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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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了飼料糧食的鴨子般肚子尤其大的嚇人。
明明是麻桿子一樣,被餓的本站不起來的古怪身段,只披着頭髮病懨懨地在帷帽下被遮擋着整張面孔。
“你這,這家裏的是怎麼了,怎好端端的肚子大成這樣?”其中一官兵也是有了家室的。
但這輩子卻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大,比個鐵球還大還圓的怪肚子,只皺眉問了一句。
“誒,官爺,內子害喜,是十月的足胎,怕是有兩個,所以肚子比常人大。”那車轅上坐着的那個一身樸素衣着,鷹鈎鼻男人卻也笑笑,指着這車裏的女人這麼解釋了一句。
這解釋,倒也説的過去。
聽説有的女人懷兩個時肚子是比較大,加上這一家子遞上來的通關文牒也沒任何問題,兩個女人也都老老實實地坐着。
這一番檢查後,守在城門下的杭州府的官兵們卻也不多説什麼,只揮揮手任憑這輛馬車繼續往前了。
可等那男子謝過,隨之放下簾子繼續往城內走的那一刻,伴着底下的車輪繼續晃悠起來,裏頭那個方才一語不發的‘孕婦’卻是痛苦又難受地埋下頭髮抖了起來。
她這害怕一抖。
她腳上原本被衣服蓋着,被一鐵鏈子拴在車內的一隻乾瘦的腳也
了出來。
那腳上長滿了爛瘡,還有被摳撓過的痕跡,怕是在極痛苦的情形下才自造成的。
只可惜,官差和城門都已過了,也再沒人能看到這悲慘又恐怖一幕了。
“你抖什麼。”
“是剛才忍不住了,又想告發我們了是嗎。”見狀,這一直在車裏陪着她的小姑娘卻也笑了。
想了想卻也將自己的身子更挨着她,又拿出方才抵在這孕婦背後的一把刀子小聲湊在她耳邊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和那些官差開口説話,等不了我們的貨運到地方,我就把你的這個肚子給挖開,將你的腸子心肝都丟出去餵狗。”這話,可真是血淋淋的威脅了,這小姑娘家長得那麼嬌弱,滿嘴裏説起來卻比毒蛇蜘蛛還要陰毒。
“——,——”聽到這話,那臉上帶着帷帽的孕婦的息聲隱約有些痛苦。
一雙發白的手也是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肚子,像個垂死之人一般也不敢動,並眼看着腿當中就有些髒污的體忍不住排
下來。
“呀,真可憐。”
“又來癮了吧,了一褲子,我可不想和你這樣的髒東西呆在一起,自己拿布擦乾淨,繼續憋着吧,我走了。”
“花姑……蜘蛛,求,求你……給我一點吧……就給我一點吧……”這番話,卻也將車內那個被半囚在馬車裏的可憐女子
得無聲哀嚎哭泣了起來。
只可惜,那個被叫做‘花姑蜘蛛’押運這個‘貨物’的小姑娘轉頭就出去了,又和那趕着馬車的男人坐到了一起。
等看到在他們車轅上掛着的銅錢上多了個東西。
抬頭,她正剛看一隻鴿子停在車頂上。
見狀,先是取下那掛在銅錢上的信,等看了一眼的小姑娘轉頭臉卻也突然陰冷了下來。
“崔庭,你這信上的字是什麼意思……是説,有一個人,一夜之間,將楊青炳的家眷從處州府全部無聲無息地救走了?”
“對,而且就發生在昨夜,並且在那楊青炳的家中只留下了一個鳥的記號。”似乎是早已料到有這一遭,那鷹鈎鼻男人卻也回答了一句。
“鳥,這記號是什麼?”
“這前京城尚虞備用處的特殊記號……本朝大名鼎鼎的粘杆之眾,怕是已經盯上我們了。”
“粘杆之眾,又是何人,怎好端端地來壞我們的事?”明明一臉天真,聲音卻惡狠狠的很,被叫做‘花姑蜘蛛’的花褂子小姑娘有些不解其意。
“你到底還小,怕是不知這是羣什麼人,但你……可曾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坐在馬車車轅上,説着將手指上捏着那枚羅漢錢仔細擦了擦的崔庭説着只冷笑了一下。
“在過去,有一種鳥,被稱作萬鷹之神,是滿族過去的最高圖騰,這種老鷹十萬只裏才出一隻,需得在這一年的冬季,在撫遠最冷最高的崖邊捕捉,一旦被馴化,終生便不再改變,因此聖祖皇帝有言,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這就是海東青的由來。”
“那是一羣生來就不怕死的人,為志向而生,為抱負而死。”
“一旦他們被選中,藏匿於黑暗中,除非得到傳喚,便如巡迴的鷹般再難回到家鄉,只得隱姓埋名,一生漂泊在外。”
“從沒有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只有他們自己才最清楚彼此是誰。”
“但這羣人卻一直落於民間,以鏟
除惡為生,哪一
,其中一人因為個人命運而死了,粘杆之眾就會將關於他的出身秘密保護下去。”——“而這一次救走楊青炳一家老小,很快也可能跟着我們的腳步到杭州府來的,怕不是就是……那一羣終生卧底於民間,和我等勢不兩立的‘海東青’。……遠在杭州府發生的這古怪的一切,暫且無人知曉。
但當視角再一次回到千里之外的江寧府。
這一次的皖南人團伙自製炸彈案一結束,札克善他們又各自啓程一走,還留在江寧府,繼續調查此案後續的就只剩下富察爾濟和段鴞兩個人了。
關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