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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12第六章「你自己搞定?」張文斌笑問了一句。

「多謝主人給我這個機會,我自己來就好了。」霍彤的面佈滿陰霜,同時帶着一種嗜殺的亢奮,她從沒想過身為警察的自己會因為這樣的事變得興奮不堪。

「行!」張文斌伸了一下懶,回到了車上吹起了空調。

阿耀把工具搬進院裏以後也出來等候了,站在車旁殷切的笑道:「前輩,城隍爺説這次改冊的事,您看我是不是謀一個別的差事。」

「放心吧,你為我效力自然不會虧待你。」張文斌略顯頭疼的説:「這一次他應該不是心血來,晚點還有事要求到他的頭上,希望這位爺別獅子大開口就好了。」按照柳依依煳的記憶,加之查到的線索他們是兩個人做案,其中一個肯定是劉厚才跑不了了,而另一個的身份信息年代久遠查不到了,當年在工地上用的是小名所以沒清晰指向的線索。

霍彤除了要絲憤以外,還要審問出另一個人的下落。

即便是嘴裏着破布,劉厚才也是發出了一陣慘叫聲,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霍彤走了出來,擦拭着臉上的血説:「主人,好了。」都不用張文斌吩咐,阿耀就很識趣的去處理現場了,他車上還隨身帶着水泥明顯是一個老手了,換在以前的話碰見這樣的傢伙霍彤肯定會把他繩之於法,而現在最犀利的警花也成了殺人犯了。

霍彤身上沾了不少的鮮血,還沒凝固散發着腥味,她雙眼空明顯有點沮喪,靠在車前一言不發。

張文斌笑呵呵的問了一句:「仇都報一半了,怎麼還不開心了?」霍彤有點懊惱的在車門上砸了一下,怒氣道:「劉厚才説犯了這事以後他們也害怕東窗事發,所以二人也一直保持着聯繫,約好了彼此不見面但一但出事一定要通知對方跑掉。」

「另一個是他的表哥叫張有福,今年年初因為癌症已經過世了。」霍彤抬頭看着天,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無力的嘆息道:「我發過誓要親手為依依報仇,可另一個兇手卻這樣死了,這未免太便宜他了。」有因果不一定有報應,越是受害的弱者越是相信所謂的報應,而真正的強者在行兇做惡時完全不信,因為滿天的神佛不可能保佑得過來,也不可能有那麼多替天行道之人。

霍彤已經鐵了心想要親手為女兒報仇,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兇手,另一個卻不在人世了這讓她無比的懊惱。

「你笨不笨,忘了主人是幹什麼的。」張文斌一聽不哈哈一樂,手上拿着一副枷鎖,這是屬於城隍廟陰差的法器,也沒多麼高端就和每一個警察都有的手銬一樣普遍,老鬼常年摸魚躺平本用不上,柳依依也沒必要學所以這玩意就被張文斌順手拿了出來。

陰差的術法張文斌是不懂,不過拘魂之術大同小異萬變不離其綜,張文斌手持着枷鎖默唸做法,沒一會陰風襲來枷鎖主動飛進了院內。

只是一瞬間劉厚才的鬼魂就被鎖住了,他是新生之人魂魄散亂還不凝固,似是水蒸氣一樣的扭曲着很是孱弱,面對陰差的法器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對不起主人,我忘了您才是無所不能的。」霍彤是眼前一亮,同時燃燒起了希望的光芒,剎那間的亢奮讓她動得混身都在哆嗦,甚至內褲已經隱隱濕了大半。

「對於有的人來説死是一種解,但未免太便宜他們了,生不如死是一個形容詞可沒規定一定是活着的,就算只剩是鬼魂只要三魂六魄齊全的話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張文斌説話間,手上滲出黑的陰雷,如是活物般的鎖住了劉厚才的鬼魂。

劉厚才的鬼魂瞬間發出了慘叫聲,霍彤雖然是個門外漢但也清楚自己主人的雷法連大妖怪都害怕,更別提是這種新死的鬼魂了,看着劉厚才的鬼魂被折磨得開始扭曲,心裏自然是一陣的快

「我都死了…什麼都結束了,求你們放過我啊。」劉厚才是徹底怕了,不停的求饒着,張文斌隨手將他的魂魄收進了一張符內,符上隱隱還有陰雷大作。

雷法會在符內持續,雷法一向是陰的剋星,一個新生的鬼魂面對雷法沒反抗的可能。

張文斌將紙符收好,搖着頭擦着冷汗説:「的最煩幹這種事了,力度實在不好控制!」這不是刻意的在討功勞,正常來説救人的難度可比殺人難多了,而對於張文斌來説要將妖魔鬼怪斬殺的話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用自己登峯造極的雷法來對付一個新生的鬼魂就太難了,要控制好力度要不稍微一不注意就會把他的魂飛魄散,這種細度是十分難掌握的。

對於張文斌來説比穿針引線還難,就像你打蚊子要控制力度打下來但不能打死一樣,一點都不痛快還特別的費心勞神。

「主人受累了!」霍彤嚴肅的站在一旁,眼含着情動的水霧,動容的説:「遇到您是我和依依最大的福氣。」最^^新^^地^^址:^^yydsTwww.91ks.online「今天爭取把事辦利索了,別錯過了城隍爺那邊的工作大會。」在雷法的折磨下劉厚才不敢有所隱瞞,很快就招出了表哥張有福的墳地所在,活着的時候體上的疼痛有時候都叫人生不如死,那死去以後魂魄被天克的東西折磨着可比活着痛苦數倍。

