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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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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輕易惹得的一處神秘所在了。

它背後站着的那個人就是當朝帝王。

至於再下面一點的那個位置,就是那個就是尚虞備用處屬官這個位置了。

這個能以一言輕易判天下人生死,審懸案的位置,據説在此之前,已經三四年都是空着了。

以前在位的那個能命令備用處所有人聽令於自己的屬官是誰。

段鴞也不清楚,只聽説是個頗厲害傳奇的人物。

這個人説實在的,不能算是個官,可他身上原有着一切比一般官員還要大的實權。

但這個人自打他卸任消失後,就從不總在京城中出現,而是從此據説銷聲匿跡,正因為如此,關於當年尚虞備用處屬官背後這個人,就連段鴞也未見過其真面目。

至於王聘被虜走殺死的那些家財,後續未等關鵬自己在牢中主動進行招供,已將案情物證大部分移的段鴞就給官府和札克善這邊指了條線索。

因為算是到最後,段鴞才想到了這一點。

但不得不説,此案之曲折離奇也是他平生所見少有,如今,旁人已無法揣測瑞邛最後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但人既已死,這樁命案也是告破了。

只是這關鵬最後的一語,卻也道破了許多常人之事。

人活於世,總受不了外界萬般眼光眼,在意的人久久難以掙,像被人用繩索勒住脖子一般折磨,可要想披着一個男人的皮活成女人的樣子,從不是錯。

人之個體,本就太過複雜。

一旦牽扯上誘因頗多的心理疾病後,更將一切因此產生的心理犯罪都籠罩上了一層需仔細往下探究才能分辨的謎霧。

如關鵬這樣的異/裝/癖者,在這世間一定還有不少類似的人。

他們究竟何時會爆發,又是否會因此成為下一個關鵬,完全不得而知,可害人命,終究是要伏法,無論其中有何原因,都是如此。

也是在這麼思索着,那一人站在衙門外,把那隻榴花耳飾最後也一起放進物證袋的段鴞才會這般開口道。

“胃。”

“胃?什麼胃?”乍一聽這話,札克善一臉不解。

“牛的胃,瑞邛當時死前進胃裏的耳飾,其實同樣也暗示了這一點。”

“王聘家從前的家財多年都不見他拿出來用,案發後,他的屍體被水泥澆灌在石頭菩薩當中,你們可曾想過那菩薩里頭原先裝了什麼?”

“人金,牛金,金銀在人胃,也就是指在牛胃,牛因有四個胃,但凡吃下難以消化的東西便會隔一段時間,通過反咀回到口腔中,這是牛羊身上都常見的一點。”

“你們之前搜了關鵬的家,卻沒有找到任何財物,想來那金銀珠寶就是在那牛胃裏藏着,你們現在就去給他姐姐家那頭牛吃些一點的草料,看看一倆個時辰後,那牛的胃裏會不會吐出來點東西來。”這話一語成讖。

札克善聽到後眼睛一亮,帶人趕緊就又去了趟王關氏家的那個牛棚,這一次,他照着段鴞所説的找拾了些草料就餵給了那牛。

不過一個時辰,那牛的前膝就真的跪下來不動。

一圈官差團團圍着注視的情況下。

只見那棚子裏的牛喉嚨裏中似有胃反芻,牙齒咀嚼之聲,到旁邊的衙役帶着布套用胳膊伸進去那黏糊糊的東西一摸。

果不其然,一大包被油布包着的金銀珠寶這才給一把掏了出來。

眾人見狀驚呼,這才知曉關鵬和瑞邛最初殺人所劫下來的錢財到底所在何處。

這十年都沒見過一回的稀罕事,不過兩便傳的街知巷聞。

松陽縣的茶樓酒坊一時間到處都在傳石頭菩薩一案是如何離奇曲折,又是多麼令人歎為觀止。

段鴞對此,倒也沒説什麼。

這之後,札克善又來謝過一次他上次的幫助,還額外想請他吃了一次飯。

可這一次,不再是最初的那種油水都沒有的陽麪,而是正正經經的一頓豐盛官差宴。

在那今夜去了不少人,必定將熱鬧非凡的聚賢酒樓之上。

馬縣令已私下拿銀子出來賞了大家一桌好酒菜,松陽縣衙門的其他破案拿了獎賞的衙役,另有上次見過的捕快總領劉岑也都去了。

可明明是這種大夥剛好慶功的時候,段鴞聽説的時候,相反卻一口就給拒絕了。

“段鴞,今晚可是馬縣令請客,你真的不去嗎?”

“嗯,我晚上只在義莊待著。”一點不介意被別人當成一個古怪孤僻的義莊怪人,段鴞回的倒也乾脆。

他本就個私下比較不愛和人結的人,能避免那種地方自然是要避免的。

可札克善一聽這話就更頭疼了,見他寧可呆在這暗無天的義莊也不肯去,只搖搖頭就開始嘀咕道,“誒,我説,你怎麼也和富察爾濟一個樣啊,這明明是個好事,馬縣令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專程想犒勞你們的,可他卻也和我説,他不想去,還寧可整天躲在他自己那人不認,鬼不鬼的破地方喝酒睡大覺……”

“……”這話,札克善説的頗為費解。

似乎不理解這兩個人明明一見面就爭鋒相對,關係也很糟糕,但為何在拒人於千里之外上,倒像兩個認識多年的知己一般,如此‘投緣’。

段鴞聽到這話,對於他把自己和那個誰相提並論的事卻也不予置評。

但關於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