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卻多見用一把榔頭毀臉的拋屍案,死者也多是着綠衣服的女子。
一開始朝廷和官府那邊也懷疑是否為同一人作案。
因被害女子多着綠衣,可事後卻有一位民間捕快卻利用自己的推理斷定。
由於時間跨度過大,這些案子並非同一人作案,而是有人在以《綠衣》詩做偽裝,行模仿犯罪之實。
後一個兇手,故意利用從別處聽來的相同手法模仿前一個兇手作案,以此掩蓋自己的真實罪行。
這樣的行為,即在明朝犯罪學中被稱為模仿犯罪。
如今細想,前朝那起綠衣案和這處州府紅睡鞋案卻是有極大的相似之處,都是一起先例發生在前,後面出現了和其時間,地點相互矛盾的模仿作案。
可實際要搞清楚他們的這一全新的猜測是否真的準確,眼下,怕是隻能在那‘真兇’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因為一句話而暴前,先不驚動那人了。
段鴞如今是一個仵作。
卻也明白這官府破案一事,需要講究人證物證俱全,所以馬鳳凰被殺那一夜,一定還有些新的沒有人發現的細節之處。
尤其截止目前,這處州府所有發生的紅睡鞋女屍案,一共有四個男嫌疑犯。
即,甲賣貨郎楊青炳,乙畫師傅孫先,丙地痞龔三以及,丁舉子口中的不明男子。
此前,按照歷朝歷代在此類案件中的記載,男對於女的暴力犯罪。
多發生在對於對方的凌辱報復殺害上,此類犯罪多見於有孤僻,厭世,仇恨女子心理的男人身上。
所以在富察爾濟和段鴞看來,要讓那個殺人兇手實際暴出自己的真面目上,還是需要在讓其展現出他的真實心理狀態上着手。
可他們都沒想到,就在方才的那一瞬間,這小二和那客人之間的‘油渣氣味論’卻是將案子打開了一個突破口。
一個能將舉子口中的證詞再次推翻的突破口。
因為,只要將那夜情形代入眼前的一幕,就可得知,一個自稱喝醉的人,如何在那夜聞得到另一個人身上的酒氣,他又是如何斷定對方一定是喝醉了的?
氣味的傳播本是建立在一個人身上有,另一個身上無才能分辨的程度説,所以這也就得出了兩個結論。
一,舉子酒醉之下產生了錯覺;二,舉子沒有酒醉實際上説了謊。
可如果舉子説了謊,他又為何昨天要特意來衙門誤導官差,對前三起案子進行干擾的證詞提供呢?
因為在這種種的陰謀和謊言,其實隱藏事實的真相就只有一個。
那便是,那個專門跑來官府提供人證的舉子或許就是那殺死馬鳳凰的第四人。
他深知一旦原本三起連環案的真兇被抓住。
此案原本就存在兩個兇手的事實便會敗,這也才是這個犯下模仿犯罪的兇手的真實目的。
這個計謀,不得不説是一個彩,卻也大膽的連環套。
中元節三人中本就有一真兇。
得知新的證詞出現,必然也明白了對方是來幫他的,一來二去,兩個兇手結成了共識,便決定一起逃出生天。
可這兩個兇手千算萬算,或許都沒有算到在和處州府一案上會碰上富察爾濟和段鴞這樣專門對付此案的兩個怪人。
這麼一想,昨夜還沒有想明白此事的富察爾濟和段鴞頓時就徹底想清楚這其中前因後果了。
這兩個人素來行事就直接利索,雷厲風行。
一舉一動,一思一想也不需和旁人解釋太多,就也這麼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而既然已確定大致真兇會是誰,他們二人就準備一舉將這處州府兇犯在這密密麻麻的蛛網中捉拿那舉子和另一個真兇了。
可這兩個傢伙剛以最快的速度走人。
但轉頭,想到還需要官府那邊配合派發緝拿令,這兩個獨行俠卻又把還一頭霧水中的馬捕快給叫上了,也是這麼一説,那馬自修也終於是一下反應過來了。
“所以!您,您二位的現在意思是,其實一直以來,這個案子有兩個真兇,一個是殺死包括在梅初在內的前三個死者,另一個則是在七之前單獨殺死了馬鳳凰的兇手,是這個意思麼!”一聽這話,急的一拍桌子當下就要跳起來了。
這馬自修捕快一路將事情的原委聽下來,已是一臉震驚不可思議。
旁邊桌上那些食客的酒菜都被官差大人這無比嚇人的手勁搞得一震。
但如果仔細在腦子裏一琢磨,這一路查案下來,如果真是有兩個互不認識,互相模仿的兇手干擾了官府的辦案視線,倒也確實很有可能。
尤其經這一點撥,恰如深陷霧中的人被驚堂木一下驚醒。
説一句茅頓開也不為過,但轉念一想,這馬自修卻又臉一變,當即一拍腦門就來了這麼一句道,“不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可大事不妙啊,二位,如果,如果真兇真是那舉子和那三人的一個,昨我們將他們從官府放回去,又沒派人好好看着,那不是——”這怕是馬自修捕快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腦子靈光開竅的時候了。
昨夜官府放人,舉子和那三個嫌疑犯均以被放走,此刻時隔一夜,確有可能真兇已逃。
——遭了。
這一番話令富察爾濟和段鴞當即對視了一眼。
心中便知道這舉子怕是一早就料到如此,要使着金蟬殼之法了。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