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倚天屠龍記團戰第二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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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大驚。

項東海凌空而來的掌勁竟然能暗藏玄妙，將點手法藏於掌勁之中，當真是聞所未聞。不過殷梨亭畢竟是武學大宗師張三丰的得意弟子，當機立斷，棄劍為爪，將俞蓮舟自創出來的絕學“虎爪絕户手”演繹出來。

祥和之掌遇到勢如猛虎撕空的虎爪絕户手，其結果自然是不用怎麼説，殷梨亭一瞬間就將項東海的凌空掌勁給抓破。

原來武當派有一門極厲害的擒拿手法，叫作“虎爪手”俞蓮舟學會之後，總嫌其一拿之下，對方若是武功高強，仍能強運內勁掙，不免成為比拚內力的局面，於是自加變化，從“虎爪手”中胎，創了十二招新招出來。張三丰收徒之先，對每人的品德行為、資質悟，都曾詳加查考，因此七弟子入門之後，無一不成大器，不但各傳師門之學，並能分別依自己天所近另創新招。俞蓮舟變化“虎爪手”的招數，原本不是奇事。但張三丰見他試演之後，只點了點頭，不加可否。俞蓮舟見師父不置一詞，知道招數之中必定還存着極大病，潛心苦思，更求進。數月之後，再演給師父看時，張三丰嘆了口氣，道:“蓮舟，這一十二招虎爪手，比我教給你的是厲害多了。不過你招招拿人眼，不論是誰受了一招，都有損陰絕嗣之虞。難道我教你的正大光明武功還不夠，定要一出手便令人絕子絕孫？”俞蓮舟聽了師父這番教訓，雖在嚴冬，也不汗浹背，心中慄然，當即認錯謝罪。過了幾，張三丰將七名弟子都叫到跟前，將此事説給各人聽了，最後道:“蓮舟創的這一十二下招數，苦心孤詣，算得上是一門絕學，若憑我一言就此廢了，也是可惜，大家便跟蓮舟學一學罷，只是若非遇上生死關頭，決計不可輕用。我在‘虎爪’兩字之下，再加上絕户’兩字，要大家記得，這路武功是令人斷子絕孫、毀滅門户的殺手。”當下七弟子拜領教誨。俞蓮舟便將這路武功傳了六位同門。七人學會以來，果然恪遵師訓，一次也沒用過。

而今天，殷梨亭為救自家的侄子，終於破了這個師訓。

“好厲害的爪功！”項東海倒也想不到殷梨亭竟然藏有如此絕學，大為驚歎:“既然殷六俠想要代侄子出頭，那麼我就成全你。”不過項東海沒有即時對殷梨亭和宋青書發動攻擊，而是以左手凝聚出兩粒先天氣珠，分別向以為有利可圖的峨嵋派靜玄師太和靜虛師太。

噹噹！

靜玄師太和靜虛師太手中的寶劍應聲而斷，身體也隨之停了下來。

早在崆峒派五大長老停歇退避的時候，見勢不妙的華山掌門鮮于通也是悄悄的放慢腳步，讓殷梨亭和宋青書做那試金時。現在看來，他早就絕了與項東海對決的心思了。

“小心了！拈花指法…”項東海心中暗贊鮮于通的識相，提醒起殷梨亭和宋青書來。

對於項東海來説，殷梨亭和宋青書就是自己的試金石，用來試驗這將近四個月來的武學領悟。雖然最近所學來的武功都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之舉，用來對付少林三渡，艾裏克斯這樣的對手或許還不夠，但用來欺負玄冥二老、八臂神劍東方白、明教的光明左右使、四大護教法王、武當七俠、滅絕師太等等劇情裏的人物就綽綽有餘了。

畢竟散手八撲、天魔功之類的武學是項東海的底牌，如果隨隨便便就施展出來，那還叫底牌麼。

殷梨亭原本想提起宋青書迅速撤離的，哪知道項東海如此興致，又要對自己施展出另一絕學，心中大驚之下，寶劍再度回手，嚴陣以待。

畢竟指勁與掌勁是不同的概念。

掌勁的目標大，易於防守；而指勁無論是在速度上還是在力量上都要更上一籌，更難抵擋。其中的區別，從崆峒派的關能和唐文亮，峨嵋派的靜玄師太和靜虛師太兩人的遭遇，就可看出項東海的指勁有多麼的恐怖。

現在殷梨亭只寄希望於項東海手下留情。

可是殷梨亭的希望落空了。他的寶劍剛剛回手，心神憂患的時候就突然覺到自己的心口、左右肩膀和左右大腿都同時傳了一個揪心的疼痛。這還不止，他身邊的宋青書也是突然向他倒了下來，臉發青。

“這怎麼可能…”這個念頭瘋狂充斥着殷梨亭的腦海。

因為殷梨亭這才發覺自己的心口、左右肩膀和左右大腿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血窟窿，鮮血從這些地方如水般出來。而宋青書更悽慘，他不僅是四肢的骨頭皆被項東海的陰力傷，連帶臉部也被項東海破了鏡，而且傷口還來得更深，更痛。

