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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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傅爺,您找我出來問話那是看得起我,若是想問什麼,我‘殺嬰蔡’都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您,這牢裏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沒有比小的更清楚的了……”似乎也有些膽戰心驚,殺嬰蔡也這麼回答。
“哦,是麼?那巴爾圖有什麼把柄麼?”
“把,把柄?您怎麼……突然會問起這個。”
“上次那幫人惹了我,我當然要報仇,巴爾圖,還有那個投靠了巴爾圖的姓段的,不找個辦法一下他們,我面子上多過不去。”這話説着,藉着這白
裏去外頭集體放風的功夫,一個人找到那‘殺嬰蔡’問話的富察爾濟抵着牆,抱着手面無表情地望着囚牢側牆問。
他嘴裏正咬着撥開了表皮的草
子。
含在舌頭底下咀嚼會有點甜水,這麼看,這地方封閉的犯人們吃的不好,各個餓的面黃肌瘦,在他們身後就是這一整個堡壘外的一圈鐵皮牆。
中間是一塊塊排列地很均勻的農地,犯人們平常就在上頭從事農耕工作。
十六號。
上月十六號翻新的農地。
國泰的死。
——不知道為什麼,他還在想之前那幾個小犯人説的話。
“額,這最‘致命’的把柄,若説有,也是有,但我也沒有什麼證據……我只是聽到些傳聞……”眼珠子提溜轉轉,側過來小聲看看四周圍,‘殺嬰蔡’才敢和富察爾濟説句實話。
“哦,什麼傳聞?”富察爾濟又問他。
“有人説,當然,這不是我説的,只是大夥都這麼議論,我們只是些和老鼠差不多的人……説就在一月之前,有一個死囚……國泰的死很有可能和巴爾圖有關。”
“因是個人都知道,巴爾圖在太平府監獄一直享受着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曾有個説法,説那個死囚國泰之死之所以沒有真相,是因為事後有人用銀子買通了獄卒,將國泰的屍體給處理了,不僅如此,那國泰死狀,説給外頭的人聽,外頭的人都不會信。”
“……為什麼不信。”已經意識到這事不太對勁,富察爾濟佯裝自己本不明白的樣子繼續問。
“因為啊,有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小道消息,説國泰十六當夜死的時候,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成了赤紅
的,就和個地獄鬼一般赤面獠牙。”
“他本不是住在拾壹號牢房的,他啊,原先是巴爾圖手下的。”
“他是那一夜才被單獨關到拾壹號去的,在他死時,菜油淋濕全身如何都燒不死他,他只痛苦地大叫,卻無人能叫他,還渾身通紅,死狀悽慘。”
“在他死前,還有人聽到他曾一直大喊過一句話。”
“哦?什麼話。”
“四分六。”看熱鬧般的殺嬰蔡説着也鬼祟而扭曲地笑了。
“那個紅的死人國泰啊,一個晚上都在那間拾壹號牢房裏痛苦地大喊大叫,叫了一夜的……‘四分六’。”第二十八回(中)四分六。
‘殺嬰蔡’口中的這一句話,卻將整件事情一下子推向了一個令人背後發冷的古怪謎團中。
紅的死人。
用菜油點火都直接燃燒不起來的屍體。
他和段鴞上次那一夜在潛入拾壹號牢房中所搜尋到的那三個奇怪的疑點,竟然真的不是空來風。
而是這幫死囚們此前都知曉的一個公開,卻也誰都無法解開真相的‘秘密’。
可據富察爾濟事後和殺嬰蔡的進一步的談也所知,這整個牢裏面叫‘四分六’的,只有巴爾圖手下的一個打手。
所以這個奇怪的‘四分六’,顯然是和國泰之死有不了的重大幹系的。
然而因為外頭的官府會不會相信這幫殺人犯口中的話。
因此,國泰的死也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壓下去了,並自此成了一樁離奇懸案。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懷疑‘四分六’指的就是那個打手,所以主使殺人者必然是巴爾圖。
但具體那個打手,原名叫什麼,籍貫所在。
入獄之時所犯何罪,又在獄中總是跟着巴爾圖那幫人在幹些什麼,暫時真無人清楚。
此後三,他通過部分閒散犯人的口中進一步瞭解了一下那些巴爾圖豢養的犯人,卻發現了更為説不通的一點。
那就是這些犯人,多數在入獄前就已和巴爾圖相識,就像是一羣認識了多年的人一般。
只是他和段鴞還沒機會見面,所以他在那之後也並未將此事出去,只讓殺嬰蔡也先這麼走了——就是這事,讓還處在這監牢之中的富察爾濟這一遭也跟着陷入了沉思。
此刻,再一次回到初九這一的吃飯槽口前。
富察爾濟和段鴞身後的打手們正隔着一幫子犯人在對峙中。
從盡頭處走來的他腳上的那鐵鏈沉甸甸地在晃。
一隻手揣着的富察爾濟就伸出另一隻手去領了自己的那份雜菜子麪粥和半塊烙餅,又一個人想找了角落坐下就這麼開始正常吃飯。
這麼看,他個子長得高,腿又長,肩寬和背部比例異常好。
即便是這落魄又寒酸的囚服,都有種這人一看就身材特好的直觀覺。
一旦面無表情不想吭聲,他自帶一種兇的要死還排斥所有人的覺,所以這才一走過來,自會有一幫見了鬼一般的犯人給他把路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