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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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參與案件調查,不明白這些東西意味着什麼,他憂心忡忡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是對陳隊不利的證據嗎?”邱言頷首:“這份缺失的出警報告,證明陳曉飛是第一個進入地下車庫的人,而在他的報告裏,説從車庫入室內的門的門鎖是他為了檢查車庫過火情況破壞的,因為當時門被反鎖了。如果按照我們的推斷,兇手是從地下車庫入內縱火的,那麼陳曉飛就有極大的嫌疑幫助兇手掩飾作案痕跡。”任燚倒一口氣,仍覺氣短,好半天,他才開口:“有沒有可能,是偽造的。”
“鑑定過了,是真的。”曲揚波皺起眉:“邱言,我相信陳隊長的為人,這個,作證據還不夠吧。”
“所以我們還在調查他近期的動向,有很多事要等他醒過來配合調查。”邱言看了一眼icu的大門,“希望他能儘快好起來。”任燚的腦子混亂不堪:“你的意思是,爆炸案可能跟他有關?為了滅口?”邱言冷道:“而且還能報復你,一舉多得,惡毒至極。”任燚緩緩搖着頭,他從心底裏抗拒他們對陳曉飛的懷疑,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相信什麼、懷疑什麼。
“現在組織還有兩個關鍵人物沒有落網,就是紫焰和藍焰,一個是幕後主導,一個是資金來源。”邱言頓了頓,又道,“或者我説反了,提供資金的那個才是幕後主導。”
“這個人,上次宮應弦説有猜測了。”邱言的神情變得古怪,目光更暗了幾分:“現在不敢輕舉妄動。”
“為什麼?”
“有不得已的原因。”
“對了,飛瀾的手機!”任燚想到了什麼,“這條線索呢?”
“丟了。那天進入她家的人前前後後有二十來個,派對公司的,送花的,送快遞的,送蛋糕的,送禮服的,化妝的,非常不好查。”任燚失望地別來了臉。
邱言凝視着任燚:“任隊長,安你的話,估計你也聽煩了,這句話現在可能你更需要,那就是,我們一定會把這個組織一網打盡,一個不漏。”任燚輕輕“嗯”了一聲。
“我剛剛去看了應弦,醫生説他狀態平穩,可能過不久就會醒。”邱言看了看錶,“我是空過來的,馬上就要走,如果他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好嗎。”曲揚波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無奈地説:“別太累了。”邱言微微一笑:“我走了,等我消息。”任燚靠在牆上,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
曲揚波臉也很不好:“他們真的要懷疑陳隊長?我不相信。”
“我也……不願意相信。”曲揚波看了看任燚鬍子拉碴的模樣:“我送你回家睡一覺吧,回中隊也行,不要總待在這裏了。”任燚搖頭:“在這裏我好受點。”只有在離宮應弦這麼近的地方,他才能覺到希望,而希望是注入他凍僵的身體裏的一絲暖意。
“那你至少好好睡覺,好好吃飯,你這樣折騰自己,我……”
“任隊長!”一個護士匆匆跑了過來,“宮博士醒了。”第188章任燚慌張地衝進了病房,只見宮應弦赤着上身坐在牀上,醫生在給他檢查身體。
而盛伯站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淚。
宮應弦是非常排斥身體接觸的,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情況下,哪怕是醫護人員的碰觸,他都會表現出明顯的抗拒。可是現在,他只是沉默、甚至是呆滯地坐在那裏,任人擺。
任燚的腳步不自覺地放緩了,因為他開門的聲音那麼大,宮應弦卻好像沒聽見一樣,連臉都不曾轉過來。
曲揚波也察覺到了異樣,他看了任燚一眼,卻見任燚的眼睛已經釘在了宮應弦身上。
任燚走了過去,小聲叫道:“應弦?”宮應弦毫無反應。
不,並非毫無反應,如果仔細觀察,能看到他的嘴角有微微地動,睫也在不安地抖動,垂落在身側的兩隻手,手指在以極其微小的幅度顫動。
他顯然是不舒服的,但他一動也不動。
任燚終於意識到宮應弦不對勁兒了,如果換做別人,他可能會問對方是不是開玩笑,但他知道宮應弦從來不開這種玩笑。
醫生轉過來,沉重地對任燚説:“任隊長,我們翻過宮博士過去的醫療記錄,他現在出現的症狀跟他六歲那年一模一樣,我們已經通知他的主治醫師,龐貝博士會搭乘最早一班航班回國。”任燚的心亂做了一團:“什麼,什麼意思,什麼症狀?”
“我不是相關專業的醫生,具體要龐貝博士向你解釋,用一種比較好理解的方式來説,類似於自閉症。但他當年是因為嚴重情創傷引發的,是心理問題,不是病理的發育障礙,所以有緩解和治癒的可能,不過一旦這種誘因再次出現,造成應反應。”醫生看了宮應弦一眼,“就會復發。”任燚看着目光空、像一個未經啓動的機器人一般的宮應弦,一顆心都被撕碎了。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揪着頭髮,慢慢蹲了下去。
曲揚波扶住任燚,急問道:“醫生,他現在身體其他功能怎麼樣?能治好嗎?”
“身體上的損傷是可以恢復的,但心理問題……我們要等龐貝博士到了共同研究治療方案。他六歲那年,這樣的症狀持續了半年,後面的康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