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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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沒有被開除嗎!”任燚的音量逐級拔高,“宮應弦是為了你當年救過他,我也是為了你好才答應的。我犯了錯我也挨罰了,你能不能少説兩句。”
“我説你不對嗎?啊?”
“你對,你都對。”任燚猛地站起身,用力之大,連凳子都撞翻了,他抓起外套,“我不想跟你吵,我走了。”説完扭身就走。
“任燚,你給我站住!”任燚走到門邊,頓了一頓,最終頭也沒回地走了。
---任燚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以為認識宮應弦的這一年,會是他人生中充滿錦繡華彩的一年,沒想到卻是佈滿荊棘坑窪的一年。
問問他後悔嗎?他也不知道。
回到中隊,他一臉喪氣,窩在宿舍裏打遊戲,飯也不想吃,累了倒頭就睡。
由於睡得太早,第二天比原定生物鐘醒得還早。他起來洗了個澡,在等待出的時間裏,打開了辦公桌上放着的文件袋。
裏面是他即將要去學習的一些相關材料。
其實陳曉飛和曲揚波早就勸過他把碩士讀了,哪怕是在職的,對以後的發展有好處,曲揚波都在攻讀博士了,簡歷的每一行都能晃瞎人眼。可他這個人不愛學習,總是以忙為藉口一拖再拖,現在,正好是時候了。
他想把材料看一遍,但是心神不寧,眼睛盯着白紙黑字兒,卻總是串行,他無奈放下材料,抓起了手機,輕嘆一聲,給他爸發了條信息:偉大的老任同志,親愛的爸爸,我錯了,別生氣了。
他跟他爸置什麼氣呢。不説這事確實是他的錯,就算他沒錯,他也不該發脾氣。過兩天,買上老任愛吃的東西,偷偷帶一點酒,去和好吧。
他爸這事兒想通之後,他又開始想宮應弦,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思緒是一團亂麻,怎麼也梳理不開。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做一下心理疏導,或者……去拜個佛,求個籤?
很多事他已經看不清、想不通了,他多希望有什麼超然的力量為他指點前路,幫他省去那些千迴百轉,撥開那些雲繚霧罩,直接告訴他答案。
人越做人,就越信神。
----下午,任燚接到了陳曉飛的電話,讓他去支隊一趟,口氣不善。
任燚隱約預到了什麼。
匆匆趕到支隊,進了陳曉飛辦公室,門一關,陳曉飛就指着任燚説:“你跟警察説了什麼?”他明顯氣得臉都白了。
任燚冷靜地説:“陳隊,你指哪件事?”
“哪件事?還有多少事?”陳曉飛怒道,“警察為什麼來問我十九年前宮家縱火案的細節?問的問題明顯就是把我當嫌疑人了。”任燚正道:“我據當年中隊各指戰員的出警報告,結合證物,做出了與當年的火災調查報告不一樣的分析,相信您也聽説了,這個案子很大可能是縱火,而不是自殺。但是,我在協助警方的過程中,從來沒有懷疑過您。”
“那為什麼警察來質問我?”
“因為一個x教成員提供了我們沒有的線索,這些線索……會指向您是嫌疑人之一。”
“我一個滅火救人的,我怎麼就……”陳曉飛眯起眼睛,“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個月。”
“那你這段時間是怎麼想我的?”陳曉飛看着任燚,難掩失望,“你也懷疑過我?”任燚心裏也不好受:“陳隊,我相信您的為人,但是警方必須排查每一個可能,您好好配合調查,很快就會洗清嫌疑的。”
“你就沒想過要給我提個醒,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這他媽一呼啦的警察跑我辦公室來,讓別人怎麼想?”
“對不起,陳隊,我實在是、實在是跟您開不了口。”任燚覺大腦陣陣發脹。
陳曉飛沉默了片刻,突然慨道:“咱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生分了?”
“……”
“你剛進中隊的時候還好,那時候我也還不是支隊長,可自從我當了支隊長,你就開始避嫌了,等你當上中隊長,咱們私底下乾脆沒有來往了。你生怕別人覺得自己這中隊長來的不正當,你對自己就這點信心?對組織就這點信心?”任燚尷尬地説:“不是。”陳曉飛黯然説道,“我看着你長大,我沒有兒子,心裏把你當兒子,結果你呀,恨不能躲着我走。”任燚小聲説:“陳叔,對不起。可我不只是為自己,我也擔心你被影響,你也知道我沒什麼上進心,但是你不一樣。”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陳曉飛突然苦笑了一下,“算了,我跟你爸跟了那麼多年,其實也習慣了,他要是稍微會變通點,我現在這位子該是他的,你跟你爸一樣,驢脾氣。”任燚乾笑一聲。
“那天你爸給我打電話,我們聊了好多,聊起以前的事兒,我就突然想起來,其實我也不該説你,我也好長時間沒去看我的老隊長了。”陳曉飛看了看曆,“你什麼時候去看你爸?我帶上你嬸兒,咱們一起去。”
“好,這幾天都行,看您時間。”
“那就週吧。”任燚點頭。
“宮家的案子,偏偏怎麼就我的出警報告不完整呢?”陳曉飛皺起眉,“時隔這麼多年,我也不可能記得細節了。”
“不止您的,出警報告的完整度不到70%,很多都是因為幾次搬家,各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