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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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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前者。

因為,‘這羣人’是一羣真正的亡命之徒。

一羣四處殺人放火的鬼魂。

一羣吃人不眨眼睛的惡鬼。

這話説的離奇恐怖,卻也是如楊青炳這般知曉些不同尋常秘密的人,才敢在心裏膽戰心驚地反覆保守的。

他很明白,即便是官府,朝廷,甚至是再往上的那些達官顯貴,都未必能拿‘這幫人’有什麼辦法。

數十年來,目無王法,手可通天,還轉身能逃個無影無蹤,還本無人知曉他們的底細和存在——也正是‘這羣人’最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啪嗒——”刑房外頭依稀有動靜響起。

牢房大門被人用鑰匙和鎖頭打開了,也把最裏頭那間牢房倒在地上的楊青炳給一下子嚇醒了,他原就長得像個既膽小怕事滿身灰撲撲的碩鼠一般,此刻更是一驚就坐了起來。

也是隔着半面牆和那從盡頭緩緩走來的兩個人的腳步聲和對話聲,令他一下豎起了耳朵。

“您慢些走,嘿,我當這牢頭算算已經多年了,這來往將裏頭的人帶出帶進的事我做過也不是一次了,雖然風險是大些,但您既然出了高價,這‘宰白鴨’的活,我就給接了。”

“就算是哪這事餡,也無人會找到咱們頭上來,‘白鴨’一死,牢獄中的人就是無罪的,方可逃出生天……”這聲音聽着耳

不清楚自己到底猜的對不對的楊青炳不自覺抵在牢房牆上冒着冷汗等了半刻,就見兩個黑人影緩緩靠近,又終是從暗處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就是那處州府大牢的牢頭總領,眼下,他正將一個明顯揣着個老大一個的活物的白袋子丟在地上。

此外,隔着那被旁邊紙燈籠牢房柵欄。

另有一位夜半才下到獄中,還人是個鷹鈎鼻,凹陷眼眶的中年男子。

手上戴一串白玉珠簾,眉目有些陰戾,一身文房筆帖式那般的打扮,卻是一副走夜道見慣了混亂世道的從容樣子。

在他的手背上,紋着一個怪異的青紋身。

上頭是一隻花背青蛛。

那圖案怪異的青蛛紋身,讓楊青炳想起了什麼,渾身一震,手腳發軟,就瞪大眼睛不敢吭聲了。

見狀,那模樣看着不像是良善之背的中年男子只揮手令那牢頭將那白袋裏的‘東西’放出來。

也是這直接一放出來,楊青炳才眼睜睜看着一個同自己年歲,面貌看着極其相仿,唯獨耳朵和嘴略有不同的大活人暈着被丟了出來。

這體格寬胖,和他有五分相像的無辜替罪羊,想必就是方才牢頭口中提到的‘白鴨’了。

聽説,過往在黑道洪門一行。

原有一不外傳的規矩,可在某些重刑犯人死前用一隻相仿的‘白鴨’代替犯人去行刑,‘白鴨’們多被割掉了舌頭,也無法説話,即便是成了替死鬼,也是無人知曉。

因這缺德行當就是收錢害人命的。

後來道上便管這叫‘宰白鴨’,‘白鴨’一死,案子的真兇即刻無罪釋放,倒真是一出完美的金蟬殼了。

這一遭變故,楊青炳立刻便懂了。

‘那幫人’竟然真的還沒放棄他這個還有利用價值的小卒子。

他這一次,一定還能從牢裏活着出去回到那倒上去。

所以在面對那來救他的同夥時,他也是不用多問,就趕緊湊上去和那人你一言我一語了起來。

“‘那頭’已知道你這次落入了官府手上,幸好你的嘴巴夠嚴,你這次卷挾的那批‘麻匪’實際只搜出去一小部分吧?”那歹人頭子這般問道。

他對於這處州官府的大牢並不害怕。

相反,大半夜空門闖的理所當然一般,當真是羣目無法紀,手可通天的歹人。

“對,對,您猜的不錯,真正的大貨,我都在原來的倉庫裏藏得好好的,一件都沒出去。”聞言,楊青炳面慶幸地乾笑了一下,説着還臉不太好地手恭敬回了句。

“做得好,不愧是‘走夜道’的,官道走私這一行再沒有人比你們這幫人明的了,也是如此,主子那頭才捨不得讓你死,你的用處還多,這條小命還不能丟。”這一句‘誇獎’,着實有些令人背後發,頭冒冷汗的楊青炳聽聞也是大氣不敢地聽着對方又問了句。

“那兩個害的你被官府抓住還盯上咱們的人是何來路?”

“這個我也不,不知,只聽説是兩個從別處過來查案的,一個是個半瞎子模樣的傢伙,另一個也是個生的不起眼的男人……”

“兩個人?他們是何處來的?”

“聽説是,松陽。”

“松陽?”松陽這等從來聽都沒聽説過的小地方,自是入不了他們這等人眼的。

若説是京城或是順天之類的,他們倒還當真要留心一些是不是被哪路人給盯上了,可這松陽倒是真不像什麼能卧虎藏龍的地方。

加上,仔細想想楊青炳這一次本來也不是因為‘陳茶葉’一事而落網,反而像是誤打誤撞才被處州府官府扣押,並險些暴了他們的大事,這男子倒也不作多想了。

畢竟,在這世上,敢有膽子壞他們好事的,怕是去了地底下還沒喝完孟婆湯投人胎。

料想這一出,也礙不了他們什麼大事,也是這麼壓下這一筆琢磨着。

牢房外,那鷹鈎鼻,凹陷眼眶,做筆帖式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