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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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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的勇氣,他恢復了冷靜,即便面對的是未知的敵人,也不值得他害怕,因為每一次出警,他都在面對未知的危險。

心神一定,任燚覺自己連看東西都清晰了一些——又或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在黑暗中視物,他似乎覺到了什麼,便輕輕拔掉了滅火器的保險拉環。

不想那拉環鏽得厲害,拽下來的同時也散了架,分段掉在了地上。那樣細微的、啪啦地脆響,原本引不起什麼注意,可惜四周安靜到落針可聞,這一聽就是人為的動靜簡直成了定位器。

前方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暴地推開,一個黑影閃了出來,任燚在驚詫的同時,大腦也迅速做出了下一步的決策——把滅火器朝那人砸了過去。

這種乾粉滅火器,長期不用幹粉就可能結塊,用前都需要搖晃,而且冬天剛剛過去,就算是搖晃也未必能散開,噴是多半噴不出來的,重量倒是輕輕鬆鬆能把人砸暈。

滅火器一手,任燚轉身就跑,他所處的通道是繞中空的倉儲區一圈建設的,寬度只有兩米,沒有什麼躲避的空間,他也不可能跑得過子彈,於是在槍聲追着他響起之前,他已經用肩膀撞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狼狽地撲了進去。

進去之後,任燚又後悔了,這間辦公室非常小,同樣無處可躲,自己簡直是主動入甕,他只能往桌子底下鑽。

身後傳來急迫地腳步聲,但還沒有踏入辦公室,槍聲再起,那腳步聲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退了出去,快速往前跑。

任燚知道宮應弦來了,又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正好見到宮應弦閃進辦公室,急急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剛剛是不是沒打中?”

“沒有。”宮應弦不甘地説,“他應該在角落那間辦公室。”

“那現在怎麼辦?”宮應弦從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工具書,從窗户裏伸了出去。

一聲槍響,僅僅是冒了個頭的工具書,就被對穿了一個,焦灼的邊沿還在散發着絲絲熱煙。

宮應弦將書扔在地上,沉着臉説:“幸好他不知道我們只剩下一發子彈了。”任燚覺頭皮發緊。現在兩方都不敢出去,都在較量彼此的耐心和定力,但其實在這點上他們是較量不過的,因為對方的子彈一定比他們多。

宮應弦從懷裏掏出一個電燈泡手榴彈:“只能用這個做掩護,我要從這裏跳到二樓,繞到他後面幹掉他。”

“好,我掩護你。”任燚接過那個燈泡,他還沒有真的用過,心裏多少有點懷疑它的效果。

宮應弦看出了他的擔憂:“用力朝着他扔就行,能唬住人。”任燚點點頭:“你可要小心。”宮應弦回給他一個篤定又無畏地眼睛,那是屬於一個膽識過人的男人的眼神,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將他擊倒。

任燚的手貼上了宮應弦的臉,認真地説:“你全身上下每個地方我都喜歡得不得了,不準受傷。”宮應弦的心止不住震顫,他抓住任燚的手:“你也是,你哪裏都好,哪裏我都喜歡。”任燚看着宮應弦的眼神,是無遠弗屆深情:“去吧,去幹掉壞人,然後帶我們回家。”宮應弦將任燚的手移到邊,吻了一下那温熱的掌心:“你聽我指令。”他先用小藥瓶炸彈試探地往通道上扔了見個,那小東西殺傷力不打,但動靜不小,在這種緊繃的危險的夜裏,簡直像在人腦門兒上點炮仗,槍聲立刻就追了過來,連任燚都聽出了他的急躁。

“這一排倒數第二間,就是他藏身的地方,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二樓,再從西樓梯上來制服他,你要不停地扔炸彈,引他的注意。”

“明白。”

“點火。”任燚用打火機點燃了燈泡上的引,引快速燃燒,眼可見地快速變短,眼看火就要燒到燈泡原來的螺口了。

“扔!”任燚從窗户裏奮力扔出了這枚自制手榴彈,轟地一聲巨響,眼前躥起一人多高的火光,腳下的地板都在跟着顫動。

任燚也有些傻眼,沒想到那麼小的燈泡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與他們對峙的歹徒大約沒料到他們有這麼多炸彈,在摸不清底細的情況下,再不敢冒然出來開槍,宮應弦藉着火光的掩護,縱身跳出窗户,翻過圍欄,直接躍進了二樓的通道里。

任燚則持續不斷地扔炸彈,惑歹徒,讓對方不敢冒進,也不敢離開。

沒過多久,不遠處再次傳來好幾聲槍響,似乎還伴隨着人的咆哮聲。

任燚心驚跳,悄悄探身出去,確定了確實有搏鬥聲。他看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滅火器,順手拎上,朝聲音來源跑去。

突然,宮應弦和歹徒從辦公室的門裏摔了出來,雙雙倒地。

歹徒推開宮應弦,兩腳踩地,身體借力彈起,那動作柔韌又很有力量,但宮應弦自然不會讓他如願,左手抓住欄杆穩定軸心,長腿橫掃向對方尚未站穩的下盤。

對方被掃倒後,乾脆滾向一邊,再次利落起身,宮應弦也站了起來,倆人在狹窄的通道里往來過招。

若不仔細看,並不能發現地面上灑了斑斑血跡——但任燚發現了,那些血分明來自宮應弦明顯行動遲緩的右臂,當然,歹徒也發現了,於是招招都在往宮應弦的右側打,目標十分明確,因此宮應弦接招吃力、拆招勉強,倆人一時難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