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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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片模糊。
易靈謠在劇痛中覺到有人扶了她一下,她的腳步虛浮,一時之間本連重心都找不穩,索直接都靠了過去。
她想到有些穿越的女主,剛來的時候都會頭疼裂,是因為會有很多原主的記憶要灌輸進來。可是易靈謠卻不是,她只是幹疼,但腦子裏依然一片空白。就像是有一道堅硬不透光的大鐵門將什麼牢牢的擋在了裏頭,而不管門裏頭的東西怎麼發了瘋的想要出來,那門都始終巋然不動。
這種悶沉的痛覺帶來一種令人煩躁的窒息,她急促呼的同時,冷汗已經浸濕了全身,比她不久前裝肚子疼的時候不知道要慘烈上多少倍。
難道這就叫現世報?
第22章鑑於易靈謠的種種前科,雲昭初時並沒有打算搭理她,直到對方像個沒頭蒼蠅一樣飄着步子原地亂撞,她才迅速出手將她扶住,免得當真一頭撞在樹上。
仔細想想,易靈謠之前裝病是為了打岔博同情,而現在卻實在沒什麼必要。
“你怎麼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尊卑稱謂,雲昭沉聲問道。
但她並沒有得到答案,事實上易靈謠壓沒聽見耳邊有人在説話,她的腦袋、耳邊,皆是一片嗡鳴,隱約間似乎還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隔着厚重的霧,等傳到她的耳中只剩下難以捕捉的一絲餘音。
易靈謠懶懶的靠在雲昭的身上,她微微仰頭,後腦勺枕在雲昭的肩頭,想要儘可能的舒緩這種無力。
但其實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很久,等雲昭想再次開口的時候,她就看到易靈謠的睫微微顫動了兩下,然後極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底因為剛才的劇痛而攏着一層霧氣,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可偏偏易靈謠是個沒心沒肺的,她就着這可憐樣衝着雲昭扯了一下嘴角,勉強笑了一下,虛道,“嚇到你了?”雲昭:……
身為一個見慣生死的人,還不至於被這點狀況嚇到。雲昭只是疑惑,為什麼易靈謠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
“剛剛……”易靈謠知道她想問什麼,她微微搖了搖頭,“不用緊張,老病而已。”老病?
堪比毒發,好像隨時都能死掉的老病?易靈謠才多大年紀,身體怎麼會這個樣子?
易靈謠並沒有説謊,諸如這樣突然頭疼到懷疑人生的事情確實不是第一次發生,甚至之前發生的次數還要頻繁一些,唯獨力度上或許沒這麼讓人難捱。
但是她在外的這三年倒是從未有過,她都要以為自己在老爺子的藥廬薰陶下,這病可能是好了,結果這才回來第二天就變本加厲的給她還了回來。
雖然很想賴在美人的懷裏不起來,但易靈謠還是在身體有所恢復之後依依不捨的站直了身子。她衝雲昭擺擺手,示意她不用緊張,自己扶着一邊的大樹幹,深呼了好幾口。
“走吧。”
“你確定沒事?”不叫她“少主”的雲昭又跟以前一樣可愛了,易靈謠笑了笑,還原地蹦躂了兩下,“事兒沒有。”
…
…那剛才疼到翻白眼兒的是鬼?
她滿不在意的説完之後又心情舒的補充了一句,“玄九大人關心我的樣子真好看。”雲昭:……我閉嘴行不行?
關於頭疼這病易靈謠曾經也上過心,她遇到老爺子之後也叫老爺子幫她瞧過,但結論都是她的身體沒有問題,甚至比誰都要好。
易靈謠想,既然老爺子都看不出問題,那應該就是沒有問題。或許是天極教的環境讓她心存壓抑,所以才會一而再的犯病。
有易靈謠在,林子通過的很順利,幾乎沒有半點的繞路和耽擱,她們沿路下山,等進了城,天已經黯淡了下來。
易靈謠之前打算盤説是玩個一天,但這一天估計得從隔天早上開始算。
雲昭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趟算不算是私自下山,一方面她是聽從了易靈謠的命令,一方面她都不確認這位少教主的命令是不是真的能作數。
兩人正好趕上夜市開張,易靈謠興高采烈的買了個小糖人,回頭又把雲昭拉了過來,“你也選一個。”小孩子才吃糖人呢。
雲昭的臉上分明寫着這句話。
易靈謠卻滿不在意的,她一邊着自己的那個,一邊給雲昭做推銷,“你看這個小猴子的是不是很可愛?”雲昭瞥了一眼,沒作聲。
易靈謠便自顧自的重新挑了一圈,“那就這個,這個冰孔雀,特別襯你。”
…
…怎麼個襯法?
雲昭不知道自己哪裏能和孔雀扯上關係,尤其是那琥珀的糖,又是怎麼和“冰”混為一談的。
然而這次雲昭的意見也不重要了,易靈謠已然付了錢,把花枝招展的孔雀糖到了她的手上。
“試一下麼,甜甜的,很好吃的。”比老北京的手藝還要正宗的多,畢竟這會兒能算是開源鼻祖了。
雲昭在她緊追不捨的視線下幾乎無處可逃,她掙扎再三,眼睛都快在那糖身上盯出個窟窿來了,最後還是心一橫,輕輕的在孔雀尾巴上咬了一口。
入口的醇甜出人意料,剎那間侵蝕味蕾,更有甚者,像是能滲透進血脈,洗刷掉心頭那些積攢已久的苦澀。
其實她以前經常看到,但卻從來不曾駐足買過,或許是潛意識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