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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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這幾,為了能不白費那麼多
躲在那水井底下提純制硝的功夫,他們還是得賭上了這一次想着一定要劫這批官銀。
可如今他們被捕了,那個‘上家’怕也還是知道銀庫今晚會被盯上一事,如今看來,很有可能,在爆炸案中還有一波勢力會趁亂作案。
可與此同時,剛得知此事的段鴞他們卻也明白一點。
因這夥‘皖南人’並不識字。
現在讓他們招認更多關於有用的信息,已是不可能了,而若是對着原有地圖,要讓這夥人識別那些複雜的座標,也是難上加難。
更令事態變得無比之糟的是,嫌犯阿吉小丁這兩個最時常跟着張三同後頭埋線的小卒子。
只能據最初那點記憶説出這三個活物,乃是張三同先前一早選好的,一隻鴿子,一匹銀庫旁拉車的馬和一個活人。
“鴿子,馬,乞丐?”抓住這一句關鍵的話,段鴞冷冷地步步展開追問道。
“對,我們……提前就打聽過了,那,那隻報信鴿子是大報恩寺的和尚養的,每天會從寺廟回到江寧驛站,它的腳上被我們用漿糊和魚線纏了東西,現在正被捆在月升票號停靠在碼頭的一架運船上……”
“我們,本,本是打算用這個來炸掉船上的鎖鏈,最後開船逃跑的,那匹馬則在銀庫外頭,我們拿稻草和馬糞包着裝在了那拉車的車板底下,至於那個老乞丐,老乞丐……”
“老乞丐又如何?”説到這兒,似是面對官府已明白自己此番犯下的罪具體有多大。
這夥因一時衝動走上此路的‘皖南人’也是面悽悽。
而事後據他們不得已招認的是。
原來這最後一個他們所找到的活人引線,乃是一個先天有智力殘缺的老乞丐。
相應的,這時也被叫到官府一道來問話的老掌櫃和曾明他們也説到了一點,往常這個姓馬的老乞丐就總在秦淮的客棧飯館門口一帶要飯。
馬乞丐長年累月居無定所。
家裏也未見有什麼人,所以只能常年來梅香客棧門口要飯為生。
張三同這個人以前在客棧幹活時,常見這老乞丐於門口那飯碗要飯無人搭理,就一時起了歪心。
他時常偷偷用一個帶着線的竹球,和一個廚房吃剩的饅頭蹲在那兒同這滿身襤褸的乞丐玩一個遊戲。
他管這個遊戲叫拔球。
但凡只要見外頭有一輛輛銀車經過,那時蹲在客棧門檻邊上招攬客人的張三同就會用一個饅頭把馬乞丐叫來。
這個過程中,這呆呆傻傻的馬乞丐若是乖乖聽他的將球裏的線跑到銀車底下一下□□,張三同就會把饅頭丟到地上給他,反之則不給這馬乞丐。
久而久之,這馬乞丐一看見別人給的吃的和銀車經過,就會聽從張三同話地去拔掉竹球裏的引線。
這個遊戲,現在在旁人看來,就是為了訓練乞丐應反應能力設下的一個連環局了。
連飯都吃不飽的老乞丐當然不知道那個總給他玩的球裏有什麼,只是長年累月被人教的以為在銀車旁,拔了線就能拿到饅頭。
那時梅香客棧的那個小麻子曾明偶然看見還奇怪,為何張三同總喜歡玩和一個老的都走不動道的乞丐這把戲。
可如今細想,所有人卻都只覺得骨悚然了。
當下整個衙門裏一片譁然。
在這三四個時辰內,三個分散在城內的活炸彈隨時就有可能被引爆,就連此前已經派人將其餘九個定點鎖點安排拆除的督查院那頭都被驚動了。
司馬準派了人趕緊去找犯人口中所説的鴿子,銀庫旁的馬還有老乞丐的所在,但這個過程,若是草草地去人海茫茫地一個個找,也不現實。
也是這時,那頭被江寧府的衙役們額外通知了得知此事,緊急撤出官邸的江寧府督查院各位大人卻也差不多都到了。
這數位大人都是留須文官,着一身仙鶴袍,野雞翎就從江寧府各處縣衙不顧安危地就跑來了。
若説這個關頭,當眾擺官威卻也沒什麼用了,所以連茶都趕不及用,其中那位名叫明鵬的御史大人就先下派了兵馬,又難掩焦急地下令道,“司馬準!你速調兵馬先將秦淮一帶靠近月升票號的百姓撤離,再尋人備好大量滅火的井水,切不可傷到百姓!一定,一定要先救人聽懂了沒有!”這話,這位在一旁已知事情大概,還一心記掛着百姓安危的明鵬大人倒也拎得十分清楚。
如同當年造成死傷無數的豬人劫持案一樣,順天府和江寧府同樣是政商接的重地。
城內一城一牆都不可動搖,不光是中心地帶的銀庫所在,百姓安危。
就光説這秦淮河畔和古城牆上的每一樑柱,磚石,那都是歷經幾朝留下來的,一塊都動不得。
若是江寧這一次也跟着出了事,事後引起京城中各方震動,怕是他們所有人都要被重責問罪。…這該如何是好。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莫不是,這江寧府今註定也也要和當
的順天一定因此事為陪葬了?!
這一刻,這個過往陰霾般勾起的自問成了每個人心頭的絕望。
也是這時,若説在這場即將引起整個江寧府騷亂之中,最鎮定的兩個人卻也沒有屬某兩個人沒有別人了。
富察爾濟。
段鴞。
他們倆眼下正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