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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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蝦仁,有乾貝,鮮得很,指導員只有在辦年貨的時候才不摳門兒。”曲揚波白了他一眼:“懂什麼叫理財不?你以為管財務很容易,想花就花啊,你們天天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都是我一針一線省下來。”
“還一針一線,我的媽呀。”
“這是修辭手法,多讀點書。”
“你可閉嘴吧,咱中隊沒有人説得過指導員。”
“我看整個支隊也沒人説得過,要是辦個北京消防辯論大賽,指導員一定第一。”
“哈哈哈——”聽着屋內的歡聲笑語,任燚臉上的笑容卻十分僵硬,他不想被看出異樣,便主動過去幫忙包餃子,只是一直心不在焉,焦慮、甚至是有些恐懼地等待着宮應弦。等待他的答案。
----眼看要到午夜十二點了,戰士們將院子裏的篝火準備妥當,就等着整點的那一刻點燃,代替煙火照亮來年的好運程。
任燚裹着棉服站在場上,看着年輕的戰士們興奮地在打鬧,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剛進中隊的時候,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呢?
李颯叫道:“任隊,快到時間了,還有五分鐘,叫所有人都出來吧。”
“好。”這時,中隊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輛黑suv緩緩駛入了場。那是宮應弦的車,任燚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車停穩了,車門打開,一條逆天長腿率先了下來,宮應弦穿着一件黑皮夾克和牛仔褲,信步朝他走來,面上帶着笑意。
任燚能聽到身後的一些女家屬在小聲地驚歎。許多人第一次看到宮應弦時都是這樣的反應,他確實擁有着得天獨厚的俊美容貌,可那不是自己喜歡他的重點。
他的聰明,他的單純,他的執着,他的誠實,他的勇敢,他那麼那麼多的美好品質,才是任燚深深淪陷、不可自拔的原因。
也因此,任燚格外害怕面對真相,他害怕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認識宮應弦,只是受到了表象的矇蔽。
宮應弦走到任燚身邊,了一口氣:“還好現在不堵車。”他一路飆車跑了過來,就是想和任燚一起跨年。新曆年時,他們在險象環生中跨年,原本的第一次“約會”也泡湯了,所以這個傳統年,他一心想着要補回來。
任燚怔怔地看着宮應弦,眼神有些恍惚。
“任燚?”宮應弦不解地看着任燚。
“哦。”任燚回過神來,“你不是、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不喜歡跟那些親戚相處。”宮應弦抬起手,按了一下車鑰匙,後備箱緩緩打開,他對丁擎道,“後備箱裝了一大堆年貨,去卸下來。”
“哦,好。”丁擎早已經習慣了宮應弦到處指使人,他吆喝一聲,“兄弟姐妹們有好吃的,快來卸貨!”任燚看了看時間:“馬上跨年了,我們要點篝火,應該好……”他立刻意識到,篝火對宮應弦來説不可能好玩兒,便改口道,“你不想看的話可以去裏面等我。”宮應弦看了一眼場中間:“沒關係,這種程度的火,我已經不怕了。”
“好。”
“你是不是累了,怎麼沒神?”
“嗯,上午在中隊忙活,下午去醫院把我爸接回來了,一天都沒閒着。”任燚説完,仔細觀察着宮應弦的表情。
果然,在聽到任燚去接了他爸回來時,宮應弦的神有一絲異樣。
任燚的心也跟着一沉,他剛想繼續説什麼,戰士和家屬們已經向篝火圍攏,顯然是時間要到了。
“快快快,把無人機升起來,副隊你準備點火啊,哎呀你換個地方拍照,那裏角度好,來了來了,10、9、8……3、2、1,點火!”篝火瞬間被點燃,火焰一下子竄了三米多高,就像一支沖天的火炬,不畏寒風的侵蝕,倔強地將黑夜點亮。
火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啊,它可以無情毀滅,也可以温柔照亮,它野難馴,又可以為人所用,人類既要使用它,又要對抗它。
不得不説,紫焰對火的解釋是有一定道理的,它就像神的意志——沒有意志,無論是毀滅還是新生,焚燒還是温暖,火只是火,火只做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燃燒,而它究竟給萬物帶來什麼,皆是萬物自己的造化。
難怪紫焰能夠洗腦那麼多的教徒。
“哇,過年好!”
“過年好。”大家興奮地互相拜年。
與此同時,宮應弦悄悄地在背後拉住了任燚的手,他嘴上説着不怕,其實離火這麼近,他還是有些不舒服。
任燚原本應該用力回握,可他突然就沒有了那樣的力氣,或者説,底氣。
大家興奮地圍着篝火跳起了轉圈舞,倆人勉強跟着跳了幾圈,就離開了場,進了會議室。
門一關,宮應弦就從背後抱住了任燚,輕輕晃了晃,貼着他的耳朵小聲説:“你今天都沒發現我有什麼不一樣嗎?”任燚頓了頓:“什麼?”
“我穿了新衣服。”宮應弦不太滿意地説,“這都看不出來?”
“很好看。”
“跟平時風格不一樣,你喜歡這種休閒的吧。”宮應弦親了親任燚的面頰,“你的臉是涼的,但脖子是熱的。”任燚拆開了宮應弦的手,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低聲道:“我有事要問你。”宮應弦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其實從今天見到任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