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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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思維和語言較之正常時候還有些遲緩,但這種症狀很快就會消失。
這實在令人驚喜。
龐貝博士還會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但見他面上的輕鬆笑意,任燚等人都放心了。
----宮應弦恢復過來後,片刻也不得閒,先是跟邱言通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然後抱着筆記本在屋裏悶了一下午,説是這次的經歷,讓他想起了一些當年的細節,他要把這八天裏錯過的工作進展都補上。
任燚理解宮應弦,現在沒有什麼比這個戕害了太多無辜之人的案子分量更重了,而現在是真相呼之出的關鍵時刻。
夜深了,任燚把盛伯剛熬好的田七燉雞湯送去了書房。
宮應弦一手支着額頭,一手捏着筆,在紙上若有若無地寫畫。
“怎麼樣了?睡前喝點湯吧,很補的。”宮應弦抬起臉來,眼尾泛着一點薄紅:“我想起,想起老隊長來救我。”任燚愣了一下:“你不用勉強自己去想火場。”
“我沒有勉強自己,記憶回來了,它就回來了,其實我也沒有全都想起來,但是多了很多細節。”宮應弦凝眸看着任燚,輕聲説,“那時候他來救我,把我抱起來,把面具下來給我戴,把我摁在懷裏。他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煙灰,被汗糊得亂七八糟的,看不清臉,但我看到了他鼻樑上的那顆痣,於是我記住了救我的人,鼻子上有一顆痣。”他看着任燚鼻子上那顆與任向榮相似的痣,看得出神。
任燚摸了摸鼻子,想起宮應弦被煙燻得神志模糊時,對他説“叔叔,救救我”,心裏一痛。
“如果我早點想起來就好了,我知道老隊長是救我的人,可這個認知遠遠比不上記憶中的場景有衝擊力,如果我早點想起來,我就會記得當時是多麼兇險,他是從死神手裏把我搶了下來,他本不可能有時間幹別的,我也就不會……”宮應弦懊悔地説,“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他。”任燚温言道:“你是警察,這是你的職責,所有的真相,都是從不斷的懷疑裏產生的。”宮應弦調整了一下呼:“你看了養老院的監控嗎?那個拍攝到的疑似紫焰的男人。”
“看到了,有沒有什麼新的證據。”
“有,而且是非常有利的證據,完全符合作案時間,完全符合特徵。”
“那不是很好,接下來只要找到人就行了。”
“正是因為這個,我反而覺得更可疑,以紫焰行事的詭譎,怎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呢。”
“你覺得,那個黑衣人仍然是紫焰的嘍囉?”宮應弦沉思道:“我有別的猜想。”
“什麼猜想?”
“明天一早,送我去分局吧,我要先去驗證一些東西。”
“好。”第193章隔早上,倆人都早早醒來。任燚繞着宮應弦家的花園跑了幾圈,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早飯。
見到宮應弦,任燚眼前一亮。
他已經穿戴整齊——上身束着西裝,下身蓋着毯子,由於他的腿傷未愈,不能穿緊的褲子,可即便是這樣的病號造型,也顯得一本正經,從容矜貴,令人絲毫生不出病弱的聯想。他的頭髮像上班時那樣用髮膠攏起,只餘少許劉海。臉不再像前幾那麼蒼白,分明有了薄薄的血,眼睛也不再茫然呆滯,顧盼之間,是鋒利,是深沉,是睿智。
宮應弦見到任燚,在笑容還未從心抵達角前,手已經率先朝他伸了出去。
任燚也自然而然地上去握住了。
盛伯笑地看着他們,甚至有點自我陶醉。
任燚之前還覺得有些尷尬,他原以為盛伯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的,沒想到人家火眼金睛,不用邱言提醒自己早已經看出來了,所以任燚也就坦然了。
“跑了幾圈?”
“十幾圈吧,忘了數。”天熱了,任燚自然而然地起了襯衫下襬去擦臉上的汗,他們在中隊天天跑步,汗了都這麼擦,沒那麼多講究,一時也忘了這動作不怎麼雅觀。
盛伯轉身去給他拿巾。
宮應弦坐在輪椅上,與他視線齊平之處,正是任燚的後,他眼看着那閃爍着瑩潤珠光的汗水一道一道地自綿亙起伏的肩胛淌下,淌過緊實的線,如淺溪遊谷,又如天水潤壁,它們一路蜿蜒下滑,水勢大的就遊得急迫,水勢小的便不緊不慢,但最後殊途同歸,都順勢匯往最低窪處——因峯傲然拔起而形成的峽谷。
“……”
“任隊長,用巾擦吧。”盛伯很快就回來了。
任燚道着謝,接過巾。
盛伯關心地看着宮應弦:“少爺,你是不是也很熱啊?要不別穿西裝了,你臉都紅了。”
“我不熱。”宮應弦幾乎是有些氣急敗壞地拽下了任燚的運動t恤,“這麼多人忙進忙出的,你掀什麼衣服。”他家幫傭不少,且大多是女的,這得聯想出多少不入的畫面!他不樂意讓任何人看到、想到任燚的……任何樣子。
任燚完全沒意識到宮應弦在想什麼,但發現這樣確實不雅,尤其是在宮應弦這麼注重儀表的人面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先吃,我去衝個涼換個衣服。”盛伯一邊給宮應弦切三明治,一邊説:“少爺啊,任隊長以後可不可以都住在這裏呢。”
“不行吧,這裏太偏了。”盛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