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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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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也和他們處的頗為絡,段鴞也笑笑。

“這是我和元朗那上山時白撿的,就那天兇案發生前的兩天時候。”

“白撿的?”一聽説在兇案發生前兩就心裏一凌。

但面對着旁人,手掩在衣袖中的段鴞還是沒出任何多餘的表情,只順着眼前這話題往下問道。

“天下還有這等好事?可否告訴我是哪兒撿的?”

“對,當時滿滿一整袋發黴黃豆扔在廟後面的無名山坡底下呢,我們倆見袋子的口子癟癟的,像是倒了不少在地上,但乾淨的黃豆還剩下大半,就給扛下來了,回來一炒,還可香呢。”

“……”

“聽説在南邊有不少房屋寺廟,還有寺廟裏的泥土像都不是實心泥土造的,而是那爛掉了的黃豆子和糯米汁裹着泥漿填的,每到雨天,拿這實心黃豆修葺的事多得是,我們猜想着,這包當做廢土填土的黃豆既然都被丟了,那不如讓我們撿來炒炒吃了。”這一句話説者無意。

聽者卻有心。

一時如多來的陰霾之中投下一道驚雷,將某些東西的來龍去脈一時托出。

這些話,段鴞聽着,卻沒言語。

但冥冥之中,他也總算是想清楚了某些一直徘徊在心中關於那一夜菩薩廟中的存留的疑問。

這一,走之前,他還是問趙福子張元朗二人要了把那炒幹了的黃豆,又取出一塊袖子裏常年帶着屍檢之用的白布包好,這才謝過二人抬腳走了。

這是一件看似極小的事。

這一天松陽縣依舊風平靜,也沒什麼大事發生。

但到這天夜裏,段鴞正要回義莊時,卻讓他碰巧遇見了一件危機,一件自他來到松陽後差點就險些因此喪命的危機——十七

雨夜。

松陽街頭。

細雨淋濕了一片屋檐,周圍房沿上有‘噼噼啪啪’的擊打聲。

除了深夜裏才會出來的夜香伯推着車,要去城外地下水的地方清理這兩溝渠,另有一個肩膀生的高大魁梧的,卻着女子衣裙修鞋的撐傘人也行走在暗處。

此刻,離城中宵還有一段時間,這被傘沿遮擋住半張臉的黑影明顯清楚這一點,所以也走的頗急。

路上無人注意到‘她’這打扮有些古怪,身形也是有異。

加上‘她’的面孔模糊,似沾着水汽,所以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

但在‘她’的手上卻拽着個長布兜,像是裏頭揣着些什麼,外頭還緊緊纏着數道柏油布,所以密不可封,連一絲東西都漏不出來。

“喲,姑娘,夜深了,你一個女子還出門雨要下大了,快些回去吧。”那前頭推着車往前的夜香伯目睹這一切,對‘她’遠遠地這般呵了一句。

他口中的‘女子’聞言也不説話,低頭也不出自己傘下的臉,就這麼快步拿上手裏的那個長布兜走竟巷子深處去了。

“這是誰家的,倒是古怪?”拎着木桶的夜香伯見狀更覺得奇了,只看着那背影自語了兩句卻也不説話了。

也是那黑影走遠了,落單的‘她’才停下了些。

‘她’的面孔在腳下的水點子上依稀被投印出,世人不知‘她’既他,而非那被最初誣陷的五不女。

因為,他才是這真正的石頭菩薩。

下雨。

這原本就是‘她’心底最害怕和難以忘懷的一件事。

多年前,但凡是每一個漆黑無邊的雨夜。

那時尚且還年幼的‘她’,就要被一個婦人關在家裏羞辱,或是不得出門,時常還要用燒火毆打着他,口中怒罵着一些話。

那婦人是他的姐姐,生的肥胖蠻橫。

還比他大上許多歲,每每在家叫嚷起來野刺耳。

原先是嫁了個屠户的,後來那沒心肝的屠户卻在外頭找了個娼/婦快活將她趕出去了,他這姐姐也就回門做了這沒人要的棄婦。

因嫉恨那屠夫拋棄,她每在家吃酒發癲。只要吃的不開心了,就擼起袖子掌他幾個嘴巴,再罰他一個男人了褲子,叩頭鑽她一個女人的裙子。

他這褲/襠/裏的東西那時還沒長大。

便總要挨那狠毒女人的踢打,後來就這麼半嚇半打地,因此落下一輩子抹不去的病

但凡下雨,他還要掉褲子跪下來恥辱鑽那女人的裙子,再忍受那一次次耳邊的辱罵。

那裙子底下一點點爬過去的事,成了他一輩子憎恨,暴怒,厭惡自己的記憶。

一直到他徹底成年,卻也本難以忘記。

他不敢讓旁人知曉這個難以啓齒的秘密,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曾經一次次要低頭鑽過那個女人的裙子,所以久而久之,他自己就也不敢正視自己是個男子的事。

他患上了一種難以除的病——他喜歡上了蒐集他姐姐當年留下來的裙子。

每每只有穿在身上,他那因恐懼,憎恨而被一次次怒的神魂才得以恢復□□上的平靜。

男人的身份,心底讓自己成為一個女人,便不會有當年那份羞辱,恐懼和憤恨。

可松陽縣到底是個人來人往的地方,所以他才需要一次次偽裝着自己,將身上男子的外衣披上,內裏卻如同一個愛美的女人般活着。

他曾以為自己這一生都能好好隱瞞這個秘密的,有朝一還能徹底過上不需被外人盯着的子的,可誰讓,誰讓……那一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