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下,又伸出自己那隻筋骨健壯,皮膚黝黑的手掌就蘸了些旁邊銅壺裏的二子水,又以一種擦拭着污漬的方式對着自己的耳後就擦洗了一下。
這個過程,段鴞泛着冷光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的耳後。
那隻浮在皮膚表面的青的狼形紋身一點點被化為無形,並最終出了一隻通體為黑,對於段鴞來説眼的不能在眼的刺青紋身。
——蜘蛛是花背青蛛。
“我們是‘蜘蛛’,‘蜘蛛’也是我們。”這一刻,心跳都開始默默因血脈噴張而加快段鴞的雙眸黑漆漆的厲害。
卻也映照和捕捉着瞳孔最中央那張縮小的巴爾圖貪婪而兇惡的面孔上的沒一絲變化。
他預到這一句話後,即將會牽扯出一樁他再難以忘卻的前塵往事,就聽撫摸着耳朵底下那隻黑蜘蛛的巴爾圖就這麼開了口。
“世人皆知,銅錢這回事,每一位皇帝登基在民間價格通的實價都不一樣,世道越亂,錢越不值錢,再多的錢都不管用,而這盛世中所出的錢才是最值錢的。”
“不瞞你説,在五年前,我們還並非是如今這副深陷牢獄中不得逃的樣子,我,有一羣更了不得人在相助。”
“我們如今用作鑄錢的銅錢,大多就來自於五年前在那個輝煌富貴之地的一場劫掠血洗,事後,我一個人逃了,也是如此,我才想到了一個好計謀,躲到這兒無人可知的監獄來,即刻擺官府的追捕,一勞永逸。‘“您當時在哪兒?”段鴞一字一句地盯着他問。
“世宗十三年,順天城外,神武門,我們用炸藥炸開了神武門,劫走了我們想要的一切。”
“我們當初就叫做,‘五,豬,人’。”也是巴爾圖説到這最後一句,位於長匣子面對着段鴞的臉應聲打開。
裏頭擺放着那一把漆黑而危險的東西上也一下子暴在正在談着一筆易的二人的眼底。
段鴞這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毫無預兆地被這冷光照地退後着眯了眯。
緊接着,擱在底下看似鎮定冷靜的手指已是因為眼前的驟然清晰一下涼了下,才辨認出巴爾圖展示給他的是什麼東西。
因他沒有看錯。
那放在匣子裏的東西,竟然一把陰森森的槍管被包着卻依舊可以清楚地辨別出輪廓的……
槍。
火膛遂發槍。
造於前朝,發揚於本朝,口徑貳釐,槍筒長壹米,全長壹米,程能達到傳説中的壹百弓,是真正的百步穿楊。
這一發槍管內的火銃彈藥出,被中者當即便會重傷和斃命。
不説是這太平府監牢的普通獄卒了,就算是段鴞這樣的身手也不可能逃過這樣的槍口,只要巴爾圖開槍,他便會當場斃命。
接着,就這麼當着段鴞本人的面,巴爾圖這個不僅在這太平府一號監牢裏不僅能神通廣大到擁有自己的鑄錢工廠,還擁有着獨立於官府的槍支的惡徒。
這才伸手拿起那把槍管,威脅對準他的眉心玩味地笑着近距離瞄準了一下,又將手指湊在嘴邊噓了一下。
“十五號清監,就是我們盤踞在此五年,真正逃出生天的那一天。”
“段鴞,只要你願意一起幫助我們將太平府一號監牢內所有私鑄的這一批康熙通寶運出去,這把槍將會是你的。”
“裏面有三顆彈藥,這一顆,由你幫我們殺死守在監牢出口的烈爾泰。”
“這一顆,你幫我們殺死到時候來到監牢的文綏。”
“這最後一顆,我就送給你用來在清監我們一起逃出生天的那一晚,親手殺死那個傅爾濟,怎麼樣?”
…
…
“好,成。”這一句話音落下,那一段鴞和巴爾圖之間最瘋狂卻也最冒險的一場監獄逃生計劃被定下了。
桌上由巴爾圖所掌握的那把遂發槍,令被瞄準中的段鴞無法違抗這夥惡徒對他半引誘,半威脅的入夥要求。
這一切恰如桌上被巴爾圖之後拋起的一把赤紅番攤工具一般,賭命之人總不會怕這種事,生死之外,另有一番纏鬥與博弈。
“事後,你會得到你應該有的報酬的。”
“抹去你身上原本的紋身刺青,擺你現在受人擺佈的死囚的身份,從一隻單打獨鬥的林中虎成為蜘蛛,將是你的榮幸。”擺明了是設局將他一步步引入這裏成為同夥的巴爾圖這般不懷好意地開口對段鴞説道。
“希望如此吧。”這話説着,抵着身後的牆的段鴞也面無表情抬眸表示‘期待’般同他一下子擊了下掌。
接下來三,到十四這一天前夜。
一場極其兇險而駭人聽聞的團伙逃獄計劃,就這樣默默地在太平府一號監牢之中獄中進行着。
白裏,太平府監牢的犯人們依舊在有條不紊地生活和完成着每一的農耕,但其中隱藏的一部分巴爾圖的人已是將逃獄的計劃提上了進程。
段鴞就這樣頂替了原本那個因銅中毒而死去的犯人國泰的存在,成為了這一夥潛藏於太平府數年之久的犯罪團伙的一員。
巴爾圖給他的個人任務也從一開始國泰所負責的押運銅板。
變為了和那兩名蜘蛛組織成員——打手四分六,和五分五一樣做三夥人一起放倒監獄中的所有人,並離開監牢攜帶他們的貨物安全離開太平府。
而在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