涯裏,只碰上過一次身邊的戰友犧牲,那是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去回憶的傷痛,但那個時候他不是指揮員,輪不到他承擔責任。可這次的事,讓他無法不去換位思考,如果他是錢悦,他能做得更好嗎?
他們當幹部的,都有一個底線原則,那就是自己不敢去的地方,也不能讓戰士去,他把人帶進危險的地方,拼了老命也要把人帶出來,可即便他努力不犯錯、努力保護每一個人,仍然有可能遇到難以抵抗的意外,他只要一想到此時錢悦的心情,就壓抑地不過氣來。
任向榮拍了拍任燚的手:“我知道你害怕,誰不害怕,我們當年幾個班一起進寶升化工廠,最後沒有幾個活着出來,那時候你説怪誰?你們能怪那個非要回去拿鐲子的人嗎?她自己也丟了命,怪她有什麼意義。”任燚鼻頭微酸,沉默着不説話。
“真正的戰士,害怕,但不退縮。”任向榮鄭重地説。
任燚苦澀地點點頭:“爸,我永遠不會退縮。”
“哎,想起寶升化工廠,我到現在還是難受。”任向榮苦笑道,“當時,上頭想給我一等功,活着拿一等功,多罕見啊,但我死都不要,哦,除非我死了,我才能心安理得接受,否則我憑什麼跟我那些犧牲的戰友拿一樣的功勞呢。”
“寶升化工廠的資料,在網上不太找得到了,最後認定是生產事故?”
“對。該判的判了,該罰的罰了。”任向榮慨道,“那個董事長,也畏罪自殺了,可有什麼用呢,誰也回不來了。”任燚還想多問一些,但怕他爸起疑心,再説他問來也沒什麼用,他已經打定主意除非宮應弦主動提起,否則他一直裝作不知道。
倆人又逛了逛,就回家了。
中午吃完飯,任燚把他爸給保姆,就開車前往萬源小區,他和宮應弦約了去查探現場。
到了現場後,有個人比他還早到了,是火調科派給他的助理——張文,上次酒吧案也是派他來的。
“任隊長。”張文正在小區樓下拍照。
“小張。”任燚點點頭,“來這麼早。”
“嗯,先拍一些環境的照片。”大學剛畢業的樣子,帶個黑框眼鏡,劉海略長,斯文又有點羞澀,他身材清瘦,穿的衣服總顯得寬大,不怎麼合身。
“張文,現在火調科這麼缺人,希望你能儘快成長起來,早點獨立調查。”張文笑了笑:“任隊,我是合同工,跟你們不一樣,要是能轉正還好的,不然的話,可能也幹不了幾年。”
“只有你幹好了,才有轉正的可能,對吧。”任燚拍了拍張文的肩膀,“你要是需要去中隊積累經驗的話,我可以安排你來我中隊實習,做火調的,就是要充分了解火場,不管是滅火前還是滅火後。”
“我確實有這個打算,等我跟上面申請一下吧,謝謝任隊長。”張文猶豫了一下,又跟任燚打聽起轉正的事。
任燚知道的內部消息也不多,只能有什麼説什麼。
倆人聊了沒幾句,宮應弦到了。
宮應弦打量了任燚一番:“你好些了嗎?”任燚笑道:“我沒事啊,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你昨天回去沒吐吧?”
“我在儘量克服。”
“那今天……”任燚用大拇指指了指樓上,“要不我先上去,有什麼發現我再通知你。”
“不,一起上去。”宮應弦毫不猶豫地説。
任燚無奈道:“真的行嗎?咱們要爬二十多層樓,你這人高馬大的,要是身體有什麼問題,我可背不動你。”
“我不用任何人背。”宮應弦戴上口罩,一馬當先地走進了單元樓。
電梯自然已經損壞了,所以任燚需要再爬一次,但這次沒有負重,輕鬆了許多。
宮應弦走在前面,幾乎臉不紅心不跳,只有到了最後幾層,才看出明顯的氣,任燚不甘示弱,雖然早就累了,但也故作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