地點在隔壁市,一處荒蕪人煙的偏僻小山上全是私葬的土墳,到了夜裏這裏漆黑的一片,隱隱可見山間林裏一塊又一塊的墓碑顯得有點陰森。

要是以前的話阿耀都有點怕,現在呢看着走路閒庭信步的老妖怪,心想的是這裏還鬧個的鬼啊,估計從老妖怪走上山的那一刻這些的鬼全跑光了吧。

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湊一塊哪有老怪物那麼恐怖,這可是位當着城隍爺的面都敢罵孃的主。

劉厚才的鬼魂就成了天然的導盲犬,很快就在一處偏僻得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到了一處新墳,阿耀現在膽子也是包天一點都沒避諱,用電筒往墓碑上一照就確認起來。

照片是個陌生的男人,不過名叫張有福就錯不了了。

劉厚才的鬼魂淒厲的求饒着:「大仙,我不敢欺騙你,現在張有福的墳已經找到了,求你放我一馬吧,就算我罪大惡極但你們什麼仇也該報了。」

「想的美,先回去待著吧。」張文斌把他關回了符內,暫時的撤掉了雷法、倒不是出於好心只是新死的鬼魂實在太孱弱了,再折磨下去的話他就會魂飛魄散所以只好收手一下。

「張有福,沒錯了!」霍彤滿面期待的看着張文斌,張文斌將一個小法壇布上準備拘魂,可是香點了沒多久就眉頭一皺説:「我去,這家人的家境殷實的啊,人死以後的法事請到的是真正的行家料理的很不錯,魂魄應該進入地府了。」

「去投胎了?」霍彤頓時瞪大了眼睛,難掩飾惱怒的説:「怎麼能這樣,這王八蛋幹了喪盡天良的事,憑什麼他一死就可以去投胎,我女兒卻要受這些年的苦。」

「沒那麼快,地府的效率可沒你想的那高。而且程序很是繁瑣,人死了以後進入地府想再世為人最少是一年的時間,除非是關係户有什麼能耐才能提前進入輪迴,給他做法事的傢伙沒這個能耐。」

「原因也很簡單,你女兒已經不受陰陽所束,超於五行三界之外,那她的生和死自然就不歸地府管了。生死簿上沒有你女兒的名字,那自然的這傢伙和劉厚才一樣沒沾上這段因果,也就是説在地府清算的時候他們壓就沒有殺人的罪過。」霍彤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咬牙道:「主人,也就是説我女兒的死,地府那邊也不會管,即便是他們到了地府也不會因此下地府對嘛。」

「沒錯,在地府的生死簿上你女兒壓就不存在,又何來被殺一説,這件事地府不記錄在冊的話自然這兩人不會受這事的因果所影響。」張文斌點了煙,想了想説:「得,最後還是得找城隍爺幫忙,這傢伙進了地府的話就拘不了魂。」

「主人,讓您心了。」霍彤動之餘又有點愧疚,因為她知道肯定很麻煩,心裏這麼一想仇恨的火焰夾雜上了憤怒,看着張有福的墳墓更是怒不可遏。

這傢伙的子應該過得很不錯,從地理上來看這塊地比較高算一塊風水寶地,地方也很大購買的價格絕對不菲,而他的墳墓是俗稱的全擺墳,並不是只有一塊墓碑那麼簡陋。

墓碑的兩邊是傳統的魚龍凋刻,還有不少傳統的吉利花紋,全是整石凋刻的造價絕對很高。

而且墓前還建了一個石葫蘆專門用來燒紙,從黝黑的程度來看燒紙的次數還不少也很隆重。

而且這裏還多建了個甕在供奉着山神,一般的大户人家都沒這樣的大手筆。

加之還請了厲害的先生在料理後事,這喪事絕對的風光體面,看得出臨終前張有福不只財力雄厚,子孫們也特別的孝順,這一片都找不到和這一樣奢華的墓葬。

霍彤心思縝密很有判斷力,這樣的結論讓她更是惱火不堪眼都紅了。

七年前害死女兒的時候,這個張有福不過是工地上的農民工,這幾年的功夫不僅沒有遭到任何的報應,反而是大發橫財過得很是滋潤。

不只發了財,按照劉厚才的説法他還兒孫滿堂都很孝順,一開始霍彤不信現在看這個墳墓就信了,心裏越發的覺得不公,憑什麼這喪心病狂的傢伙可以過的那麼美滿。

而自己不僅這些年找不到女兒,還要承受喪女之痛,還要親眼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受着折磨。

「阿耀,把他墳給我挖了。」霍彤發紅的眼裏滿是仇恨的怒火。

阿耀現在也是膽大包天,吹了聲口哨後拎起一把鏟子就挖了起來,要換以前他絕對沒這膽,現在嘛那真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速度一點,別節外生枝。」張文斌默默的做法將山神請走,囑咐道:「這是別的城隍的地盤,在地府毀屍也是一種罪過,要動手就利落一點,最好是在本地陰差沒發覺的時候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