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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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旁還有個小屜似的暗房,外頭尋常老百姓也不會往這兒走,所以門口台階上都積攢着一層層厚厚的灰。
京城的宅子門口大多有個只有當官的這行才知道的講究。
看宅門口的石墩即門檔就可判斷文武官員,文官是圓形,武官是方形,但在這地方倒是奇怪,左右兩個門檔正好是一圓一方,倒像個專門設在這兒的一道密碼機關。
可就是這麼個除了房頂上養着的老鷹,也沒見其餘活人的破地兒。
不過半個時辰前,卻伴着暗房裏傳來個‘咔噠’一聲地動靜,緊接着有個黑影匆匆進去報備了下,又從門口放了個人進去。
待到那提着行李,半蹲在巷子口的人的腳步聲一步步晃悠着身子進來。
這瓦片房裏頭的一扇拉開式暗門也跟着打開,一個四面蒙着白窗户紙,可以看出裏面設着個方形茶水案和兩張木椅子。
椅子這一邊端坐着個人長相就是個尋常的中年男子,短鬍鬚,長眼圓鼻,身着赤對襟鵝黃內襯,一排邊扣深藍公務常服,脖子裏是一串紅朝珠。
他身上沒穿彰顯自己地位的補子,但外頭那紙窗户上依稀投映着四五個黑影,看樣子都是為了保護和維持這場談話本身存在的秘密的。
至於那個剛剛從外頭推門進來,又一臉隨便地往這位中年男子面前坐下的傢伙本人則看着落魄隨便多了。
“這麼着急找我什麼事?”
“你説有什麼事,回了北京不回自己這兒?”
“哦,可我這不都準時回來了麼。”
“這算哪門子準時,你都遲到了整整一個多了時辰,別告訴我你這樣的,還能有個人和你又親又抱,依依惜別所以才遲到了啊?”這擺明了是為了批評説教他為人不端正的話,不知為何讓那和路邊混混似的晃悠進來的傢伙被有點古怪地堵住了話。
畢竟他總不能和自己上司實話實説,承認自己這次真是和什麼人又親又抱,依依惜別才遲到的。
要是真讓別人知道了,他家那個架子比誰都大的兇殘帥哥肯定得殺了他啊。
只是吧,明明一開始,抓緊最後的時間拉着他的人,搞得兩個人都沒忍住親又摸個沒完,最後把他拖到一直都快遲到了才放人走的是段某人。
事後,又不准他到處和人胡説八道,要讓他在回京城之後,把他們倆的事暫且保密的卻也是他段某人。
哎,他還想好好活到今年節以後。
所以對人講實話這事暫且還是先算了吧。
也是這這説話間,這傢伙本身這張眼的臉也一塊和這中年人一起顯了出來。
明明有張年輕深刻的帥哥臉,一黑和灰的眼睛也是亮的厲害,卻坐姿隨意,肩膀一垮就倚着椅子和沒骨頭似的翹起了腿。
入目所及,他身上帶的這點可憐行李和人逃荒的差不多,一身皂衣破舊,腳上那雙鞋上還有個修補後的破,一鬆散地綁在腦後的辮子覺還沾着剛在哪個草垛裏爬起來睡醒的稻草。
“還有,富察傅玉,你這身行頭是怎麼回事,來報個到就不好好拾掇下自己,怎麼不穿咱們海東青自己的制服?你也是個公爵府家長大的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這是回北京的路上被劫道了?”那一得知他回來就找他過來報道,明顯是他上司的中年男子看他這樣,嘴角頓時有些搐,保持着頭疼又嫌棄地眼神上下看看這小子卻也説不出一句好話。
畢竟他時隔那麼多年都沒想明白,明明都是當年同一批經歷過一場場生死鍛煉出來的海東青。
怎麼長齡劉墉阿桂他們一個個都長成了青年才俊格甭的小夥子。
就這個混蛋一副人五不人六的鬼樣子,也不知道到底隨得誰。
可嘴上罵是罵了,這和疼兒子一般心疼這幫小子的海望大人還是説話間給一看就剛到京城的他倒了杯熱茶水,又眼看着傅玉伸手接過茶碗,大口喝了才繼續之前的對話。
“誒,這都讓您老給猜着了,是,這年頭官道上劫財劫的‘歹人’太多了,我也沒招架得住,您老要不讓鑾儀衞多派點人維護維護咱們京城治安……”被自己上司給罵了,傅玉這本還將一條胳膊架在椅子上傢伙俯身往桌上一靠,還給笑嘻嘻沒半分人樣地湊上去就欠了一句。
“這些年京城的治安好的很,沒有你,街上就什麼牛鬼蛇神都沒有了!”
“是是是,沒我在這兒最好,我這不也給大傢伙省了不少麻煩麼。”這位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海望大人對此也拒絕信他的鬼話,只差沒掄拳頭揍他,但好在這三兩句家常後,二人也回到了原本需要聊得公事上來。
因傅玉這次專程回來報到,本是收到現今管理着他們海東青的那位老大人鄂老的指示才出現。
鄂老其人,全名為鄂爾泰。
本朝最有權勢的老人之一,也是現今他們海東青眾人的頂頭‘老闆’。
自新帝登基以來,順天府就兩個主管國家治安的特別機關,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往常卻基本碰不上面,他們的老闆鄂老就是管北邊的這個的。
當初世宗駕崩後唯一留下的兩位輔佐朝堂的大臣之一,傅玉過去不止一次見過對方。
那會兒他還是個少年人,但鄂老這位大老闆卻已經運籌帷幄,縱橫朝堂,但如今,那位名氣響噹噹的老者也是退居幕後,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