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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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起身,沒等誰反應,兩步扯上顧餘嶽了:“煞筆,誰給誰臉了?在這沒事找事?”顧餘嶽就越發拉緊於東子的領子:“我今天還就不鬆了!周茸,你小子有本事你就揍我,最好揍得我爸都認不出我,你看看咱倆誰吃不了兜着走!”周茸笑了一聲:“這你説的,煞筆,你他媽要是敢鬆手,我這一次打得你這輩子見不了人!”於東子聽完翻着眼睛瞪顧餘嶽,他有人給撐,嘴裏哼哼唧唧,大概也是“你有種別松”的意思。
動靜鬧得越來越大,店家要來勸架,可這兩個都是倔主,誰也不鬆手,於東子太胖,沒一會就勒得臉紅脖子,他那口飯不知道咽沒嚥下去,臉邊蹭上的醬都快乾了。
温朝安求助似的看了眼金絲框眼鏡,可那小眼鏡是個斯文人,還不緊不慢品了口茶。
那邊的沈青湖彷彿置身另一個世界,冷淡地遠遠看了一眼,沒有離席助陣的意思。
温朝安覺得自己身負重任,皺眉去拉周茸,想讓他先冷靜冷靜,還沒等他站起來,先聽見一個笑着的,温和的聲音。
“這——是不是有點烈了?把人家顧客都嚇跑了,損失算你倆誰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温朝安手一頓,他愣了下,這才看見一個人從顧餘嶽身後走出來——他晚了顧餘嶽兩步,剛進門這邊就拉扯上了,反而沒了存在。
來人個頭不高,和周茸差不多,穿了件口有黃藝術字母的大碼黑短袖,乍一看並不突出,來勸架顯得不自量力,然,他好像也不是來勸架的。
他腳步不停,笑着繞過周茸,這下,温朝安看見他的全貌了,只見他米短褲,踩着雙比牆面還白的運動鞋,人很隨意,手中還一邊一個拿着兩個甜筒。他手臂和小腿形狀緊實,能看出是個經常運動的人。
温朝安有些走神地想,這個身形不該只有這麼點個頭。
那人大大方方坐在温朝安身側,就是剛才周茸的位置,抬頭對着站起來準備勸架的温朝安笑了下,將甜筒遞給他:“哥哥幫我拿一下吧。”哥哥……?
温朝安被這個稱呼搞懵了。
他有些呆呆地看着眼前這個人,這才發現,他笑起來眼睛是會彎起來的,盛着亮一樣,等温朝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下意識按照這個人的請求做了。
指尖的觸碰一滑而過,温朝安看了一眼,那人手腕細適中,上面戴了一隻銀扣的表,表旁邊還有一線的紅繩,映得皮膚很白。
温朝安對時尚沒有任何理解,卻依然覺得這比顧餘嶽的一頭黃要好看多了。
甜筒外有層餐紙,握在手裏,能到一點點微小的餘温。
那人旁若無人地從兜裏掏出一小沓紙,低頭擦凳子上的水,然後對温朝安説“你坐”,見温朝安愣愣地坐了之後,順手在桌沿一抹,將紙停在有水的地方一堵,剩下的紙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今天忘吃藥,犯病了。這個紙是外面甜筒店拿的,都給你。”温朝安很小聲地“啊”了一下,似乎來不及反應,那人已經轉回“戰場”,看着是想勸架,周茸在此時突然鬆了手。
那人對周茸地笑了下,轉頭對顧餘嶽説:“走了,你湖哥還在那等着呢,人今天是出來約會的,別惹他不高興。”顧餘嶽低低“哼”了聲,最後還是不情不願鬆了手。
東子拽回領子,摸着脖子氣。
一場風波便這麼平息了。
兩人正要走,温朝安手裏還捏着甜筒,他半起身要叫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他叫什麼,有些尷尬的時侯,就見那人“哎”了一聲,折回身來:“哎呀,哥哥,差點忘了。”温朝安趕緊把手裏的甜筒遞過去,那人接了其中一個,對他晃了晃:“謝謝哥哥幫我拿,那個就是買來送給哥哥的,剛剛對不起了,你別生氣啊。”説完,他衝温朝安笑了笑,轉身往沈青湖那桌走了。
原來這樣的人也是有的啊。
温朝安愣愣地想,他看了看手裏的甜筒,上面的尖尖已經有些化了。
“陸淺頌,”周茸突然説,“顧餘嶽的表了十萬八千里的表哥,他人還不錯,要不是有他,顧餘嶽那煞筆早就被人爆頭了。”陸淺頌。
温朝安“嗯”了一聲坐回去。
他手裏的甜筒被周茸拿過去,周茸撒嬌,對他説:“哥,一會我請你吃,這個給我好不好?”本來周茸就是想吃涼的,温朝安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對面一直沒説話的金絲框眼鏡卻發了聲,好像看不下去了:“周茸,你連個冰淇淋都搶?”周茸在甜筒上狠咬了一個豁豁,説道:“這是我哥,他憑什麼在我之前送?顧餘嶽不是好東西,他表哥……他表哥的冰淇淋又能好到哪裏去?”受了驚嚇的於東子這個時候臉已經好多了,他恨聲道:“茸兒你説得對!他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我是個不靈的胖子好欺負,過兩天我就讓我爸幫我報個武術班,練出個什麼黑段白段的我揍死他!”
“人家那是跆拳道,黑帶多少多少段,”金絲框眼鏡毫不客氣地發言,“你還是別去了,説出來丟人。”
“跆拳道就跆拳道唄,”東子吃了飯,口中鼓囊道,“反正又差不太多。”
“真算了吧,看你這樣子,打多少吃多少,正負相消。沒用。”幾人鬨笑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