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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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翻了他一眼,也跟了進去。
這裏跟前兩天無甚差別,只是夜晚視線很差,他們必須一直注意腳下,否則很容易被各種東西絆倒。
倆人摸索着上了樓,宮應弦查看了別的包廂,喃喃道:“包廂門是封閉的,從外面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如果蔡婉説的是真的,這裏那麼多包廂,那個人為什麼進入他們的,又為什麼要縱火。”
“我還是覺得她在撒謊,她説的那個人,可能本就不存在,或者是她認識的人,她在包庇。”任燚“嘖”了一聲,“就她一個活着,還真是死無對證。”宮應弦不置可否,一邊看,一邊往二樓走去。
任燚突然想到了什麼:“哎,你覺得,酒吧老闆知不知道有人在他的酒吧裏毒?”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宮應弦道,“我的同事正在調查。”
“那麼年輕的小姑娘,就碰毒品。”任燚慨了一句。
“太多了。蔡婉説她沒用過幾次,這種合成類毒品對神經損傷非常厲害,她的混亂也許不全是因為撒謊。”
“對了,你真的是化學博士嗎?”
“嗯。”
“那你也像電視裏那樣,可以自己合成……你懂的。”
“只是簡單的化學作。”突然,倆人背後傳來一陣細微地嘎吱聲,他們齊齊回頭,就見背後有道黑影一閃而過。
深更半夜,在一棟死了近三十個人、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建築裏看到這樣一個虛晃的影子,任燚頓覺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什麼人!”宮應弦吼了一聲,箭一般追了過去。
任燚也趕緊跟了上去。
那個人影跑過長長地走廊,向着樓梯口衝去。
任燚在確定那是個活人之後,暗暗鬆了口氣,但腳下一刻也沒懈怠,縱火犯的一大共,就是喜歡回到現場,一遍遍回味自己的“傑作”,這個人很可能……
突然,跑在前面的宮應弦被什麼東西絆倒了,整個人往前摔去,任燚剎不住腳步,撞到了他身上,倆人在雜亂的廢墟里滾成了一團。
任燚覺肋骨撞到了什麼東西,腳也扭了,疼得他叫了一聲,耳邊同時傳來宮應弦的氣聲。
宮應弦身上的味道撲進任燚的鼻息,原來那種淡淡的、乾燥而有質的草藥味,不只在宮應弦的車上,他的身上也……
宮應弦一把將任燚推到了一邊,從地上跳了起來,厲聲道:“站住!”任燚一抬頭,見他們追捕的人已經下了樓梯。
宮應弦扔掉了手電筒,手電筒落地的瞬間,燈光朝上照耀,他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把槍,在任燚的視線裏一閃而過。
宮應弦頓了一下,短暫的不足一秒的時間,他就朝着與樓梯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任燚意識到他要幹什麼之後,大吼道:“不要!”宮應弦縱身從二樓窗户跳了出去。
任燚從地上爬了起來,忍着腳踝的疼,跑下了樓去。
只見宮應弦追着一個小個子的人跑出去一百多米,便將那人按倒在地,只聽那人大叫着“放開我”。
任燚跑了過去,叫道:“你知不知道跳窗户多危險?你他媽以為自己拍電影呢!”宮應弦充耳未聞,從兜裏掏出車鑰匙扔給任燚:“副駕駛屜裏有手銬。”任燚怒瞪着宮應弦。
宮應弦一手扣住那人的兩隻手腕,用膝蓋壓着他的背:“去啊。”任燚轉身去了宮應弦車上,拿來手銬扔給他,他利落地把那人拷在了欄杆上。
“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我!”那人驚恐地叫囂着。
任燚蹲下身,觀察了一下,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個子瘦矮小,皮膚蒼白,長得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宮應弦寒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大半夜出現在這裏?”
“我、我好奇,來看看都不行嗎?你憑什麼抓我,我犯什麼法了!”任燚瞄到了他背後的揹包,一把扯了過來。
“你幹什麼,不準動我的東西!我、我有隱私權!”任燚先後從裏面拿出筆記本電腦、雲台相機、和帶夜視燈的頭盔,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打開相機,裏面有許多第四視角的照片和視頻,他口翻湧,一把握住了那人的後脖子,惡狠狠地説:“是你放的火嗎?啊?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畜生!”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放火!”宮應弦打了電話,叫警車過來。
任燚看了宮應弦一眼,見他一身西裝全毀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像是在煤灰堆裏洗了澡,髒得不成樣子。自己一個正常人,也受不了這麼髒兮兮的模樣,宮應弦……
宮應弦肢體僵硬,臉陰沉,一副不知如何自處的模樣,對於一個潔癖患者來説,全身成這樣,肯定難受極了。
突然,任燚發現地上有血跡。他一驚,繞着宮應弦轉了一圈。
“你幹什麼……”任燚一把抓住了宮應弦的胳膊,看着他小臂上長長的一道血痕,倒一口氣。
宮應弦回了手:“別隨便碰我。”任燚此時懶得跟他計較:“去醫院。”
“不用,我自己會處理。”
“你這傷至少得縫針。”
“我説了,我自己會處理。”。
“你他媽怎麼處理?嗯?”任燚怒從心頭起,“你瘋了嗎從二樓跳下來,前幾天滅火的時候,同一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