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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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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心一橫:“你可以穿着內庫,我有新的、新的給你。”

“嗯。”任燚拿起自己的作訓服,轉身進了浴室。他先用冰冷的水潑了兩下臉,心下拼命叫着:冷靜,冷靜,冷靜。

只是一起洗澡罷了,他從高中開始住宿,洗過多少集體澡堂,什麼場面沒見過,不可能在自己的浴室裏出糗的,絕對不能。他深一口氣,下衣服,打開了水龍頭。

不一會兒,宮應弦進來了:“水熱了嗎?”

“嗯。”任燚深一口氣,微微偏過身,想把花灑遞給宮應弦,可在看到宮應弦那健碩完美的身體的瞬間,還是渾身一抖,他把花灑快速進宮應弦手裏,就背過了身去,唯恐自己發燙的臉皮被瞧出異樣。

宮應弦接過花灑,目光忍不住從上至下掃視了一番任燚赤果的背影,那修長的體態、勁瘦的肢、恰到好處的肌,每一寸都充滿了生機的力量之美。

任燚的身體很好看,他想。

在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他頓覺不可思議。他沒有注意過別人的相貌,這種“注意”並非是他分不出美醜,而是美醜之於他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干不乾淨來得重要。可他此時竟生出了“任燚好看”的念頭。他無法理解這種情緒的由來,他到困惑、甚至是困擾,他的呼變得有些急促。

任燚等了半天:“哎?來澆水啊。”他不回頭,還勉強能維持冷靜,儘管他很想很想很想回頭看看,最好是能夠盡情地看。

宮應弦回過神來,他用力壓下了心頭莫名的念頭,往前兩步,查看了一下任燚的傷:“這傷好了,顏至少要兩年才能淡下去。”

“那曬黑點兒就看不出來了吧。”

“除非你曬成黑人。”宮應弦將水淋到了任燚的背上,“洗吧。”任燚只得扭捏地洗了起來,他要強迫自己不去想身後的人,而是想一些能讓自己的大腦和身體都維持冷靜的東西,因而他的肢體十分僵硬,洗一個澡洗出了半身不遂的彆扭。

可即便他不回頭,他也能覺宮應弦在看他,廢話,宮應弦當然在看他,但不是普通的看,而是……他無法形容他所受到的那種好像已經具化了的視線,也許這統統是他的幻覺,可他又不敢回頭求證。

任燚腦海中不浮現了此時上帝視角的畫面……他猛地一靈,下意識地微微彎,想要掩飾自己的慌亂。

不行,想點別的,想點……想點可怕的。

任燚一咬牙,也顧不上害怕了,認真回憶起自己看過的鬼片,幻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正在……

巾給我。”宮應弦的聲音突然在任燚耳邊響起。那聲音天生帶着優雅與空靈,彷彿總與凡間喧囂隔了一層空氣結界,純而無暇,時而聽得人耳朵酥麻,但在任燚滿腦子怪力亂神的時候,這種好聽到不接地氣的聲音能讓人體温一下降三度。

任燚嚇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身體一抖的同時,腳下打滑,整個人向後仰去。

宮應弦一手還拿着花灑,只能單手接住任燚,他腳下也滑,為了不至倆人都跌倒,只得踉蹌着後退幾步,用背抵住了牆,才勉強穩住身形。

那一瞬間,空氣彷彿凝固了,倆人連呼的聲音都憋回了嘴裏,只有洗澡水還在嘩嘩作響。

任燚的大腦一片空白。

宮應弦只覺腔轟地燃起了一把火,有一種陌生卻強烈的覺衝擊着自己的神經,他從未經歷過,也無從判斷他所體會到的究竟是什麼,而後他覺得頭皮發麻,臉頰燥熱,就像一杯酒下肚的後勁兒,他覺得心慌,他快速説道:“還、還不起來!”任燚如夢初醒,趕緊站了起來,他手足無措,他六神無主,他更加不敢回頭了。

宮應弦不需要任燚回頭,看着他通紅的脖子,已經能想象此時他的臉該紅成什麼樣,宮應弦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知是否此刻的自己也……

“我、我洗差不多了,你你……要不你……”

“……巾給我。”宮應弦加重了語氣,彷彿這樣就能掩飾他此時的慌張。

任燚依舊揹着身子,把巾遞給了他。

宮應弦拿過巾,故作鎮定地斥責道:“剛才差點濺到傷口,你能不能小心點。”他用濕巾擦拭着傷口周圍的皮膚。

“這個地磚有點滑……”任燚小聲説,他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是一個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事故、常年穿梭於各種各樣的危險場所的消防戰士,尤其作為指揮員,他們的心理素質第一要求就是處變不驚、沉着冷靜,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他會因為簡簡單單的“喜歡”二字,動不動就表現得像個愣頭青、傻小子,他一定嗤之以鼻。

可現在呢?他慌亂的像個傻13,還他媽這麼慫。

宮應弦把巾搭在了任燚的肩上:“好了,你自己洗吧。”

“呃,好。”任燚如釋重負,宮應弦再待下去,他要爆炸了。

宮應弦走到門口,又轉頭問道:“我的內庫都被你濕了,新的在哪兒?”任燚頓時氣血上湧,勉強開口道:“就剛才的櫃子裏。”宮應弦最後深深地看了任燚一眼,關門出去了。

任燚重重鬆了一口氣,他頓覺渾身力,腦袋無力地頂在牆上,慢慢地把閥門往左掰了掰,花灑噴出來的熱水變成了冷水,他對着自己狠狠澆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