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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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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下來的功夫,兩人一人半個就給這麼分着,把小麻子送的雞蛋給吃了。

眼下,客棧裏外終於是天亮了,樓下的小桌子一旁,段鴞和富察爾濟各自端着粥在喝。

一旁睡醒了後,餓的在大口吃着早點包子的札克善也同他們一起。

客棧底下,還蹲着幾個上扎着白巾子捧着碗吃綠豆稀粥和鹹醬瓜的挑腳伕,他們多是在大運河碼頭上做工的。

或是搬些大貨,或是給各家票號做運輸方面的氣力活,因江寧是水鄉,米好,一碗稀粥光是這麼空口喝着都有滋有味。

這幫工人們做的多是些極耗費體力的活兒,這一天頭一頓肯定得吃的更好些。

前面也説過,江寧就是本省乃至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官方票號——月升票號的所在。

那票號自前朝就一直在,如今內部改革後,開始發行通用銀票而便於税銀運輸和百姓儲蓄,是朝廷自新帝登基後就一直被賦予皇恩的合作對象。

在這客棧裏一眼掃過去,多半坐着的都是些膚黝黑,在頭下暴曬,和票號有關的搬運工,是這些如建築中木結滑輪般的尋常所在構成了外頭那秦淮河畔的繁華圖景。

而在這其中,段鴞也注意到了其中有一個年歲看着快有五六十,但兩條胳膊上都是做慣了體力活的大塊肌的老工頭,和廚子還有老掌櫃彷彿都還認識。

他飯量頗大,面前擺三大碗粥菜,沿着碗邊緣在喝的那一海碗粥都是水少米多燒出來的八文粥,除了這尋常工人都吃的醬瓜,他還另外給自己補貼了兩個煮雞蛋。

也是這穿着雙布鞋,單腳翹在凳上的老工頭放下筷子抹抹嘴時,段鴞這邊才聽着他突然同老掌櫃説起了一句。

“哎,吳二子這個沒用的小子一早就被票號掌櫃叫去捱罵了,這伏天咱們還得一天不歇息開工,那麼熱的天,庫房裏躁得都快噴火了…要是三同還在,又跟了我做徒弟,我也省心,這小子可比二子要機靈多了。”

“……”

“三同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個病,有些點死活改不掉的小貪,可惜了,做人機靈有眼力是好事,但貪,是萬不能做我們這行的,也不知他這一遭去地下,還有沒有這好粥菜再吃。”這話,原是那老工頭想起那個店小二的死有些惋惜傷時説的。

話中提及的多是他自己的徒弟和張三同,從前就有聽説,票號不喜貪心之人,因最怕監守自盜,往往想入行就得先查三代有無偷盜經歷,這是鐵打不變的行規。

張三同既是被這老漢這麼説,怕不是他以往有過什麼手腳不乾淨的事。

長嘆了口氣的老掌櫃聽了只跟着無奈地搖搖手示意他不用多言,這人都不明不白地死了,怕是説什麼也沒用了。

只是這話落在旁人耳朵裏就只是一句普通的話,落在旁邊那三個人耳朵裏就有些不一樣了。

事後,他們仨路上一邊走一邊難免又聊起方才發生的事,卻也有些想不通。

他們三人眼下正穿行在早上的江寧府。

天亮後,江寧府那的河上卻也十分熱鬧,遠處貨船遊船漂浮在當中,穿過正在修橋的一處時,三人還得過橋時還踩了人家船工的夾板和行人一起過了河。

路上和他們擦肩而過的各州各府的行人不少,遠處那如同一幕幕真實畫像下拓印下來的秦淮之景也依稀在二人眼中。

就在剛剛,他們已去了梅香客棧至滿城這邊的一路問詢了這六七來城中可有人見過的賣瓜人。

他們都是官府過來的,要跑到各處問話打聽些事就也方便些。

但因最初張三同的人頭是和一堆西瓜在一起的,趕上這個炎熱的季節,其實最有可能和這樁人命案惹上關係的就是處處所見的賣瓜人。

可江寧各縣光是開沙地種瓜賣瓜的農人。

還有從各府走水上趕來的外地賣瓜人就數不其數,要從中找出有什麼令人特別在意的嫌疑人還真有些難,這也就使這起人命案更籠罩了層難以偵破的疑雲。

尤其是,札克善似乎還是對名畫失竊,劉岑失蹤和張三同死這三件事的關聯百思不得其解,連帶着三人去往義莊的路上,他都是一路問題不斷。

“誒,你們倆説説啊,這三起事件到底有沒有關聯呢,那個張三同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頭到底是怎麼凍起來的?而且,劉岑好端端地又是怎麼知道畫要出事,以及這個小二會遇險這事呢?”

“然後就是,昨晚,咱們問的那個……那個‘跑上跑下’的張三同屍體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邊叉着胳膊抱頭看着他倆,一邊叉倒退着走在江寧街道上的札克善口中這些問題,他面前,另外兩個並排抱手走在一塊的人卻也想知道這點。

所謂半截身子在客棧‘跑上跑下’的張三同,這等駭人聽聞的謠言怕是比那人頭西瓜聽着還要不靠譜些。

但偏偏,在昨天他們初到客棧之時,老掌櫃,廚子阿桂和小麻子曾明卻都言之鑿鑿地給出過這個説法。

此事還要説回那一夜,張三同在外離奇遇害一事。

那天,因趕上月中生意淡,見外頭已沒人來了,老掌櫃早早就令小麻子曾明關了店門。

據老掌櫃的説法是,他記得這一個月裏張三同這小子老不知道為什麼老喜歡一個人跑出去,在吃穿一事上也突然闊綽起來。

每每就到天亮後才回來,累的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