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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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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她攢了攢最後的一點力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捱過一會兒例行公事的二十鞭。

練紅玉走過掛滿刑具的牆壁,看不出血的手指從那些猙獰的器具上一一劃過,最後落在了她慣用的那跟鞭子上。

雲昭不用抬頭就知道她挑的哪一個,某種意義上來講,她現在和那條鞭子已經很了——但依然不影響對方的鐵面無私,該有的疼痛絲毫不會因為之前的那些“往來”而減少。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練紅玉頗為好意的提醒道。

雲昭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作為天極教的人,她不應該有任何的隱瞞,不應該留下任何有可能會威脅到天極教的隱患,哪怕對方只是個沒幾腳貓功夫的小女孩。

其實她可以不回來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自己就算是哪一天死了,也應該死在這個對她來説,噩夢一樣的地方。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無形的繩索,鎖在了她的靈魂上,讓她永遠也掙不開。

雲昭“最後的機會”轉瞬即逝,練紅玉已經站到她的面前,她手裏的鞭子有點長,大半截都垂在地上,雲昭用餘光能看到它糙的表面,但是儼然已經被清洗過了,才沒有留下她前一天的血漬。

雲昭一副已經做好準備的樣子,但只有足夠仔細的人才會發現她握緊的拳頭和漸漸繃緊的身體。那是一種下意識的防禦狀態,可誰不知道呢?本沒用的。

練紅玉的鞭法極為刁鑽,能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亦不得,這一點雲昭深有體會。

可眼下她舉起的鞭子還來不及揮出第一下,就冷不丁卡在了半道上。

木質的牢門上,正對着她們的方向,倚靠着一個人。那人眉眼帶笑,嘴裏叼着一個草似的東西,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

但是衣服卻和練紅玉身上的很像,最明顯的差別大概是在側,那裏的紋飾一青一紅,很容易分辨。

練紅玉微微側了一下頭,用餘光瞥了那人一眼。

耳力正常的人,在那一瞬間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聾了,突如其來的女人沒有説話,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可練紅玉卻是一副“她都聽見了”的模樣。

“你來幹什麼?”她用同樣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

顏青嘴裏的草絲毫不影響她開口説話,“教主説,放人。”練紅玉明顯頓了一下,“為什麼?”顏青笑道,“這你得問教主去。”這話聽着簡直跟放沒兩樣。

放人。

聽起來讓人一身輕鬆的兩個字,卻讓雲昭出現了幾天以來最大的反應。

為什麼放人?自然是因為她已經沒有拷問的價值了,也就是説,他們已經找到易靈謠了。

兩位護法大人顯然並不在意雲昭的想法,顏青勾着練紅玉的肩膀把人拽了出去,然後隨手招呼了獄卒給雲昭鬆綁。

練紅玉則很是反她這種行為,不止一次的避開了——然並卵。

“剛收了兩罈子好酒,一起嚐嚐去?”

“不去。”顏青聞言“嘖”了一聲,“給個面子!”

“不去。”

“這酒勁小,保證灌不醉你。”

“……教主知道你又藏酒了麼?”顏青……

“那什麼,我還有點事要忙,先走一步。”兩位護法的聲音漸行漸遠,被從木架上放下來的雲昭因為體力不支有沒有支撐處一下子跌伏在地上。或許是一下子沒了約束,她的身體在長時間的疲憊中慢慢找回一絲相對而言的舒適,這種生理上的誘導迫使着她陷入昏沉。

雲昭到底沒掙扎得了,她最終垂下重重的眼皮,徹底睡着了。

天極教依山傍水,地理位置極佳,換言之,也可以理解為風水極佳。但其實它也坐落在某座山上,地勢上比起幕阜山的藥廬還要險峻的多。而且用來上山的路僅有一條,想尋個斷崖跳到對面的山上都不現實,除非是不想活了。

如果説藥廬是海中孤島,需要船隻劃上一會兒才能靠岸,那天極教就需要兩輛航空母艦,懟足了勁輪番開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有指望。

所以誰能有這麼強悍的內力,可以維持這樣的輕功?

教門口正在掃地的教徒嘆了一口氣,他將落葉推成小山後才停下來偷了會閒,“你説咱們每天除了掃地還是掃地,什麼時候才能掃出個頭來?”另一個搭話説,“誰叫咱們資質不高,除了掃地也幹不了別的。”

“我看咱們是命不好,前一批也有幾個沒什麼資質的,不也一樣被領到訓教營去了,個把月就能飛來飛去了。”

“哎……”這麼説可能真的是命不好。

“還有咱們那位少教主,你聽説過沒?”

“什麼?”

“聽説她資質倒是好,就是仗着自己是少教,成天偷懶不學無術,絕頂的心法放在她面前,人家看都不看一眼。”聽的人表示惋惜,“照你這麼説,咱們這少教主,八成是個菜鳥。”

“噓!”説話的人突然被“菜鳥”兩個字刺到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小點聲。”另一個人閉了閉嘴,片刻後又問,“那咱們還掃麼?”

“掃什麼呀,我是不想掃了,累得慌……你也過來休息一會,反正這四面來人咱都能一眼看見……”

“愛掃掃,不掃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