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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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了上去,要不是旁邊有人勸阻,他差點就要和鄭培打起來。
任燚的保護殼被晃出了一條裂縫,他終於直視鄭培,用那雙茫然又渾濁的眼睛,無比疲倦地説:“你想問什麼。”鄭培整了整衣服,怒道:“我還以為你能裝傻到什麼時候。”任燚沉聲道:“有他的……消息嗎。”
“這話正是我想問你的。”鄭培冷道,“你幫助他躲避警方搜捕,幫助他換人質,最終幫助他再次逃跑,你不知道他在哪裏?”
“他去找紫焰了。”任燚喃喃道。
“説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任燚用浮腫的眼睛看了鄭培一眼,又看了看一臉憂心的曲揚波,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可以躲一時,躲不了一輩子,早晚他需要坦白,不是像自己,就是向警察。
他啞聲説:“給我一杯水。”曲揚波倒來一杯水,喂任燚喝了下去後,主動離開了病房。
屋裏只剩下鄭培和任燚倆人後,鄭培站在牀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任燚——哪怕椅子就在一旁,鄭培也沒有坐的打算,而是用身高給任燚無形地施壓:“説吧,如果你現在還不張嘴,以後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你想知道什麼。”任燚知道自己現在依然不會對鄭培知無不言,但這一回不是為了宮應弦,而是他也擔心鄭培別有圖謀,在不知道什麼該説什麼不該説的時候,至少把底牌藏起來。
“全部。”鄭培加重語氣,“你知道的全部。”任燚看着鄭培,目光有些空,“我不知道從何説起。”
“邱隊長是怎麼死的。”
“……”任燚沒想到鄭培一上來就捅了他最狠的一刀,他頓時不知所措起來,面上浮現痛苦與悔恨。
鄭培冷道:“很內疚吧,很自責吧?你心裏明白,如果不是你包庇、協助宮應弦,邱隊長應該還活着。”任燚的身體開始顫抖,愧疚像刀子一樣在他心上來回地割。沒錯,是他,就連邱言會出現在那個倉庫,也是他主動去找的。
他自作聰明,他一心只想着宮應弦,最終害人害己。
“如果你不想再重蹈覆轍,就回答我所有的問題。”鄭培言辭犀利不已,“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吧,邱隊長,是怎麼犧牲的。”鄭培不給任燚半點息的機會,咄咄人,任燚只得艱難地回答:“被黃焰……開槍殺。”
“你中的彈呢?也是黃焰?”任燚點了點頭,將那晚發生的事,略描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鄭培沉默良久,才道:“你們兩個都中彈了,黃焰、白焰和宮應弦卻離開了,換做是你,你會如何理解這樣的結局?”
“……”
“宮應弦為什麼跟他們一起離開?”
“我説了,他去見紫焰。”
“紫焰不是神秘莫測,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嗎,白焰真的聯繫上紫焰了嗎。”
“我不知道,就算那個是假的紫焰,我們也無法分辨。”
“工廠裏那六個人都是怎麼死的。”
“……六個?”任燚一愣,驚訝地重複。
“是的,六個,你不知道嗎。”任燚回憶了一下,如果死亡的有六個,那麼就證明紫焰至少派了五個人來,加上假扮人質的兩個和黃焰,一共有八個,只有黃焰和最後被他們制服的那個人還活着。
任燚道:“我所看到的,宮應弦擊斃兩個,治服一個,其他三個我不知道,也許是被……邱隊長幹掉的。”他心中有些疑惑,邱言可以憑一人之力對付那麼多人嗎?
“你們當時主要在倉庫的哪個區域行動?”
“西南面。”
“除倉儲區發現的一具屍體外,其他幾人分散在不同的區域,活捉的那個歹徒説,他們一共來了五個人。按照你們的活動範圍判斷,至少有兩個人是邱隊長殺的。”鄭培眯起眼睛,出思索地神情。
任燚心中五味陳雜。
“可是現場並沒有找到邱隊長的槍,她用的是誰的槍,她的槍在停職的時候已經上繳了。”
“歹徒的,其中一個假扮成人質、被宮應弦第一個擊斃的,邱隊長拿走了他的槍。”
“那就是史密斯9mm手槍,他們用的都是這種槍,但為什麼這把槍消失了。”
“……也許是黃焰拿走了。”
“黃焰已經綁架了她,沒有必要帶走她的槍,現場其他歹徒的槍也沒有被帶走,所以顯然他沒有毀滅證據的需求,為什麼獨獨邱隊長用過的槍消失了?”鄭培不斷地提起邱言,任燚就不要不斷地去回想邱言的死,他疲倦地説:“我不知道,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現場任何一個不合情理的地方,都可能是案件的關鍵。”鄭培凝視着任燚,“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着我?”任燚面無表情地看着鄭培,不回答,也不否認。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隱瞞我什麼?”鄭培沉聲道,“難道你還相信宮應弦?”
“就算我不相信他,我就該相信你嗎?”任燚低聲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阻擾他們翻案?”鄭培深了一口氣,平靜地説:“你被宮應弦洗腦了,我並不是一定要阻擾他們翻案,我是被派來調查他們在整個案件裏的所有可能的瀆職行為,這跟十九年前的案子是否要翻案,是兩件事。宮應弦一直在利用你,從頭到尾,反反覆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