拈花指力乃是陰柔的指力，瞬息之間即可害人經脈內臟，防不勝防。

在《天龍八部》一書中，鳩摩智就做到了温顏微笑間神功天成，數十下拈花指都凌空點在自己衣袖之上，以純粹的柔力損衣，乍看之下衣裳完好無損，但一經風吹，破壞力就曝了出來。

只不過項東海來得更為離譜。

雙方相距大約有近十米的距離，於無聲無息中就打出十數記拈花指，在場每一個人甚至連發指的動作也沒看到半個影子，如此恐怖的內力，如此非人的速度，足夠讓他們怎麼死也不知道了。

殷梨亭徹底體會到什麼叫做差距。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殷梨亭知道這是項東海手下留情了。

別看殷梨亭的傷勢驚人，可是他的骨頭、經脈、內府一點損害也沒有，特別是心口那一指更是破了皮出了血而已。是人都知道這是項東海手下留情了，更不説殷梨亭這個當事人了。

所有人都深切體會到項東海的恐怖了。

“敢問先生今之舉可有想其後果。？”詢問之人自然是風頭使盡的華山掌門鮮于通。

到現在為止，整個倚天世界，能讓項東海心生忌憚的也就張三丰一人而已，其餘諸子，包括神鵰傳人楊瑤琴、原主角張無忌皆不在項東海的法眼之內。所以對於鮮于通的威脅，項東海本是不屑一顧。

他們現在做，只不過是想給自己留點顏面罷了。

“好了，現在你們總算安靜了。”項東海沒有回應鮮于通的詢問，見自己的勢已成，這才把話放出來:“本人今之舉只不過是還掉明教的一個恩情，現在恩情還完了，也是時候算一算以前的舊帳了。”在場的正道高手聽得渾身一震。

雖然他們不敢肯定項東海的話是否真實，但至少項東海無意趕盡殺絕。對於這幫早就心寒的所謂江湖高手來説，這可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可是，項東海接下來的話，直接引起了他們罪惡的心:“如今金獅王謝遜已經看破屠龍刀的秘密，現已從冰火島迴歸光明頂，以屠龍刀的秘密號令明教羣雄與其一起爭奪天下。”

“不可！”滅絕師太動了。

天下間除了項東海這些輪迴者外，也就滅絕師太知道倚天劍和屠龍刀的秘密，所以滅絕師太自然知道屠龍刀為什麼能號令天下羣雄。對魔教深惡痛絕的滅絕師太怎麼想看到明教的妖人一統天下呢，當即失了方寸。

滅絕師太如此作為，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她知道屠龍刀的秘密麼。

果然，不僅崆峒派、華山派、神拳門、三江幫、巫山幫、五鳳刀的野心家，連素來沒什麼野心的殷梨亭也都看出了其中一點端倪，紛紛把心思轉移到滅絕師太身上。

現在峨嵋派丟了倚天劍，掌門滅絕師太身受重傷，在這一次的血戰又損了這麼多好手，可謂是千載難逢的下手機會。

一時間，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開始蠢蠢動了。

鮮于通無愧於“神算子”之名，沒有再去注意峨嵋派的事情，馬上順勢詢問起項東海來:“既然先生已經了卻了與明教的恩義，現在又要上光明頂與明教清仇怨算舊帳，不如與我們正道一起殺上光明頂，齊心協力剷除明教這個大毒瘤，這豈不是更好。”人無恥到這個境地，已經讓人沒話説了。

“哼！”項東海冷冷地瞄了鮮于通一眼，帶着濃重的諷刺語氣回道:“本人不屑與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同合污，區區一個明教，本人還不會放在眼裏，本人自然有辦法拿到屠龍寶刀。”話完，項東海就朝殷離的隱藏地方飛掠過去，迅速消失在正道人士的眼裏。

場面登時冷清了下來，只有風沙的呼嘯聲。

“掌門，我們是進還是退？”一個在華山中頗有地位的華山二代弟子見這一次損失慘重，不免心生退意，又見掌門似乎很心動，就大膽上前一問。

現在，峨嵋派元氣大傷，崆峒派五老損其二，崑崙派銷聲匿跡，丐幫並無出的鎮幫高手，能與華山競爭屠龍刀的也就少林和武當而已。不過明教兵強馬壯，少林和武當這兩大超級門派自然難以全身而退，甚至有可能元氣大傷，所以華山的機會還是大的。

攻於心計的鮮于通心中權衡了一通之後，轉身對崆峒五老、峨嵋滅絕師太和武當殷梨亭請道:“諸位，我華山與明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使全數隕落也要為我派先代掌門報仇血恨。是以，我派決定繼續進，到一線峽與少林、武當、崑崙三派共同進退，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自當願往…”崆峒派大長老關能馬上回應起來。

崆峒派都走到這個地步，人也丟了這麼多，若是這樣走了，豈不是白來了一次。更何況他與唐文亮的傷都是在大腿，影響的只不過是行動能力和腿法而已，對於畢生練拳的他們不甚影響。

關能的意思，也是崆峒五老的意思。

“吾等願往…”

“不滅明教！誓死不回！”

“我峨嵋派與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不會落下！”

…

可以號令天下的屠龍刀，再加上明教的秘籍和數百年來所搜刮的寶藏，無論哪一樣，都足夠讓他們鋌而走險的了。

導演這一切的，只不過是因為項東海一個小小的謊言罷了。

[奉獻]